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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榮華不知所措之時,他握住她的肩膀用力一翻,將她背過身壓在案上,橫過手臂掰起她的下頜。
右手則抓著她鬆散的衣領,不費吹灰之力的往下一點點撕開。
小衣的帶子被他輕而易舉的挑開。
瑩白似雪的後背如同美玉一般,再無遮攔的呈現在他面前。
他手裡還攥著她濕噠噠的衣裳,水珠匯成銀線,沿著那凹陷的脊骨流向腰窩。
那人顫的厲害,掌中的小臉不斷發出嗚嗚的哭泣,他把她的臉扭過來,對上自己。
才發現她早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睫毛上掛滿了水霧,柔軟倔強的翹著,黑亮的眸子宛若浸在水裡,漣漣艷艷,愈發顯得她嬌柔嫵媚,楚楚可憐。
容祀握著她的下頜,冷冷打量了片刻。
程雍是孤的人,孤不能看著你毀了他,」他聲音暗啞,說的理所當然。
你勾/引程雍,本就該死…」他煩躁的睨了眼,「別以為你哭了,孤就會放過你,你便是把眼睛哭乾哭瞎了,孤也不會心軟半分。」
他甩開她的臉,趙榮華埋進臂彎里,壓抑的哭泣聲像是魔咒般擾的容祀心神不寧。
竟敢喜歡程雍,你憑什麼喜歡程雍…」說罷,他極其粗暴的覆住那纖軟,用力一握。
趙榮華咬住唇瓣,才忍下喉間呼叫。
就在她萬念俱灰之時,上面的人忽然咣當一下,跌倒在地上。
她來不及反應什麼,憑著本能跳下書案,避開容祀跑到燭台前,將打成死扣的帶子就著火苗烤斷,抖落後開始匆忙穿衣。
她一直盯著容祀,唯恐他中途醒來,直到穿完外衣,她扶著小几,驚魂未定的避著容祀,想往外走。
容祀弓著身子躺在柔軟的裘毯上,皙白的臉尚未消去兩頰的酡紅,薄唇沾著血,趙榮華連忙擦了擦脖頸,又胡亂抹了把臉,將頭髮重新攏了起來。
看著那張純良無害的睡臉,趙榮華心中的恨意忽然就涌了上來,她走上前,一腳踢在他的小腹,見他毫無反應,便氣急敗壞的又踢了幾腳。wWω.aбkδW.cóM邊踢邊哭,委屈的淚珠噼里啪啦掉在地上。
出完氣,這才悄悄溜回廂房。
朦朧的月亮透過烏雲發出慘澹的光暈,溶溶一團,接近圓滿。
風雪乍停,屋檐上的雪沫散在半空,細密如霧。
宓烏又往浴湯裡頭加了兩味藥材,攪了攪,便覺出頭頂人的呼吸綿熱起來。
他抬眼,果真容祀已經清醒,涼薄的桃花眼,正若有所思的望著自己。
宓先生,你在給我取針?」
搭在桶沿的兩臂覆著藥貼,熏紅的皮膚猶如初初剝殼的蛋,光潔鮮嫩。
宓烏點了點頭,專注的從他後頸移開藥貼,兩指探上,神色凝重。
容祀不以為然的往後靠了靠,「若最終取不出來,也就罷了,大不了孤跟她們同歸於盡。」
說什麼渾話!」
宓烏瞥他一眼,少有的嚴厲。
多年來,只有這最後一根針,極其刁鑽的潛在他五臟之間,難以拔除。
這一回卻又有些不同,不知何故,針腳沒過臟器縫隙,仿佛往外遊走了幾分。
宓烏坐回矮几,擦了把汗,一邊整理藥箱,一邊抬起頭來打量他,「聽聞你在常春閣弄瞎了幾個宮人的眼睛?」
自找的。」容祀整個身體沒入水中,只留出腦袋浮在水面。
袁氏嚇得昏厥過去,驚動了皇上,據說他臉色很難看,賞了不少東西以作安撫。」宓烏捋著下巴,斜斜靠著高几。
那般心腸狠毒之人也能被嚇到,你信,孤可不信。」
多半是裝的。
這是什麼?」宓烏眼尖,從地上拾起一條布片,舉到容祀面前,眼睛兀的瞪大,「你幸了哪個宮女?」
容祀懶洋洋的乜了眼,「孤連褲子都沒脫完,幸個屁。」
宓烏頗為遺憾的嘆了口氣,狐疑的上下打量,當目光沒入水中,容祀警惕的抬起腿來。
是不是傷了,所以現在不大行…」
要不然你趴下,試試孤傷了沒?」容祀挑起眉眼,不懷好意的掃向宓烏腰間。
簡直毫無人性,禽/獸不如。
宓烏捂著胸口險些氣的咯血。
她想蠱惑程雍,被孤識破了。孤本想殺死了之,可她那蠱毒著實厲害,竟讓孤鬼迷心竅,」容祀舔了舔唇,將乾涸的血漬勾入喉中。
孤把她啃了一遍,現在她渾身上下都是孤的味道,再別想禍害旁人。」
宓烏一滯,不敢信的又問了一遍,「啃?」
容祀得意的點了點頭。
啃得身上全是他的印子,一時半刻不敢露在人前。
宓烏扶額,暗道:跟人沾邊的事你是一件也不干啊。
面上卻是忍了再忍,慈祥解釋,「容祀,你是不是看上趙小姐了?」
容祀從水裡出來,不答反問,「你會喜歡一個對你下蠱的人?」
宓烏梗住,容祀又道,「宓先生,你教會孤許多東西,唯獨沒有教孤什麼是喜歡,那麼現下請你告訴孤,何為喜歡?」
他說的義正辭嚴,半點沒有反思的意思。
宓烏蹙起眉,老子要是知道,老子現在還能孤寡一人?!
嘩啦」一聲,容祀扯了袍子罩在身上,從水裡邁出。
清醒點吧,孤是為了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