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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是有正事,我是來看桃膠的。」
趙榮華努力讓自己平息下來,然而被他抱著磨來磨去,就好像有人在點火一般,燥的厲害,她咳了聲,想要拽著他的衣領往上起,容祀忽然將手往下一放,突入而來的失重感讓趙榮華驚呼一聲,勾著他的脖頸,死死不肯放手。
待聽到一聲輕笑,趙榮華才意識到他是在戲弄自己。
她真是生氣了。
殿下,前面有一處桃園,我真是來跟人談生意的,我發誓,我對你絕無半點覬覦之心。」容祀腳步未停,趙榮華急的伸出兩指,一字一句認真起誓,「若有虛構,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就在這時,凌空忽然劈開一道閃電,明晃晃地驚了趙榮華一跳,悶重的雷聲接踵而至,就像在眼前,隆隆作響。
趙榮華瞪大了眼睛,心裡晃過一陣白光,天道不公。
容祀睨她一眼,輕薄地調侃,「你死不打緊,可別禍害了孤,叫雷一塊兒劈了。」
話音剛落,兩人來到半山腰的涼亭,風一吹,被雨淋過的身子冷不丁打了個顫。
手中人滑膩如脂,容祀喉間一滯,低頭將她放下。
趙榮華站定後便急著脫離桎梏,容祀卻輕而易舉將她困在一隅,捏起她的下頜,想轉過她的臉來親吻。
趙榮華避開,目露嫌棄。
容祀沒再強迫,只是微微後仰著身子,居高臨下打量著她落水後的嬌顏,仿佛更惹人憐愛一些,他伸手,撩開她後頸的濕發,露出一截雪白的頸項,似綢緞一般光滑。
來啊,孤允你繼續勾/引。」
他扯了扯領口,眼神四下逡巡了一圈,此處真乃妙地,樹木鬱鬱蔥蔥,亭子掩映其中,連人影都不見一個,真真是個縱情的好地方。
趙榮華覺得他甚至無恥,沁了水霧的眸子含了怨怒,再不知該如何辯解,才能消除容祀自以為是的認知。
他能有多好,她又哪裡願意惦記,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容祀見她生氣勃勃的小臉呼吸急促,連胸/脯都跟著劇烈起伏起來,不由地手掌一撐,旋了她的細腰,自身後將她抱在懷裡。
軟,且很香。」
他的下頜噌著她的肩膀,慢慢踱到頸邊,咬了咬那薄軟的耳垂。
趙榮華嘶了聲,兩手蓄了怒氣,狠狠摳著他的手背。
她指甲長,指尖沒入皮肉,疼的容祀蹙了眉心,不耐煩地鬆了下手,繼而將她按到欄杆上。
趙榮華站在那處,只覺得身後那副軀體越來越燙,腰間的手猶疑至胸口,微微頓住後,便開始胡亂拉扯她的衣帶。
她闔了闔眼,雙手緊緊攥著欄杆。
殿下,程雍若是知道您強占他的人,您讓他如何自處?」
容祀想去啄她的臉頰,被她避開後落了空,不禁有些急躁,扭過她的頭來,狠狠在她唇上一咬,啞著嗓音說道,「明明是你蓄意勾/引,哪裡算的上強占。」
不要臉!
趙榮華的衣帶被他扯開,人被摟著轉過身去,正面迎向那人的注視。容祀的腳尖碰上她的,她被迫往後站了站,兩手握著欄杆,身子微微後仰。
雨水沿著檐角流下,絲絲涼涼濺到她面上,容祀俯下身來,密密匝匝的吻隨之落下,大掌握著她的細腰,迫她墊起腳來,承著他無盡的侵襲。
趙榮華餘光一掃,見他思緒紊亂,便微微抬了抬腳,趁他放縱之時,一下頂了上去。
容祀當即躬下身去,趁此空隙,趙榮華提起衣袍,飛快地奔了出去,雨勢不減,重重水幕中,那人影漸漸模糊,最後與漫天水色融成一體。
容祀咬著牙,許久直不起身來。
……
宓烏將驅寒藥里兌入降火氣的白菊薄荷,端到容祀跟前,幸災樂禍的說道,「自作多情了不是?真當人姑娘稀罕你,千方百計跑到山上跟你偶遇,呵呵,活該。」
宓先生,你這張嘴若是無用,孤可替你切了。」
容祀懶洋洋瞥他一眼,枕著手臂翻了個身,眼睛盯著那碗湯藥。
宓烏哼唧一聲,也沒再多嘴,只是從几案上拿來另外一碗黑乎乎的藥汁,推到容祀面前,「兩碗都喝了。」
這是什麼?」
容祀擰巴著一張臉,嫌惡的捏住鼻子。
前些日子你不是說自己不行嗎,我給你調的藥,喝了就能行。」
容祀咧咧嘴,「孤好像又行了。」
這麼快?」
容祀白他一眼,沒好氣道,「興許孤本來就沒有問題,只是少了氛圍,氛圍你懂嗎?」
宓烏搖頭,「不懂。」他收了那碗藥,轉身要走,容祀從後面坐起來,自言自語道,「孤就是沒問題。」
門打開,胥策露出頭來,容祀凜聲吩咐,「去喚太子妃過來。」
史瑩的心情跟外頭的雨一樣,連綿陰鬱了數日,總想著是不是哪裡沒討得太子的歡喜,竟讓他生不起一絲旖/旎之情。
她無聊的摘著花瓣,看雨珠啪嗒啪嗒沿著屋檐滾落,婢女急急忙忙朝著窗牖跑來,史瑩心中一煩,還未發火,便聽婢女上氣不接下氣的興奮道,「小姐,小姐,太子殿下召你過去!」
史瑩的指甲掐破了花瓣,聽聞消息兀的站了起來,似不信似的,又問了句,「你再說一遍?」
婢女忙又重複一遍,復又跑到櫃前,開始替她往外擺弄衣衫,都是時興的樣式,面料光滑,上身舒爽,最趁她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