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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家父子不明失蹤,正院起了一把火,燒到天明,燒了個乾乾淨淨…」
我怎麼不知道?」
你成日裡跟瑩兒在府里不出門,哪裡聽得到這些,嗨。」
你的意思,這是陛下做的。」
不然呢?戈庭蘭倒是不在戈家,可王府傳出消息,戈家著火的第二日,戈庭蘭便被人在青/樓找著了,據說當時是寸縷未著,至今都沒領回王府呢。」薆荳看書史夫人撫著胸口,似受了極大刺激,瞠目結舌的弱了聲音:「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戈庭蘭不是已經嫁給了大皇子,怎也…那她以後會怎樣?」
還能怎樣,自然是被人牙子賣了,至於買到哪裡,誰又能知道。」
史夫人咣當一下,坐在方椅上,史瑩的小臉也消瘦了些,雖還圓潤,眼窩卻有些下限,她抓著史夫人的衣袖,著急道:「娘,我害怕。」
現在知道害怕了?當初害人的時候,怎麼不知道害怕?!」
史老大人指的是當初史瑩耍小聰明,擅自啟用了安插在程家的眼線,去給趙榮華送了假消息,本是女孩間嫉妒的小事,卻將他苦心經營的暗裝全都毀滅。
如今想起來,真是咽不下那口惡氣。
史老大人目光幽冷,「你以為你懸樑自盡,陛下就沒有辦法了?」
他還能逼我不成?!」
失了太子妃一位,史瑩本就覺得窩囊憋氣,一臉數月都不肯出門,唯恐旁人嘲笑。
逼你?若是能逼你還好,就怕他使陰招,弄得你到時想嫁也行了!」
若容祀當真下了決心要提拔秦家,那史瑩再鬧下去,就是棄子了。
有什麼辦法能比聯姻更有效,在短時間內提高秦家的名望?
史老大人捏著眉心,與史夫人說道,「明日你帶著冰人,一起去秦家一趟。」
老爺的意思…」
早些定下日子吧。」
史瑩一癱,帶著哭腔道:「爹爹是要捨棄女兒了嗎?」
史老大人冷斥:「你是要看著史家步戈家的後塵?!」
一語落,驚得堂中人悉數屏住了呼吸。
史夫人擦了把淚,默默點頭,「我明日便去。」
母親!」
瑩兒,你聽話…」
…
史家上門後,秦家倒也沒有刁難,以貴賓禮遇將人迎進府里,雙方冰人像模像樣掐算了史瑩和秦元洲的生辰八字,很是愉快地將一應日子定了下來。
連大婚之日,也顯得很是倉促著急,只定在了下月中旬。
趙榮華惦記著此前容祀說過的生辰,故而悄悄備了份禮物,只等著月末見到他,送出去。
這日容祀出宮,辦了正事,便順路往她那坐了一會。
許是因為心頭大事都解決了,容祀說話便比尋常有些多,兩人吃了幾盞酒,容祀便屏退了下人,抱著她往床上去。
趙榮華心裡一驚,下意識的拒絕,她從床上爬起來,繞過他的鉗制後,從枕下取出一方繡好的帕子,「好看嗎?」
是兩隻鴛鴦,交頸而臥。
容祀一門心思想將她撲倒,故而也沒有細看,只是敷衍的點了點頭,「好看。」
說罷,又上手去扯她的衣裳。
趙榮華靈巧的避開,繞到他身後跳下床去。
這幾日是最易受孕的時候,她自己做的避子湯,藥性最小,不傷身子,可那藥也不是一定能落胎的,若這幾日不避諱些,讓孩子來了,就算喝了藥,萬一沒起作用,那孩子…
她不敢想,又不能明說,只得跟他虛與委蛇。
容祀借酒裝醉,拽著那帷帳輕輕一嗅,桃花眼中綻開溫情:「你不過來,那我可自己脫衣了。」
他本就生的極美,如此形態更叫人挪不開眼去。
他懶洋洋的靠在枕上,修長的手指慢慢拂過自己的衣帶,兩指靈活的一挑,便將那革帶取下,叮噹作響的玉佩撞到了小几,脆生生的像泉水一般。
領口失了桎梏,一下鬆開了。
他皮膚很白,此時此刻,因著那躺下的姿態,有種病態的孱弱感,他將衣襟撩開,露出半截小腹。
趙榮華看呆了。
緊接著,那人抬手,從發間拔出玉簪,滿頭烏髮霎時落下。
紛紛揚揚灑在肩膀,美的就像一幅畫。
便在此時,他褪了衣裳,只著著中褲在那勾了勾手指。
趙榮華不自覺的咽了咽嗓子,只覺得干口舌燥,像被丟進了渺無人煙的荒漠,渴極了,恨不能覆在那人身上,汲取水分。
她搖了搖頭,讓眼前的景象暫時消失。
容祀那廝故意惹火一般,將頭髮往後一撥,前面的光景登時展露無遺。
第104章 她有什麼不滿足的
他皮相俊美,也不女氣,精緻姣好的面容有種陰鬱華麗的美感,便是撩開衣裳,並不顯得下/流,反而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一抹若即若離的朦朧感。
不管是誰,見著這幅場景,也挪不開眼睛。
趙榮華一愣怔的光景,便被他扯進懷裡,耳鬢廝磨一番,又半哄半逼的做了幾回。
幸容祀這幾日疲憊,半夜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趙榮華哪裡睡得著,一見他呼吸平穩,便悄悄支起身子,從他手臂下脫身出來。
下床的時候險些跌倒,兩股戰戰如同被碾過一般,虛的不成樣子。
她也沒點燈燭,黑燈瞎火的摸到案前,這才想起是在宮裡,哪裡會有備好的湯藥,她一時鬱結,腦中亂麻一團,什麼都無法思考了一般,只一個念頭:不能有孕不能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