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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芷清懵懵道:「別的?」
「……比如說……」郎卅動了動手指,湊近謝芷清。
雙唇相貼的瞬間,謝芷清發出一聲極輕微的呻.吟,只是這聲音很快便在唇齒交磨間消失了。
郎卅輕笑一聲,用另一隻手撫上了謝芷清的臉頰。他實在想笑,又不想讓小皇子心生羞臊,只能繼續親啄著他的唇角安撫著。
他含著謝芷清濕潤的舌尖,在親吻的間隙中低聲喚他的名字。
謝芷清更熱了。他額前的頭髮早已被汗水打濕,濕漉漉地貼在皮膚上。
他想睜開眼睛,眼前卻又一片模糊。
睫毛都被眼淚糊住了。
郎卅又笑了。
他用嘴唇碰碰謝芷清的眼角,一點一點吮去他的眼淚。
謝芷清迷茫著睜開眼睛,喃喃地叫著郎卅的名字。
下一刻,他高高揚起脖子——
郎卅兇狠地啃咬著他的喉結,四顆犬齒在最脆弱的脖子上刮蹭,留下一個又一個斑駁的吻痕。
謝芷清攀著他的肩膀,嘴唇哆嗦著在郎卅下巴親了親。
過了一會兒,郎卅從床上直起身子,下去洗了洗手。
再次回到被子裡時,謝芷清磨蹭著鑽進他的懷裡。
郎卅板著臉,故作不經意地「嗯」了一聲,說:「熱。」
「……」謝芷清用腦門撞撞他,無聲地抗議著。
郎卅再也忍不住笑意,把人緊緊箍在懷裡。
他在謝芷清的耳邊輕聲說:「大夫說前三個月不能交……」
話還沒說完就被謝芷清啪地捂住。
「你又在胡說八道!」謝芷清瞪大雙眼,說。
郎卅眨眨眼睛,撥開他的手,又開始欺負謝芷清。他說:「啊我胡說八道被你發現了,那好,我們來交——」
又被謝芷清捂住了嘴。
方才那一波情潮的餘熱剛散,小皇子的臉上又泛起羞赧的紅。
他瞪著郎卅,拳頭都快攥起來了。
「好了好了,不說了,不說了。」郎卅笑著握住他的拳頭,重新把人摟緊,哄道,「睡吧,不早了。」
折騰了這麼一通,該散的情.欲散掉了,該做的運動也做了一些。謝芷清閉上眼睛,終於進入了夢鄉。
時間不緊不慢地過著。
大約一周後,老狼王和老狼後夫妻倆回來了。
老狼後一見到謝芷清就連聲「哎呀」,手舞足蹈開心極了。
「哎喲,我的天老爺啊!」老狼後連連拍手,用胳膊肘杵杵郎卅,說,「你看,傻兒子,我說什麼來著!都是你阿娘慧眼如炬,在你們結親的時候真誠祝願你們早生貴子。你看看,你看看!!這不就懷上了!」
說罷她又看向謝芷清,驕傲問道:「慧眼如炬——新學來的成語,是不是這麼用?」
「……」謝芷清尷尬道,「嗯嗯,是……」
老狼後拍手大笑。
他們這次回來,是為了幫忙安排智化的人手。兩人仔細問過謝芷清的情況後,便一刻沒再耽誤,回去做正事了。
「智化到底是什麼樣的流程啊?聽上去好像很複雜的樣子。」那夫妻倆走後,謝芷清問郎卅,「需要準備什麼呢?」
郎卅說:「別的都好說,就是需要安排很多個經驗豐富的老人幫忙看著。」
他細細解釋道:「智化的經歷一輩子只有一次,時間長,容易出岔子。換句話說,即便一頭狼有完全智化的可能性,也要保證智化過程不出問題,否則……」
剩下的話他沒再說下去。
謝芷清點點頭,又問:「郎卅,像你和郎瀟瀟一樣,能夠完全智化的狼,好像不多呢。我都沒在草原見過幾個。」
「何止是不多。」郎卅抬抬下巴,示意他看向遠方的老狼後,「我阿娘都沒能完全智化。整個狼族,一年能未必能有一頭完全智化的狼。」
聽到這裡,謝芷清忽然緊張起來,「那、那……」
郎卅笑著捏捏他的耳垂,說:「別擔心,你是人,我是狼王,我們的寶寶,總不至於不能智化。」
謝芷清握住他的手,低頭笑笑,又說:「剛才是突然間沒反應過來,現在想想,其實寶寶怎樣都好,我對他沒有什麼要求的。」
郎卅笑道:「小清兒真是個開明的阿娘。」
謝芷清的臉蹭地紅了。他捶著郎卅的肩膀,抿著嘴笑了。
笑過之後他放鬆了一些,又挽起郎卅的手臂,同他一起慢慢走在回家的路上。
關於智化、關於寶寶的話題像是突然打開了謝芷清的話匣子,他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大多是小時候皇長兄怎樣逼迫他學習的心酸往事。
「二皇兄的字跡與我不同,可我那時候太小了,根本分辨不出來,便哄著二皇兄每日幫我完成作業。」謝芷清皺著鼻子,「被皇長兄罵過好多次,好慘的。」
實在是看不出來謝芷清竟還有這樣的黑歷史,郎卅笑到捧腹。
半晌後他說:「以後我們的寶寶,不想學習就不學習,我不逼他。」
但是轉念又一想——
「也不行……別讓他變成郎瀟瀟那樣!」
謝芷清聽笑了。
兩人說說笑笑回到家中。
後來,郎卅不知想起了什麼,又問道:「小清兒,我們的寶寶……你希望他做下一任的狼王嗎?」
謝芷清沒有立刻回答。他想了一會兒,笑著搖搖頭,說:「我不知道,這個問題太遙遠啦。但我想……還是看他有沒有這個能力、有沒有這個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