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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卅捏著他的耳垂,也把人環緊,道:「一起學習就是了,也不用太緊張。」
他點點謝芷清的鼻尖,又說:「你就是太在意了。」
這次輪到謝芷清心虛了,「也沒有太在意吧……」
郎卅板著臉道:「怎麼沒有?你對寶寶比對我上心多了。」
謝芷清又急急解釋:「沒有呀。」
他就是這樣,明知道郎卅是在逗他,也還是會老實地解釋清楚。
郎卅可太清楚這一點了,他慣會順杆往上爬,「怎麼會沒有?唉!我也要半夜喝牛奶,我也要睡前拍拍。」
「……」謝芷清很想笑,但看著郎卅一本正經的樣子,又弱弱地辯解道,「你……你是狼王,你是個成熟的大人了,沒有適合你這個年紀的人喝的奶,沒有的。」
郎卅扯了扯嘴角,道:「沒有嗎?也不一定吧。」
說著他抱著謝芷清翻個身,將他壓在床上,腦袋在他脖間亂拱。
「沒有吧?我不信,讓我檢查一下!」
「哎呀!」謝芷清笑著喊救命,兩隻手倒是很自覺地環上了狼王的腰。
反正左右都是睡不著,乾脆做點別的事情發泄精力——郎卅可不會說,他看到謝芷清赤著雙足踩在地上時就已經精神了。
「我檢查一下,」郎卅咬著他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說。
黑夜中謝芷清的身體依然白皙。他的腳掌踩在深色的床單上,足弓處被另一雙手牢牢握住。
圓潤腳趾蜷縮著,過了好久才重新舒展開。
「郎卅,郎卅……」謝芷清哭喘著叫他,「耳朵,耳朵——」
狼王直起身子,捏著他的下巴,低聲問:「耳朵怎麼了?小清兒不是最喜歡毛絨絨的耳朵了嗎?」
謝芷清嗚咽一聲,湊過去貼著郎卅的手。
郎卅還在不依不饒:「耳朵怎麼了?哦——我知道了,把我耳朵打濕了,想幫我擦一擦,是嗎?」
謝芷清不肯回答,整張臉都埋進了他的手心裡。
郎卅終於不再作惡,湊過去咬住了他的耳垂。
黑夜悄悄過去,天色都蒙蒙亮了。
*
自從謝聆月回家後,兩人好不容易調整好的作息又開始亂套了。
謝聆月年紀小,精力也充沛,在晝伏夜出這一點上完美繼承了狼族的習慣。她每天夜裡都在鬧,今天要喝奶,明天要噓噓,後天要和烏耳瑪玩。
謝芷清和郎卅每天白天陪她好一通玩耍,可到了晚上,還是這樣。
如此反覆,循環不止。
郎卅問遍了狼族見多識廣的長老,也請孫太醫看了好幾次,都說實在沒有太好的辦法,小公主體力太好了……
謝芷清還好,本身就沒有太要緊的事情非要他來處理不可。
郎卅就不一樣了。雖說小公主出生也是大事,可狼族的事務總不能一直沒人處理,況且這陣子唯一一個能幫忙的郎瀟瀟又被他派去了安渝,很多事情必須得他親自來做。
於是白天帶謝聆月玩耍的事情,還是謝芷清做得更多。
這一天中午吃過午飯,郎卅有點急事,出門了。
照例,還是把阿忒斯留下了。
不過阿忒斯也沒待太久——最近這陣子謝芷清的心思一直都放在寶寶身上,多少有些疏忽家裡那隻小兔子了。
芙芙倒是很乖,知道小主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時刻陪伴自己。可它越乖巧懂事,謝芷清越發覺得愧疚。
於是這一天,他打發阿忒斯帶芙芙出去散步。
阿忒斯很猶豫。它看看謝芷清,又看看謝聆月。
謝芷清溫柔說道:「沒關係,聆月我來照顧。你也好久沒和芙芙出去玩啦,去吧!」
這倒是真的。
阿忒斯成熟穩重,但畢竟是猛獸,還是喜歡到處亂跑。聽到這話後便起了身,扒開芙芙的小籠子,把它頂到背上帶著出去玩了。
每到這個時候,謝芷清就會發自內心地感慨,幸好家裡還有個阿忒斯。
謝聆月在他懷裡乖乖躺著,烏耳瑪則安靜窩在他的腳邊。謝芷清笑了笑,小心彎下腰摸摸小狼的頭頂,溫聲說道:「聆月以後要和烏耳瑪好好相處哦!就像阿爹和阿忒斯一樣,要做對方最堅實的後盾,好不好?」
烏耳瑪不知聽懂沒聽懂,金色瞳孔似懂非懂地看著他。
好在謝聆月聽懂了。她用小手戳戳謝芷清的臉頰,嘴巴里嘀嘀咕咕著又在說些意味不明的擬聲詞。
謝聆月最近會說的詞越來越多了——或許不能叫「詞」,只是一些語氣很像詞語的哼氣聲。
不過,這也足夠讓謝芷清開心很久了。
他耐心問道:「小聆月在說什麼?」
謝聆月:「烏烏!」
經過幾天的「磨合」,再聯繫寶寶的動作和表情,謝芷清懂了:「哦!寶寶想出去玩?」
謝聆月用力點頭。
可是……
謝芷清有點犯難。
前陣子,郎卅忽然很嚴肅地跟他說,最近不要走太遠,說是謝聆月才剛完成智化,身體正處於適應階段,需要靜養。可看寶寶現在的模樣,可不像是需要靜養的樣子。
謝芷清老覺得哪裡不對勁。
前幾日郎卅不算太忙,白天還有時間帶他們一起出去。可今天郎卅和阿忒斯都不在……
謝芷清猶豫了一會兒,道:「那我們只在附近走一走,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