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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這麼說,心裡卻是非常高興的,被心愛之人在意上心的感覺是真的好。
梁瑜自知理虧,紅著臉接受了他的調戲,隨後催促他:
「你……少貧嘴了,快睡吧你……」
說著微微側身朝外,拿過書本躺著看。
慕臨風滿足的抱著他親了一下閉上眼,很快睡了過去,等到攬著他的手放鬆了梁瑜才小心的爬起來,不敢再盯著人看。
雖然他們的感情已經如膠似漆了,但慕臨風還是會笑他,捉弄他,調戲他。
當然,他也依舊會反駁慕臨風,跟他抬槓,只是這樣的爭執卻沒有了硝煙味,更多的是打情罵俏了。
因為慕臨風說不定就會對他動手借題發揮,有時候像剛才那樣抱一下親一下什麼的,有時候會更過分,纏著他沒完沒了的做些面紅耳赤的事情,光天白日也胡作非為。
跟慕臨風胡鬧了一段時間,梁瑜感覺自己的臉皮都變厚了。
……
慕臨風在下午眾人停車休息時候才醒來,停留的地方是一片荒廢的農田。
從土質和地勢來看,這原來該是一片肥沃的良田,不過現在荒廢得連水都沒有了,只剩一片枯黃下泛綠的雜草。
戰爭會讓生靈塗炭,而死人太多會帶來瘟疫,雪上加霜,人都死了,農田自然也就荒廢了,良田荒廢緊接而來的就是饑荒,饑荒又會帶來動亂和死人……
這些年來都是這樣惡性循環的,朝廷忙著平定叛軍整頓朝綱,無暇顧及平民疾苦,好不容易消停瘟疫又在邊陲地區肆虐,還需要好長一段時間一切才能復甦吧。
環顧了一圈周圍,慕臨風拿出一張有關附近的地圖來看,這是在墨城的時候就花了不少錢買來的,從這裡到京城所要路過的地方所需地圖他幾乎都買了。
這些地圖之所以比其他的貴,是因為都是去年年底才被人新繪製出來的,準確性高,就連沿途每段地方適合的落腳點都有標註。
繪製這種地圖的人多是走鏢人,通常是在走鏢的路途中記畫下的,走完一趟鏢就記一份,若是走的地方比較特殊,比如一些剛發生戰亂的地帶,地圖能賣高價錢。
慕臨風看完地圖之後開始跟大家一起吃東西,邊吃邊看過往的行人。
這裡距離一個小鎮比較近,所以路上能看到一些拖家帶口的在匆忙往前趕,灰頭土臉步履匆匆。
不過慕臨風聽說那個小鎮前陣子剛發生了大批人感染風寒的情況,雖然風寒不像瘟疫那樣可怕,但這種忽冷忽熱的天氣天生病了總歸不好受,所以他不打算經過那裡。
反正他們暫時也不需要補給,就在外面露宿一兩天等下一個城鎮再說。
吃過東西重新上路,走了一個時辰之後有一條路岔入一個叫做清水鎮的小鎮,再往前就沒有人煙居住了。
時候已經不早,很多人去往小鎮,或是投宿休整,或暫時留在鎮上一些時日。
下午半天,清水鎮前後這一段行人少了很多,慕臨風便讓大家加快速度,他們的馬車馬匹都是挑好的,很快就在寬敞的地方超過了其他人跑到了最前面。
在超過的隊伍中,慕臨風發現天霖和妡兒他們,還有那隊鏢師隊伍,不禁有點意外,還以為他們已經去小鎮投宿了呢。
從剛才的地圖上看,天黑之前他們能夠找到的落腳點有兩處。
一處是比較近的一座半山上的道觀,那裡也是近年來才空置的,雖然在半山,但距離道路並不遠,走鏢或者帶著老幼婦孺的話多會選擇那裡。
另一處是比道觀稍遠一點的一座橋底,那裡近河邊,夏天的話很多人都選擇在那裡露宿,水源乾淨地方寬敞。
慕臨風把兩處落腳點都跟祁熠他們說了,想著後面那些走鏢的和天霖他們可能會選擇道觀,所以他們就直接去那座橋底。
祁熠沒有意見,其他人自然也不會說什麼,慕臨風是儘量想著避開別人,尤其是一些看上去比較麻煩的群體,避免節外生枝,他們是理解的。
梁瑜和祁曉就算有心同情天霖兄妹也分得清輕重,想著如果往後路上還遇到就再施捨點吃的給他們。
雖然天霖說過他們也是去往京城的,但人牙子多半是哄他們而已,就算是吃脆米,到達京城也是不小的開銷,到時候把他們賣了都沒法回本。
太陽還在地平線上冒著半個頭的時候,慕臨風等人到達目的地,果然一個人也沒有。
夕陽西下夜風冷冽,把車馬安頓好,幾個人隨即拿出幾塊留著麻繩的長形布,砍了幾根樹枝插在地面上,把布綁著圍成一個半圈,做了半個簡陋的帳篷。
頂上有橋拱擋著不用擔心,這樣圍起來擋風也就沒那麼冷了。
帳篷紮好就開始生火,趁著天沒有全黑,吳叔把他們裝水上路的容器都給補滿,該洗的東西也簡單的洗了洗,省得明天一早起來忘記,然後才開始打水做飯。
只是他們才開始生火,嘈雜的車馬聲就由遠及近,並且很快就停了下來,接著跟他們一樣來到了橋底下。
梁瑜他們看過去,不是那隊走鏢人又是誰,不僅是他們,天霖的隊伍也緊隨其後下到橋底。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一夥的呢。
「……」
祁熠看嚮慕臨風,慕臨風看了眼他們自己所占的位置並沒有很誇張之後就不理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