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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叔……額……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私事。」
吳叔難得見他露出彆扭的表情,忍著笑意認真道:
「私事也可以,我是長輩,你有什麼為難的儘管跟我說,是跟少爺有關?」
能讓慕臨風面露難色的私事,他只能想到跟他們家少爺有關了。
果然,慕臨風看他一下點頭:
「嗯,是我和他的私事……」
說著就覺得很不好意思,又沒能利索的說出口。
「……」
吳叔有點聽不明白,索性道:
「那就直說吧,這裡也沒有其他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能管到你們私事的,眼下也只有我了。」
「嗯……」
許久,慕臨風放下水杯,雙手交握,微微低頭開口:
「吳叔,您知道的……我跟梁瑜沒有行周公之禮……」
「啊?」
吳叔突然一怔,接著一臉驚訝:
「我不知道啊?」
這兩人在墨城如膠似漆的那段時間居然沒有圓房,這他是真的沒有想到。
慕臨風:「……」
第195章
突然被長輩直白的反應給震了一下,慕臨風耳根發熱,不禁難為情的扶額:
「咳……那您現在知道了。」
感覺好似有點丟臉……
「……」
一會之後,吳叔見他不好意思了急忙收斂情緒點頭:
「嗯,你們畢竟情況特殊,也屬正常,所以……你是想?」
「……」
慕臨風有點艱難的開口:
「我行走江湖多年,什麼地方都去過,對那些事兒也見過不少……但是,畢竟沒有做過,梁瑜身嬌體貴的……我缺乏經驗,擔心伺候不好他,所以……想聽一下您的意見,額,就是……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他的出身到底跟正常人家的孩子不一樣,師父對他除了在學習本事上會嚴肅嚴謹之外,對他的生活多是放養的方式,只要他不在一些原則性的事務上自甘墮落,師父是不會管他的。
雖說他在鏢行打小就被同門們荼毒養了一副浪蕩的性子,嘴上不饒人但對那些人道之事到底都是紙上談兵,更何況同門們的妻室都沒有男妻,就更不好參考了。
所以真正考慮抱梁瑜的時候就難免擔心,誰讓他家小少爺嬌生慣養的矜貴呢。
吳叔這次聽明白了,見他說不出口就自己接過話:
「這是人之常情,難得你是為了少爺著想,這樣,我給你找個教習婆子說道一下?」
他是長輩,也曾有妻兒,只是早已天人兩隔,但這方面的事情他也不好說,畢竟少爺又不是女子。
慕臨風卻又拒絕:
「教習婆子就不用了……您給我找些易懂的書畫就好……」
教習婆子都是在人們十多歲左右就教的,現在來教他就算了吧,而且,他也不是全然不懂,就是不太懂而已,主要是想做好些,這等事要是做不好被梁瑜取笑,他就夫綱不振了。
「……」
吳叔想了想也是,便點頭:
「哦,可以,這樣也好。」
慕臨風又囑咐:
「別讓梁瑜知道。」
吳叔微笑:
「我懂,不會告訴少爺的,少爺是受過這方面教習的,只是麵皮薄。」
完了又問:
「還有什麼問題麼?」
慕臨風低著頭說:
「物件,一些房事需用的物件……我也不太懂。」
吳叔記下:
「好的,我給你們準備。」
在南詔,這種東西通常是在嫁娶的時候妻方準備的,放在一個盒子裡跟隨嫁妝帶來放在洞房裡,但慕臨風和梁瑜畢竟情況特殊,也就沒有準備。
「……」
慕臨風把杯中水喝完,鬆了口氣:
「那就麻煩您了……這等私事還要您操心。」
吳叔和藹的笑笑:
「這是人道常事,你們跟別人不同,不懂就該問,當然,你們也不是小孩子了,沒有什麼好規避為難的,你潔身自好沒有經驗也很正常,少爺不會介意的。」
這個人向來做什麼事都會儘量自己去解決,在這種私事上能出口詢問他這個做長輩的,無非是為了少爺,讓人欣慰。
慕臨風點頭:「嗯。」
想起在墨城時候因為他身上的味道梁瑜鬧脾氣,也幸得他潔身自好才能將誤會解除。
「……」
從吳叔那裡離開,慕臨風一路回到房間都在想些有的沒的,以至於有些失神。
走進房間落下門閂,突然察覺一抹涼氣從後方襲來,心下一驚,轉身抬手,憑藉敏銳的反應雙指夾住一根細如髮絲的銀針,隔著屏風朦朧的紗簾往裡屋看去:
「呆子,謀刺親夫呢?」
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敢偷襲他了。
稍許,梁瑜的聲音從屏風另一頭傳來:
「我就試探你醉了沒有。」
聲帶著幾分驚喜,想來襲擊他讓某人很開心呀,長本事了就不安分。
慕臨風捏著銀針繞進裡屋,梁瑜坐在床沿把玩扇子,動作頗為靈巧嫻熟,慕臨風有點意外他進步這麼快,揚了揚手裡的銀針:
「有毒麼?」
梁瑜笑答:
「有。」
慕臨風:「……」這人還玩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