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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看清那兩人的長相後,老管家更是覺得這事情辦得不好。
這麼漂亮,送去監獄裡做什麼,做兔子嗎?
然而,事到如今,他們能求助的勢力實在沒有了。
他繃著一張老臉,把錢箱交給寧灼。
簡單清點過後,寧灼叫來了服務員。
茶舍的「服務」之一,就是代運。
服務員是干慣了這樣的活的,心領神會,接過皮箱,一路放到了寧灼的摩托車上。
阿布收了錢,開啟了自動巡航模式,嘟嘟地開走了。
茶舍里會賣一些定食。
老管家給自己點了一壺茶,一份下午茶茶點,打算送完錢就在這裡吃一頓,好打發一下自降身份的晦氣。
沒想到這兩個人拿了錢,卻沒有走的意思,只坐在自己對面,盯著自己瞧。
老管家心裡煩躁,面上還是客氣的:「還有什麼事情嗎?」
寧灼:「貴方要求我們犯罪,才能進監獄。請問我們需要犯什麼樣的罪才夠呢?」
老管家用餐刀切開一樣酥皮糕點,放下刀,舉起了叉子,同時不軟不硬道:「這是你們的事情了。」
碰了這麼一個橡皮釘子,寧灼挑了挑眉,並不做聲。
儘管事前並沒有對過台詞,單飛白還是主動接過了寧灼的話:「不能隨便給我們安一個罪名就抓起來嗎?」
老管家端起茶杯,掩飾著下撇的嘴角。
放在以前,當然可以。
可是現在查理曼先生的能量大減,當然不能像以前一樣隨心所欲了。
老管家覺得他們很不懂事,語氣也跟著不耐煩起來:「你們不是僱傭兵嗎,就隨便去街上殺一個人嘛。完成這一步,你們就算交差了,我會付給你們下一步的錢——」
單飛白輕巧地「哦」了一聲,突然暴起,越過餐桌,一把拽過老管家的手。
寧灼抄起用來切割茶點的銀質餐刀,不管上面還沾著點點殘渣,從上發力,猛然洞穿了他的手掌!
在老管家不可置信的痛苦的慘叫聲里,寧灼微微歪著頭,面無表情地問道:「這樣,算交差了嗎?」
單飛白笑眯眯地緊跟著補上了一句:「錢在哪裡?請付現金吧。」
第41章 (一)獄
老管家痛得瞠目欲裂, 但整個手掌被楔在了桌面上,連後撤都做不到。
因為他剛才的一聲慘叫,四周漸漸有了騷亂聲。
服務員剛剛還替他們辦過事, 親眼見到他們交易順利、「相談甚歡」, 此時就有些不知所措, 手抵在報警按鈕上,猶猶豫豫地不知道該不該按下去。
劇痛之下, 老管家抖如篩糠,腦子也清醒了不少。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面前坐的是一對亡命徒,其中一個聽說精神還相當不穩定。
他汗如雨下, 開始痛悔自己的不嚴謹。
要是他們聽了自己的話, 真耍橫抹了自己的脖子該怎麼辦?
寧灼手掌虛扶著餐刀, 放低了聲音, 咬字又輕又准:「您沒懂我的意思,我們真不能隨便找人殺。我們和人家沒仇沒怨,人家萬一說我們隨機殺人, 是精神病,不把我們送到監獄裡,送到精神病院, 那不就不好辦事了?」
老管家滿頭大汗地咬緊牙關,心裡覺得這是十足的歪理, 可嘴上一句硬話都說不出來,齒間控制不住地溢出恐懼的呻吟。
寧灼握緊了餐刀,作勢要旋轉:「您想想看, 一會兒見到警察要怎麼說, 順便把錢付了——還記得我們約好的嗎?」
老管家懷著無限的恐懼,強忍著哆嗦的牙齒, 和寧灼一起念:「現金,輕軌首港站C口A號儲物櫃802,手動密碼746#。」
到時候老管家會派人送,金雪深會派人取。
當然,這筆錢具體是用來買什麼的,送錢的人和收錢的人都是雙盲,誰也不知情。
老管家哪裡敢反駁,拼命點頭,唯恐寧灼再轉動刀柄,讓他吃更厲害的苦頭。
點頭點得太劇烈,他的汗和淚一起飆了出來。
在寧灼對老管家毫無尊老之心地進行威脅的同時,單飛白趁機把一式四樣茶點挨個偷吃一遍,舉起一塊椰蓉糕,送到寧灼嘴邊:「就這個好吃。」
寧灼瞥他一眼,他笑得堪稱天真爛漫,好像是把一顆心都要捧給他看。
他沒說什麼,張嘴接住了這一口甜蜜。
……
這一刀的效果堪稱拔群。
老管家涕泗橫流地向趕來的「白盾」警察解釋說,自己想要和僱傭兵談一筆私人生意,價格沒有談妥,自己罵了兩句,對方直接動了刀子。
因為茶舍乾的不是乾乾淨淨的活兒,因此監控當然是「壞了」。
有老管家出面指證,服務員做人證,兩個僱傭兵也沒有反對,他們當然是如願入獄。
老管家之所以敢出來替查理曼辦事,就是因為他雖然職業是查理曼家的管家,可正式身份是interest公司旗下一家娛樂公司的「顧問」,是體面的B等公民。
因為談薪酬不到位,就當眾攻擊B等公民,這對「白盾」來說可以說是惡劣事件了,甚至不用查理曼特別從中斡旋助力,審判流程就走得異常快速。
不到七天,寧灼和單飛白就領到了他們的判決結果。
這給查理曼省下了不少的麻煩和繁瑣,對現在焦頭爛額的查理曼來說,可以說是幫了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