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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惑人,太子此刻心裡也不由地喟嘆一句。每次寧妍旎一說,他便忍不住什麼都想應她一應。
還好,她是自己的人了。太子帶著些滿足,唇在她蹙著的眉心落下。
見到此時寧妍旎小臉還帶著不信,太子便接著說下去,「其它大臣多是向著本宮的。而禁軍,有太子妃在,成國公定然是支持本宮的。只是現在,難免就要委屈阿旎了。」
就算寧子韞也想娶成國公的女兒,也是於事無補。政治上的問題,往往是盤根錯節複雜難辨。
昨日與成國公定完事,太子此時心已然是很定得下來了。只是,他擔心寧妍旎的安全,太子復而溫聲對寧妍旎道著,「我回去,讓一小支東宮的衛隊過來,聽從你的派遣。」
寧妍旎還在想著最後餘下的一個問題,便聽到太子的這句話。
寧妍旎愣了愣,思緒也跟著停頓了下來。
東宮的衛隊是太子培植多年,向來只聽太子的話,連太子妃都未得插手一星半點。
結果現在太子這般撥了一小支予她,寧妍旎心裡不知是何滋味,她低聲問他,「真得聽從阿旎的派遣?太子哥哥你也不插手?」
「你不讓本宮插手,本宮便不插手。」
她剛在外吹了一會風,現在鼻尖裡帶了點喃音。太子只覺她在撒嬌,輕搖著頭就笑著應了。
太子的手越環越往裡,似是擁著,卻不像前幾次那般只是單純地擁著。
「那。」寧妍旎忍著不去撥開他的手,她想知道餘下的這個問題,「那阿旎怎麼知,太子哥哥說得,阿旎需要趨避的僭越犯上是何日。」
殿內的炭火燒到現在,確實躁熱了些,他剛才除下的那件大氅還遠是不夠。
像前幾次那樣的半擁著,也有些滿足不了他此刻滿懷的情意。太子抬眸掃了下殿內,便看見了湖光花鳥屏風後那水色的帳幔。
太子喑啞著聲,低頭靠近了寧妍旎的耳垂,回答完她這個問題,「應也是不久了。到時本宮讓人提前知會你,護衛你,你看這樣可好?」
太子都這般說了,一時之間,寧妍旎倒也想不出不妥之處。
若是他真與寧子韞交了惡,那她是不是,寧妍旎還在想著,但身上自然反_應的瑟縮讓她回了神。
太子的手已然是不安分地在她的綾羅衣下,似是眷戀,似是重溫,他的手一寸寸地撫過她的體_膚。
這種微礪感在細潤之上把磨而過的感覺,讓她不由去按住了他的手。
她看著太子,他的呼吸已經有些亂了,溫厚的聲音也開始喑啞著。他的手被她按著,也回望著她,啞著聲問她,「阿旎,可以嗎?」
他問她可不可以,但他現在的模樣,她如何能說不可以,他難道能允了她說不可以。
寧妍旎顫著,對他搖了搖頭,但毫不意外地聽見,他重複地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
男子情_動的時候,就算她想躲,也被他一把握住她的腕躲避不開。
這是最後一次了。
太子和寧子韞一定是在準備最後的交戰了,誰勝誰敗,還未到一定可知的地步。太子對自己,有所圖,但也給了自己些微的希望。
他們,只是相互索取。
不就是一副皮囊,寧妍旎側過了臉。她心裡試圖說服自己,說服正在被太子抱著往榻上走去的自己。
綾羅衣上的玉面梅很快落了地,炭火也蓋不住的澀冷。太子啞著聲安慰著瑟縮的她,很快就會暖熱起來了。
她嬌小地躺_臥在他身_下,被挾裹在濃烈的熱息之中。
與上次不同,寧妍旎沒有沾半滴的酒。
那些在酒里迷糊了的意識,在此刻清楚地感知著。他熱的唇,熱的手,還有,寧妍旎難受地低低啜泣了一聲。
太子的動_作停了下來,他好聲撫著。卻在看見她瑩潤得猶如春日湖河裡漾著的水光雙眸時,又忍不住地將自己施與的力放重了些。
這一沉,便是沉到了底,沉到了深邃歡_愉的峽底。他微動了下,使得寧妍旎纖白的小月退繃得更_緊了些。
寧妍旎禁不住地抓住了榻上的羅衾,整個身_子隨著他的行事輕_顫著。
他的唇自下而上,所經之處,確實讓她暖熱得開始有些微的汗涔涔。
直至他側首將燒灼的氣息灑在她的耳垂旁,寧妍旎已是手足微車欠,只能睜著已被打得半濕的眸子,看著帳頂上的流蘇不住地晃著。
「喚出聲來,阿旎。」太子啞著聲。
他從未這般仔細地端詳著她。此時他的身上也繃得不行,若是不抑著,他怕她現在更是難受。
話是聽到了,但寧妍旎哪肯出這番羞_人之聲。她搖了搖頭,任著太子如何低哄誘引,如何輕_慢重磨,她都兀自忍著。
「太子哥哥,不行——」研磨了許久,寧妍旎餘留的一抹意識使得她低口今了一聲,她想制住太子接下來的動_作。
但有些慢了些,太子抵著她,熾燙的暖意涌了出來,寧妍旎抵著下唇地輕緩著身子。
太子亦是舒著氣息,他安撫著寧妍旎,繾綣道著,「阿旎,本宮是真心待你的。阿旎,等本宮。」
榻下的衣緩了許久,方有人將它們拾撿起來。
雖然太子已是極盡地溫聲好語,也有些忍耐,但寧妍旎還是禁不住一身的不舒服。她臥在榻上,只喚了阿梔阿棠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