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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妍旎聽了,卻是推得更使上了力氣,「不想牽都牽了,男子的話,當真是不可信。」
喝得有些微醺的寧妍旎,說這話的時候,細白的臉上泛著微紅,眸里的瀲灩更甚。
她身上的香味,還混著甜梨香。
太子覺得自己都跟著有些被酒香眩惑了。
他低聲耐心哄著,「本宮的話,向來是當真的。先前答應過阿旎的每一件事,本宮不是也都做到了?」
聞言,寧妍旎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似乎是在想著是否真是這樣。
然後她又搖了搖頭,滿是不相信地說著,「那是之前。太子哥哥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答應阿旎的,太子哥哥對阿旎的好,也不過如此。」
被女子質疑的滋味當然不好受。
更別說還是勾著自己心尖的女子。
太子抬頭望了眼阿梔,「你退下,公主有本宮看著。」
那怎麼可以,如今入了夜,自家小姐又有些醉了。
看著太子的手還環著自家小姐,阿梔心下一緊,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但是她聽到寧妍旎,也喚著她,「阿梔,你先退下罷。」
阿梔沒了法子,她只得一步三回頭,退到了帳外候著。
作者有話說:
第二十三章
帳內的燈火微茫,剛才寧妍旎賞夜星的時候就吹熄了一盞。
此刻,這微黯的帳內,在阿梔走後,愈發地暗昧不明。
寧妍旎的軟緞披風剛搭在她腿上,在她支起身的時候,就滑落到了榻下。
現在它散落在地,無人撿顧。
太子還在軟言哄著。
他懷中人水光瑩潤的眸子,那全身心依賴自己的眼神,讓他看著滿懷都是憐惜。
「阿旎知太子哥哥朝事煩雜,平日也不敢多去打擾太子哥哥。」寧妍旎輕聲說著。
她滿心滿眼的還儘是體諒著他。
太子怎麼捨得敷衍她,他溫聲道,「阿旎的事,怎麼會是打擾本宮。是本宮不好,這幾日被其它事情攪擾得,都沒有親自來關心過阿旎。」
本來就擔心她體弱,來這獵場野外怕她不慣,今日安排好,駐完篷,他就過來想親眼看看她。
「可是有哪裡不喜歡?還是不舒服?說給本宮知道。」
太子難得看到寧妍旎這樣的小性子,實在可憐可愛至極,讓他更是想極盡地去包_容她。
他低頭細瞧著她。
她正乏力地半偎在他臂內。
他一垂眼就能看到,她的細頸白皙,微微仰著看他時,她月匈前划過的弧度豐美挺顫。
可能是剛才喝了點熱酒,她現在衣襟的領口,還微微敞著。
在這淺黯夜色里,這片白輕易就能讓他那蓬_盛的私_欲忍不住慢慢升騰。
他本來就對她沒有什麼自控力。
現在她迷離嬌軟地在他懷裡,隔著的也就幾層薄紗軟布,這簡直就是撞闖著他所剩無幾的意志力。
寧妍旎還在說著什麼,但是他已經不太能注意去聽了。
他看著她的檀唇,心下如狼的念頭都有了。
但是寧妍旎驀地喊了聲疼,讓他跟著猛地喘了一下。
太子回過神來,粗沉的呼吸也是一屏。
原來這一會的不知不覺間,他環著她的手收得越來越緊了。
力氣使得,寧妍旎眼睫都撲簌簌地顫動著,輕抖著地喊了他一聲,「太子哥哥——」
太子喉間不由滾了一下,他把手鬆得開了些。
「上次,在東粹宮,太子哥哥曾經說過,若是太子哥哥得登大寶,阿旎想要什麼,太子哥哥都許給阿旎。」
「不知道這話,現在,以後,還作不作得數?」
寧妍旎喃喃說著,她細白的手指費力扒著他的衣襟,仰頭認真地看著他。
她的眸里盛著水霧,眸底泛著零碎的光點。
她明潔的額前也已經微沁出了汗,不知道是剛才被他用力得,還是因為這帳內的氣息實在熱悶得緊。
太子當然記得,他那話其實也不是騙她的。
他也還記得,在東粹宮的時候,他解開她腰間束帶下後的那片玉_致韻色。
這下她提起來,太子壓住了私_欲,他問她,「自然是作數的。阿旎你想要什麼,本宮能許的,定當許給你。」
寧妍旎卻有些嬌氣地搖了搖頭,「口說無憑,到時太子哥哥會變的。」
她這副模樣,每說一句話,他的氣息就跟著紊亂一分,簡直讓人都情願纏繞溺死在她身_上。
太子恨不得她立刻說出來。她想要什麼,但凡他現在手上有的,他立刻就捧到她面前。
但她也沒說出個什麼來。
太子解下了他身上的組玉遞給了寧妍旎,這是大璋玉,其餘皇室宗親都不得佩的玉。
他握著她瑩_白的手,「本宮不會只是口說無憑。這是本宮予你的信物,若是阿旎還不信,待本宮回去,再親手寫道太子教令予你。」
「這樣子,阿旎是不是能相信本宮說的話了?」
太子垂眼望著寧妍旎,她羊脂般的小臉上有些許的迷糊和動搖。
但其它的在現在來說都不太緊要,接下來,他想的和她想的,會是同一件事。
他把寧妍旎踩在地上的雙足捧到了臥榻上,隨之他也欺_身入榻。
他迷戀極了她,光是看著怎麼可以,那些蔓延的私_念他也遏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