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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像個木頭人一樣接過了秦安手中的劍佩,隨後乖乖的轉過身,被另外兩人攙扶著先行回到了房間之中歇息。
秦安就這樣目光黑沉的望著他的背影。
經過檢查,上風並沒有什麼皮外傷,只不過是神經受到了一些刺激,所以蘇堂長便留下了隨行大夫照顧他。
其餘的人繼續開始以後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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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普陀山已經是快要中午了。
眾人便順著道路一路走回了自己的住處,順便欣賞普陀山的風景。
說普陀山是修真界的仙境當真是一點都沒有說錯。
這裡山峰極高,雲霧蔓延到腳底,每走上一步都像是騰雲駕霧,身在仙境之中,這裡四季如春,山間開滿了桃花樹,就連空氣之中都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
那些學徒你看一眼,我看一眼,激動的東跑跑西跑跑。
經過方才的搭伴飛行,兩個學堂之間的關係緩和了許多,有的甚至可以一起說上兩句話了。
秦安也從方才的變故中緩過來神,不需要林傾白攙扶,而是像以往一樣跟在的林傾白的身後大步的向前走。
這時紀夢桃跑了過來。
她手中拿著剛摘下來的三支桃花枝,蹦蹦跳跳的走到了林傾白的身前,說:「林哥哥,你看這三束桃花那一束更好看?」
林傾白頓下了腳步,沿著紀夢桃的手看了過去。
他看見了三束桃花,一束花的正艷,一束枝丫分叉別致,還有一束花骨朵含苞待放,連香氣都很是含蓄。
林傾白看了一會,抬手指了指最後那一束。
他一向為人清淡,自然就喜歡含蓄一點的花。
「這一束不錯。」
紀夢桃啊了一聲,說:「還真被杜項禹說對了,你還真的是喜歡這一束
.......你為什麼不喜歡我的這一束啊,開的多漂亮。」
說著紀夢桃便將手中那一束開的正艷的花朵舉到了林傾白的身前,說:「林哥哥你看,這一束花朵開的多大多艷麗,你為什麼不喜歡啊。」
林傾白淡笑著說:「我喜歡,不過開的正艷的花更適合你,女子佩艷花,是年少的朝氣。」
林傾白這麼一番話,倒是將紀夢桃心中的不愉給打消了,她笑著說:「林哥哥說得對,這三束花分別是我們三人采的,方才杜項禹非要和我打賭,賭你喜歡哪一束,沒想到還真的被他給說對了,不過既然是林哥哥喜歡,我便將這一束花送給你吧。」
紀夢桃將花遞了過來,林傾白便接過道了謝。
他抬手輕輕轉動的花枝,覺得這束花有一越看越有股別具一番韻味,於是他隨口說道:「項禹采的這束花很好看,我很喜歡。」
紀夢桃頓了一下,說:「林哥哥,這個不是杜項禹采來的,這個才是。」
說著紀夢桃將手中另外那一束花舉到了林傾白身前,而後她又指了指林傾白手中的那一束笑著說:「林哥哥,你選的這束花是蘇哥哥采來的。」
林傾白沒有想到會是蘇博遠采的花,他立刻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雙眸微震,不自覺的皺了皺眉。
蘇博遠的眼睛一直盯著林傾白,將林傾白臉上每一分細微的變化都看在了眼中。
他的目光更冷了,猛地抬手將花束從林傾白的手中奪了下來。
林傾白沒有反應過來,細嫩的掌心被樹枝上的倒刺劃拉出血,不由地輕吸了一口氣。
秦安反應很快,只見他雙眸一沉,立刻兩步上前,掰過了林傾白的手掌細細的查看。
他越看身上的戾氣便越重,抬起眼時雙眸鋒利的望著蘇博遠,沉著聲音問他:「........你在做什麼?」
蘇博遠望著秦安時的眼神同樣生冷,他冷聲說道:「我的這束花是送給夢桃的,並不是什麼人都能碰。」
秦安怒極反笑,他低下頭沉著聲音笑了一聲,抬眼問道:「不是什麼人都能碰?那你覺得你是什麼人?」
蘇博遠冷冷的對望著秦安,說:「問我是什麼人,你也要看看你配不配知道。」
秦安一動不動的望著他,雙手一點點的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一時之間氣氛劍拔弩張,無人敢多說一句話。
林傾白在身後拽了一下秦安的手臂,說道:「我無事,不過是小傷,罷了。」
林傾白一開口,早已經嚇傻的紀夢桃也回過神來,立刻走上前,扒著蘇博遠的手臂,小心翼翼的說:「蘇哥哥,這事是我的錯.......是我將這束花送給林哥哥的,林哥哥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吵架.......都是我的錯,要怪我就怪我不懂事.........」
杜項禹這時也上前勸道:「是啊,蘇兄,你別生氣了,林兄確實是不知情,不是故意要拿你送給夢桃的花。」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勸慰著。
他們兩人的這番對峙引來了周圍的紛紛側目,更有甚者小聲議論著。
畢竟蘇博遠是蘇堂長的獨生兒子,法力高強,雖然是說話難聽,但也無人敢和他叫板,甚至連修仙學堂的老師都對他禮讓三分。
而現在這個秦安沒有內丹就不說了,居然還敢主動的去挑釁蘇博遠。
「都站在這裡做什麼?」蘇堂長的聲音傳了過來。
他從遠處走來,看見是林傾白蘇博遠這幾人之後,腳步一緩,垂下眼睛又看見了林傾白手上的傷痕,和蘇博遠手中緊握的枝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