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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傾白和閻秋司二人相鬥之時,看似林傾白占盡了上風。
但是林傾白心中清楚,閻秋司如今的實力已經到了可怕的地步。
若非是因為林傾白服用了涼瑤楚的丹藥,現在的法力比全盛時期還要強上許多,若非是因為閻秋司才拿到他手中的魔器,還沒有完全和魔器融為一體。
林傾白和閻秋司對戰,怕是真的要輸的一敗塗地。
可是閻秋司卻是不知道這些,他恨紅了眼睛,抬手又是
一劍砍向了羽熾。
兩人一擊一擋,距離的離得很近,林傾白甚至能看見閻秋司腮幫緊繃的肌肉,額頭爆出的青筋。
閻秋司咬著牙問林傾白:「為何不使出全力?!就像是你當年在斷魂崖那樣!」
林傾白卻是手指握緊羽熾,狠狠的將閻秋司的劍鋒推開,隨後飛身於半空中,抬手拉動著羽熾的弓弦。
弓弦處凝結了一根細長的金箭,刺破長空的沖閻秋司的胸口而去。
羽熾所發之箭,速度快於光,箭無虛發,無人能躲開。
閻秋司也自然是如此。
然而這一次也不知道那枝箭飛慢了,還是閻秋司的法力已經到了與光同速,他一個閃身當真是躲開了羽熾的金箭。
閻秋司垂眸望著刺在地面的金箭。
金箭尖利,刺在地上之時將地面扎出了一道細長的裂縫,若是刺入了閻秋司的心口,他便會和十三年一般,魂丹盡碎,有去無回。
這令閻秋司又想起了當年他是如何被林傾白一箭刺死在斷魂崖,還有在凡間之時他是如何被林傾白一箭一箭的刺在身上,萬箭穿心,折磨致死。
閻秋司再抬起頭時,雙眸滿是刺骨的恨意。
他的手緊握著劍柄,仰著頭望著飛於半空中的林傾白,衝著林傾白挑了挑眉,冷笑著說:「清元仙尊居然也會失手.......這次是不是該輪到我了.......」
說完閻秋司的雙眸驟然一厲,手指放在口中狠狠一吹!
一道尖利的哨聲響徹雲霄,所有的魔物聽見這個聲音,就像是擂響了衝鋒的戰鼓。
每一個魔物的雙眼都泛出血紅的光,直衝敵人而去。
林傾白在這邊能敵得過閻秋司,那邊的仙族眾人卻敵不過高大兇殘的魔物。
更何況閻秋司的這一聲哨響將魔物的魔性瞬間全部激發,爆發了之前三倍的戰力。
一開始五六個仙族將士可以圍住一個魔物,戰鬥力互相牽制,而現在.......仙臨門前所有戰局瞬間逆轉。
有的仙族將士被咬下頭顱,有的被魔物踩死,有的被狠狠打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
瞬間哀鴻遍地,林傾白心驚至極。
上中階的魔物和低階魔物當真是天壤之別,比當時他們在鬼族遇到的大螈物還要可怖百倍。
魔物的身體刀槍不入,打得仙族之人毫無還手之力。
在這樣下去,魔族不用多時便會踏平仙臨門,闖入整個仙族,屆時仙族所有百姓都將危在旦夕。
就像是當年,郗安帶兵踏平了京城那般。
「師兄!!!」
何昉棱幾人正在和屠戮黑蛇狼纏鬥,打得連連退敗,回過身沖林傾白喊了一聲。
只見屠戮黑蛇狼其中一個蛇頭狠狠一甩,擊中何昉棱胸口,將他擊打的口吐鮮血,站都站不起來。
林傾白心中顫抖,正要飛身前往相助,這時閻秋司卻是看他分神,抬手又是一劍,殺氣凌厲,由林傾白面門生生劈下!
林傾白險些反應不及,臉色一變,閃身之時兩絲青發卻被生生斬斷於空中。
林傾白回身望向閻秋司,閻秋司卻是雙目如虎,雙手握劍,猶如屠夫一般,一擊不中再次砍向林傾白。
林傾白心中寒涼,心知眼前這人早已經不是他的小徒弟,而是一個瘋魔暴虐的大魔頭。
於是林傾白不再戀戰,轉過身飛身而起,撥弦羽熾給了閻秋司重重一擊。
這次他沒有故意讓閻秋司躲過,而是箭穿閻秋司肩頭。
鮮血噴射而出,閻秋司身子飛撞在地,塵土四起。
羽熾金箭可以絞肉吸髓,一般中箭定是痛不欲生,法力大損,許多人都會倒地痛嚎,動彈不得
。
閻秋司卻一言不發,捂肩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仰頭之間雙目中恨意幾乎成刀,要將林傾白碎屍萬段!
林傾白不忍再看,他轉過頭飛身於仙臨門前,白衣翩然,凜與眾人之上。
只見他雙手展開,瞬間從雙掌之處爆發出一陣金光。
那道光芒越來越大,越來越亮,刺眼猶如日芒,所有人都停下手中打鬥望向林傾白,卻被那道光芒刺的難以睜開眼睛。
林傾白雙手猛地向前一推,沉身道:「金、光、法、陣!」
頓時那精光驟然放大,猶如一盞金鐘籠罩在仙族上空,將仙族所有人都籠罩在其中。
而無論是魔人還是高壯如山的魔物,都猶如遭受到蝕骨的法力暴擊,被擊飛而出,在空中亂作一團,落地之時地震山搖,甚至還有小的魔物壓在大的魔物身下,似泰山壓頂,吐血身亡。
就連閻秋司也躲閃不及,被那陣金光擊中了胸口,直接擊飛百米之遠,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半天都站不起來。
此時所有人都望著那個法陣愣住了。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