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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意順著林傾白的脖頸蔓到了耳根,林傾白臉頰發燙,呼吸不由的粗重,他輕輕別過頭,沒有喝閻秋司手中的粥。
閻秋司的手頓在空中,不明所以,下巴抵在了林傾白的肩頭,朝林傾白的臉前望了兩眼。
燭火昏暗,他只看見了他師父眉眼輕顫的模樣,擔憂的問道:「師父,沒胃口嗎?胃不舒服嗎?」
閻秋司呼出的熱氣打在了林傾白的耳側,林傾白喉結滾動了一下,說:「.......不過是喝口粥而已........我又不是廢人,我自己喝........」
閻秋司卻讓開了手,不讓林傾白碰那個碗,說:「師父,碗燙,你拿不了,我來拿。」
林傾白的手忽然頓住了,指尖不住的顫抖。
他想起了當初他對閻秋司說過的話。
那時他被閻秋司才囚禁在這個寢殿裡,閻秋司端著一碗滾燙的湯藥,想要餵他喝藥,輕聲輕語的勸著他,可是他卻對閻秋司說:「.......手不痛嗎?」
「.......碗很燙,你不痛嗎?」
「如此燙的東西,以後你都不必再拿了........」
「湯藥多放一會,自然就涼了,不需要魔皇再多此一舉........」
當時的林傾白一心計較閻秋司從一開始都在騙他,便狠狠的用此來中傷閻秋司,可若是他當初知道,閻秋司的這一切苦難都是由他而起,他如何都說不出當初那句話。
他無地自容。
閻秋司查探到了林傾白的失落,湊近了些,將臉埋在了林傾白的脖頸處,像是小孩子一樣蹭著林傾白的脖頸,又像個男人一樣吻著林傾白的脖頸。
他鼻尖用力的嗅著林傾白身上的香氣,聲音愈發的低沉迷亂:「師父,你不是廢人,你是我的妻,我恨不得天天將你綁在我的身上.......每一天.......莫說是餵你吃飯,我的命都可以給你........師父........」
閻秋司的聲音就像是魔咒一樣,低沉磁性的循環在林傾白的耳邊,喚的林傾白身子又開始發燙髮軟,忘卻了方才的心事,於此同時林傾白感覺不對勁了。
閻秋司壓在他身上的力道,越來越重.......
手也不老實探到了他的身上。
林傾白腦中還殘著一絲清明,他奪下了閻秋司手中的粥碗,將他狠狠推開,佯做毫不知情的斥他:「滿口胡言。」
林傾白說完沒有再看閻秋司,而是低下頭,一下下的抿著閻秋司給他做的白粥。
白粥上灑了芝麻,還有點了些香油,吃起來很香,入口即化。
林傾白昨日被折騰了一下午加一夜,也是真的餓了,難得多喝了幾口。
等到那一碗粥快要見底,閻秋司低沉的聲音才傳了過來。
「好喝嗎?師父.......」
林傾白恩了一聲,下一秒他手中的粥猛地被閻秋司奪走。
粥碗一把甩在了床下,砰的一聲摔的粉碎。
與此同時,閻秋司一把抱住了他,將他壓在了床上。
林傾白沒有反應過來,嚇得瞪大了眼睛。
不知何時,閻秋司的眼睛裡又是那一片如虎般的赤紅色,他距離林傾白很近,目光一點點的掃過林傾白,就像是豺狼虎豹在盯著自己的獵物那般,聲音低啞的說:「可是師父,我也想嘗嘗這碗粥有多好喝.......」
「那你去嘗,唔——」
閻秋司又蠻不講理的吻住了他。
林傾白這次有些慌,他雙手無力的推著閻秋司的胸口。
紅帳搖擺,簾中傳來林傾白虛喘的聲音。
「安兒.......安兒........」
「師父........」
「我腰痛.......不來了,好不好........」
「這次,不讓師父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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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雪過了,日頭卻還有些冷。
辰時一到,閻秋司便從床上爬了起來,
昨晚他折騰了他師父一宿,林傾白到後面累連手都抬不起來了,說自己腰痛。
閻秋司只能擁著他師父睡覺。
他生怕他師父早上起來不舒服,一晚上都在給他師父按腰,按腿。
現在他起來了,林傾白還在睡著。
閻秋司站起身穿好了衣袍,準備去上早朝,臨走之前,剛要踏出殿門,忽然像是落下了什麼,又朝後面倒退了兩步,站在床邊手指輕輕的掀開了簾帳。
林傾白睡的正香,烏髮凌亂的散在枕間,睫毛如落羽,睡顏美好,只是應身體還不舒服,眉頭微蹙著。
閻秋司看了他師父一會,看的愛意滿注。
他心想著,反正他師父現在睡得熟,他親一口應該也不會醒。
於是一向鐵石心腸的魔皇難得浪漫了一會,給了他師父一個早安吻,輕輕的落在了林傾白的眉心之間。
然而就是這一下,林傾白卻顫顫的睜開了眼睛,對上了閻秋司近在咫尺的那張大俊臉。
閻秋司猝不及防,立刻直起了身子,說:「師父,你怎麼醒了?我不是故意要吵醒.........」
林傾白喉結滾了一下,臉頰微紅側過眼,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問他:「怎麼還不去上朝?」
「我現在就去。」閻秋司轉身就要走。
林傾白卻喊住了他:「等一下。」
閻秋司站住了腳,望向了他師父,不知道是何事。
林傾白單手撐著床,想要直起身子,卻是手腳無力,腰間陣陣軟疼,險些又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