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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傾白下凡歷劫的那十二年裡,所有的徒弟全部是由首席弟子來管教。
林傾白對跪在地上的三個徒弟說:「將你們師弟師妹帶到廣剎門來。」
「是,師尊。」
幾個徒弟先是應了下來, 然後小胖子莫御羅站起身又撓了撓腦袋, 走上前怯生生的問道:「師尊, 帶到廣剎門前做什麼.......」
「檢查功課。」
林傾白的語氣冰冷, 身後的三個孩子全部都傻了眼。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林傾白回來的第一件事情,不是與仙界眾人交流,不是是見他的師兄長老,而是來檢查他們的功課!
林傾白說完又轉身進了寢殿,身後的眾人面面相覷,立刻慌成了一團。
「怎麼辦怎麼辦!」
「你們雲文錄會背了嗎?!」
「你天嵐獸會飛了嗎?」
「不會啊,這可怎麼辦啊!」
「完了完了,要被罰了!」
幾個人吵吵嚷嚷,而林傾白卻是衣擺翩翩的回到了寢殿中。
他身上穿的這個衣袍雖是華麗好看,但是畢竟這件衣料珍貴,到了廣剎門那個訓練場上難免弄髒。
待林傾白換了一身方便的衣袍趕到廣剎門時,前方眾人都已經嚴陣以待,站在林傾白的身前,烏壓壓的一大片。
在眾人最首的位置早已擺好了案幾和餐果。
林傾白飛身與案幾前坐好,身間的三個派系的徒弟紛紛俯首道:「恭迎師尊!」
林傾白望著眾人,隨口道了一句:「就從防清堂開始吧。」
「是,師尊。」
牧妍立刻站直了身子,抬手向林傾白拱手說:「下面我帶師兄弟向師尊展示我們新習得的金光防禦陣。」
牧妍一個抬手,身後的紅白衣衫徒弟們也紛紛列陣,抬手之間發出一道道靈力十足的法陣。
剎那之間金色的靈力充斥著整個廣剎門。
金光在空中交匯,形成了一個鐘形的寬厚的法陣。
防禦法陣由於運行時間長久,是最消耗靈力的術法,所以防清堂的每一個人都靈力豐厚。
林傾白抬起眼眸看了一眼,端起茶水要喝一口,卻忽而覺得遠處的滔天的靈力進了心,他的手猛地一軟,茶水灑了一手。
林傾白一愣,低頭望著手腕上的茶水,他緩緩的將茶盞放在了案几上,垂下衣袖掩著被撒上了茶水的手腕,並未讓旁人看出異樣。
何昉棱坐在林傾白旁邊的案幾前看熱鬧,對牧妍的表演嘖嘖稱奇,說:「師兄,這個金光法陣不錯啊,一瞧便堅不可摧。」
「.......」
「師兄?師兄?」
何昉棱又叫了林傾白兩聲,林傾白這才回過神來,望向何昉棱。
只見何昉棱晃著摺扇,對著他朝遠處的法陣使了一個眼神說:「師兄,人家的法陣等著你呢。」
林傾白斂下了目光,抬起手揮了兩道銀光,直直的攻向了法陣。
林傾白也不知道是他在凡間呆的太久了,還是他身體的原因。
如今他在面對強大的靈力前,居然會胸口刺痛。
他的身上雖是靈力充沛,但是礙於胸口的疼痛,他卻無法全力使出自己的靈力。
林傾白攻向這兩個法陣的兩道精光,瞧著似無意的隨手一揮,很是敷衍,卻遠遠不如他當年的那般氣勢。
果然那兩道靈力在觸碰到金光法陣時,猝然破碎,沒有將法陣攻破分毫。
旁邊的人都傻了眼。
防清堂的小徒弟收回了法陣,站在地上一蹦三尺高。
牧妍歡喜的衝到了莫御羅和玄徹的身前,激動的說:「我通過了!我通過師尊的測試了!」
要知道,以前防清堂的結界從未擋過林傾白的一擊,而今日居然一下就防過了兩連擊。
牧妍這番的炫耀引得其他兩個派系的徒弟們都眼紅極了。
何昉棱還是沒有反應過來,他轉過頭來對林傾白說:「師兄啊,你這個水放的也太明顯了.......想不到你在凡間別的沒有學會,倒是學會人情世故了......」
莫說是何昉棱看出來了,在場所有的徒弟都看出來了。
林傾白這兩下的攻擊莫說是使出他的全力了,他就連三分的力道都沒有使出來。
大家都知道林傾白的實力,所有人也都認為是林傾白放了水。
正因為此,他們才更為詫異。
牧妍連蹦帶跳的跑到了林傾白的面前,開心的喜笑顏開。
她曾經也是很畏懼林傾白,但是林傾白走了那多年,她對師尊的想念早已經蓋過了畏懼,更何況一向冷麵無情的師尊居然對她放了水。
這便是師尊從未有過的偏愛。
牧妍坐在了林傾白身後的台階下,動作緩慢的拿走了案幾桌角的橘子。
她將橘子剝了皮,又探著小腦袋,小心翼翼的將剝的跟個花瓣樣子的橘子肉放到了林傾白的案几上,指尖輕輕的推到了林傾白的身前。
林傾白看了一眼,又抬起眼,目光掃到了站在遠處忐忑不安的莫御羅,說:「御獸門。」
御獸門每人牽著一匹天嵐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磨磨唧唧的走了出來。
天嵐獸是仙界最難馴化的神獸,這些神獸長得似小象,皮膚更為光滑,瞧著乖巧可愛,於是很多人便覺得它極好馴化,卻在沒有靠近天嵐獸三尺之內,就會被它的象鼻子擊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