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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何昉棱走上前對林傾白說:「他們倆坐在一個飛魚......體重太沉了,方才險些從飛魚上掉下去.......」
何昉棱一邊說一邊小心觀察著林傾白的神色,瞧著林傾白臉色一沉,何昉棱又趕緊說道:「但是!方才羌縵機智,抬手畫了一道水浮符咒,將他們三人給浮了起來,現在正在下面呢,應該等會就上來。」
林傾白眼睛跟刀子似的瞪他,瞪得何昉棱臉上的笑意全無。
何昉棱後背發麻,轉過身看向涼瑤楚求救,卻見涼瑤楚早已走到距離林傾白老遠的地方,正佯作正經的朝山脈下面看,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更別說替何昉棱說一句話。
何昉棱只能不尷不尬的對著林傾白賠笑臉。
所幸,沒過多久小飛魚就帶著玄徹和莫御羅一起飛了上來。
那小飛魚飛的很是費勁,連身上的兩個小魚鰭都在忽閃忽閃的發力。
等到它氣喘吁吁的將兩人馱上岸之後,兩人一魚都精疲力竭的倒在了地上,渾身濕漉漉的像是從水裡撈了出來一樣。
而那隻小魚就猶如脫水了一般,翻著肚子躺在地上,尾鰭在地上彈了兩下,身上的藍光猛地一滅,又變回了一張符咒。
肖祺兩步走上前,問涼瑤楚:「你方才說你為了救他們使用了水浮符咒,是不是使用了法術?」
肖祺的這句話一出,周圍的人都反應過來。
涼瑤楚緊乾咳了兩聲,有些心虛,卻依舊撐著聲音說:「除了這個飛魚符,用什麼符咒能不用法力畫符,不過我方才查看了一圈周圍,在山脈之上沒有法力屏障了,是安全的。」
聽見涼瑤楚這樣說,眾人吊起來的一口氣才鬆了下來。
何昉棱的摺扇放在胸口處扇了扇,說:「還是你機靈。」
涼瑤楚沖他挑了一下眉。
林傾白說:「就算是沒有驚動王族眾人我們也要儘快行動,鬼族王宮裡守衛眾多,速戰速決。」
林傾白這話說完,幾人開始朝前方的王族宮殿處走去。
山頂上是一片平原,王族皇宮就建在這一處平原之上,天空上的雲壓得很低,從遠處望去宮殿的磚瓦房頂好似一排排的大雁在雲間展翅。
越是走近,越是能夠看見皇宮之中的燈火搖曳,屋頂之上掛著紅花紅福,在黑夜中隨風瑟瑟而動,無半分喜慶之感,只覺得紅色似血,靜謐又詭異。
幾人一直向前走,何昉棱走到了肖祺的身側,手中晃著摺扇,佯作滿不經意的問肖祺:「肖公子啊,這深夜你騎著七彩羽鳥來到王宮,不知道是所為何事啊?」
肖祺笑的坦然說:「實不相瞞,我來到鬼族其實還有一事。」
「哦?何事?」
「相傳鬼族王宮中有一上古
神劍,我想一睹其風采,便計劃今日前來碰一碰運氣。」
鬼族神劍的傳聞眾人都聽說過,這個理由倒也合情合理,說得過去。
何昉棱點了點頭說:「原來如此,肖公子這樣一說,我倒也想起那把神劍了,今日若是有幸,也想前去看一眼。」
肖祺側過頭望向了何昉棱,忽然冷不丁的問:「那你們呢,蘇公子?深夜闖入鬼族王宮,所謂何事啊?」
「啊.......」何昉棱忽然被這樣問道,腦中沒有想要措辭,他對上了肖祺深黑的眼眸,僅是支吾了兩下,立刻從容的說道:「我們來鬼族王宮不過是來參觀而已。」
「僅是參觀?」
何昉棱也不管自己編的話有多麼的離譜,都面不改色的扯下去:「是啊,我們幾人想著難得來鬼族一趟,總是要將鬼族逛一個遍,鬼族王宮如此神秘的地方,自然也要來看了看才算不虛此行啊......」
何昉棱手中的摺扇扇的優雅,肖祺勾唇一笑,問:「所以就算冒著生命危險也要上來?」
何昉棱的摺扇頓了一下,繼續道:「自然自然,冒險精神不就是這樣的,哈哈哈哈.......」
「那為何還要特意將我灌醉了再出門?」
這下何昉棱手下的摺扇扇的快的都要起火了,他的頭上冒出了兩滴冷汗,哈哈哈哈的乾笑了好幾聲:「肖公子,此言差矣,你我一起喝酒乃是情分,怎麼叫特意將您灌醉呢?絕對沒有的事.......唉!師兄我們是不是快到了啊,你等等我!」
話還沒有說完,何昉棱就腳底抹油跑了。
肖祺望著他們幾人的背影目光暗了下來。
幾人走到很快的,大約一刻鐘左右他們就走到了鬼族宮殿之下。
鬼族王宮與方才靜謐的山頂不同,這裡十分的熱鬧,所來之人絡繹不絕,像似在舉辦公主的婚禮宮宴。
許多鬼族之人穿著華麗富貴的從山脈的另一邊過來,大多的人都已經完全的化為了人形,看著與普通人無異。
許是因為鬼族王宮的山脈很難進入,將外族之人都過濾掉了,所以鬼族王宮的城門大敞開,只有一個長著腦袋和手臂的小鬼坐在門口,拿著一隻筆登記來往的賓客。
他穿著一身宦官的衣服,搖頭晃腦的問:「姓名——」
「秦王侯,秦勇。」
「恩,帶了什麼禮?」
「玉器一套,獻給鬼王。」
宦官抬眼瞄了一眼玉器。
那玉器雖是上等,但是卻並不算稀有,於是宦人又是一副搖頭晃腦的不耐煩模樣,在冊子上隨手寫了幾筆,說:「在那邊排隊等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