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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可叫我等好生羨慕啊!」
魔族眾人之前便知越將軍受魔皇重用,今日
魔皇親自給越輝賜婚,更是凸顯了越輝的地位。
那閻秋司是什麼人?一心只有殺意,沒有柔情。
今日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開了先鋒。
於是那些大臣一個個的對著越輝殷勤備至,不住的誇讚,想要討得些近乎。
越輝也似乎是心情不錯,以往若是有人與他寒暄,他只會快步走過,不近人情。
今日雖然也是沒什麼表情,但是至少會緩下腳步,輕點一下頭。
就這樣一群人簇擁著,越走越遠。
正殿內,閻秋司坐在王位上,垂眸望著手中的茶碗,手指上沾了一些茶水,在桌子上輕輕的撫動。
楓綰走上前來,拿起了閻秋司桌子上的杯盞,給他重新滿上了茶水。
坊嫿看著閻秋司神情輕鬆,站在一旁,笑著問道:「王上,今日越將軍應是高興都睡不著了。」
閻秋司在桌子上寫字,並未抬頭,低聲道:「能與心愛之人成婚,他自然高興。」
坊嫿點頭說:「是啊,還是王上心中記掛著越將軍,體恤越將軍日日追著那鬼族公主不容易,這才下了一道旨幫了越將軍一把,想必王上已經將此事規劃許久了吧。」
閻秋司恩了一聲,說:「確實是謀划了一會。」
坊嫿見閻秋司不再困在林傾白那裡不放,而是放在臣子身上,心中感慨萬千,對閻秋司讚不絕口,說道:「王上,您今日肯查探臣心,日後我魔族臣子定然會更忠心與王上!」
「是啊,我應早想到給越輝賜婚,你說.........」
閻秋司說道了這裡話鋒一轉,轉頭神情很認真的問坊嫿:「那鬼族公主在凡間是清元仙尊的侄女,如今她要成婚,清元仙尊是不是也該出席?」
「........」
楓綰正在沏茶的手猛地一頓,抬起眼望向了坊嫿。
坊嫿笑意凝固在臉上。
閻秋司越說越覺得是如此,垂下眼眸繼續沾著茶水,寫寫畫畫,道:「既是如此,那婚典的布置清元仙尊也定然會上心,若我也參與其中,我與仙尊定能化干戈為玉帛.......恩,甚好。」
「..................」
見坊嫿久未做聲,閻秋司轉頭望向了坊嫿,眯眼道:「你覺得呢?」
坊嫿垂下眼眸看見案几上滿滿的林傾白這三個字,嘴角艱難的抽動了兩下,對閻秋司比出了一個大拇指:「........妙計啊,王上!」
閻秋司這才心滿意足的收回了目光,嘴角淡淡的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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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將軍和晴公主被賜婚的事情沒多久就傳遍了整個魔族,自然也傳到了公主的耳朵里。
一時間來拜訪晴公主家中的人絡繹不絕,卻皆被丫鬟以公主身體微恙為由給推卻了。
直到第三日,越輝帶著幾名魔族的禮臣,到了晴公主的木屋前。
這一次他終於不止是站在木屋門口,而是敲響了晴公主的屋門。
丫鬟走了出來,沒有多說什麼,為他們打開了大門。
幾個人在丫鬟的帶領下了走進了屋中。
正是清晨,魔族的天氣不錯,陽光順著窗外的樹蔭落在公主的身上。
晴公主坐在銅鏡前,面無表情的聽見幾個禮臣念讀魔皇的旨意,卻連身子都未動。
等到所有人都說完話,她依舊是望著銅鏡里,連頭都未回,乾脆的說了兩個字:「不嫁。」
一時間屋內一片寂靜,禮臣們互相看了一眼,面露為難,最後看向了越輝。
面對晴公主的冷淡,越輝跟個木頭一樣,開口依舊是喚她公主,聲音沒有任何感情的說:「日後我定會對公主相敬如賓,王上之命難違,
還望公主不違君命。」
晴公主這才轉過身,從越輝進屋以來,第一次看了越輝一眼,冷眸冷聲道:「好一個君命難違........他是你的王上,不是我的。」
「公主如今腳踩著魔族土地,就當應著魔皇指令。」
晴公主冷笑了一聲:「所以呢?」
越輝抬起眼,一雙冷眸不容反駁的望著晴公主,一字一句生厲道:「所以,你必須和我成婚,無論公主願或不願。」
這句話越輝說的從未有過的強勢。
晴公主挑了一下眉。
越輝卻也不等看晴公主是什麼反應,轉過身便大踏步的走出了木屋。
那些禮臣站在原地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有些為難,最後一臉歉意的對公主拱手行禮,快步跟到越輝身後。
沒多時,木屋中又重新恢復了寂靜。
晴公主望著越輝的離開的背影,目光久久未散。
一旁的丫鬟小聲問道:「公主,您當真是不願與越將軍成婚嗎.......」
晴公主這才緩緩的收回目光,轉過身從木夾中挑出了一個簪花帶在頭上,說:「不想,和一個木頭有什麼好成婚的?」
丫鬟垂下頭想了想,低聲說:「也是,越將軍日日不苟言笑,日後相處起來應是很無趣。」
晴公主照著銅鏡中的人,卻覺得那簪花怎麼帶怎麼彆扭,她不由的心生煩躁,將頭上的簪花一把拔了下來,扔在桌子上,聲音帶著煩意說:「連個喜歡都不願意說的木頭,無趣至極!」
丫鬟愣了一下,而後看著晴公主帶著慍怒的面色,心中瞭然大半,笑了笑說:「不過是句喜歡而已,日後日子久了,公主還愁聽不見將軍如此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