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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聽,秦安的表情誠懇,像是認錯態度良好的模樣,好像沒什麼問題。
只不過他迷迷糊糊的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這個臭小子給賴上了。
一直到秦安將林傾白身上的麻繩解開,扶著他一路走出了山洞,走到了樹林裡面,冷風那麼一吹,林傾白才緩過神來。
什麼叫他親他一下,他就打他一下,他甘願受著?
說的倒是大義凜然。
那秦安這意思是,以後還要親?
林傾白從來都沒有說過要答應他的告白,也沒有說過喜歡他。
是秦安自己說他喜歡他,林傾白還什麼都沒有表態,怎麼忽然就走到了這一步?
秦安親他一下,他打秦安一下,照秦安這個親人的力度和霸道勁,這怎麼看都像是林傾白在做一個虧本買賣。
還虧大發了。
那他應該怎麼做?
對秦安一本正經的說,我不喜歡你?
林傾白想了想,感覺自己做不到,他一想到這五個字就感覺不對,哪哪都不對。
那要不就下次秦安再無禮的時候,他就打他打的重一些,讓這個狗崽子不敢再犯。
林傾白這樣想著,又忽然覺得不現實。
首先不說林傾白下手重了,自己都心疼,就秦安這個厚臉糙皮,死不要臉的模樣,林傾白就算是把自己的手打破了,秦安都不可能長記性。
他們兩個人走在臨江山的山路上,道路不平難走,林傾白又被捆了一天,身子疲軟無力。
忽然他腳下踩到了一個石頭,腳踝一陣刺痛,身子不平,猛地踉蹌了兩下。
秦安反應很快,立刻攬住
了林傾白的腰,將他一把抱在懷中,皺眉問道:「師父,怎麼了?」
林傾白緊咬著下唇忍痛,說道:「無事,不過是踩到個石頭,沒有站穩.......」
秦安一向不相信林傾白說無事的這些話。
他將林傾白扶在身後的巨石上倚著,蹲在了林傾白的身前,抬手就要摸林傾白的腳。
腳乃是最私密的位置,林傾白哪裡被別人碰過。
他不自在的向後退了兩步,說:「沒事,我可以走。」
秦安卻不由分說的拽住了他的腳踝,輕輕的轉了轉林傾白的腳,仰頭問道:「痛嗎?」
秦安的眼睛在黑夜中又黑又亮,林傾白被看的頓了頓,半響點了點頭。
秦安便將溫熱的手掌貼在了林傾白腳踝刺痛的位置,力度適中的揉了揉。
說來也奇怪,方才還刺痛的位置,在秦安的手掌覆上去之後,痛意便消除了大半。
秦安替林傾白將鞋子穿好,轉過身背對著林傾白,蹲在了林傾白的身前說:「師父,等會山路坎坷,我背你下去。」
林傾白不喜歡麻煩別人,但是此時他的腳確實是個拖累,等會若是禮娘他們發現他逃了,定然會派人追捕,那時若是跑的慢,就麻煩了。
林傾白這樣想著,俯身趴到了秦安的後背上,雙手勾住了秦安的脖頸。
秦安雖然是沒有法力,體力卻是沒得說的。
林傾白雖然瘦,但怎麼說也是一個男人,秦安背著他下山的時候卻走的毫不費力,雙手堅實的拖著林傾白的身體。
林傾白的白衣飄下,側過頭望著秦安。
秦安側顏的線條凌冽,薄唇緊抿,如此近距離的望著,更是能夠直觀感受到秦安眉眼之間的英俊,鋒利的就像一把剛從火爐中鍛造而出的利劍。
鋒芒畢露,光芒奪目。
林傾白就這樣看了他一會,方才心中所有的掙扎漸漸的都放下了。
事到如今,他被秦安救了,還被人背著一路下山。
俗話說,抬手還不打笑臉人。
即便是師徒,人家如此掏心費力的將他救出來,他也不能轉臉就拒絕別人.......
那樣未免太傷人了.......
林傾白這樣想著,只覺得心中一下輕鬆了許多,就像是放下了一塊巨石那樣。
他緩緩的卸下了身上的力道,垂下眉眼,任由自己的身體依靠在秦安的後背上。
二人皮膚緊貼,林傾白就像是靠著個火爐一樣,手腳都被暖的溫熱。
身體舒服了一點,林傾白這才想起來問道:「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秦安喉結滾動了兩下,說:「我詢問了林府中人,問到了禮娘老家在臨江山,這才找來的。」
「禮娘他們家族法力很高,你一個人前來,是如何進入山洞?」林傾白又問。
他知道方才外面發生了什麼,秦安自然也不能讓林傾白知道。
於是秦安沉默了一會,說:「我來的時候他們正打算吃晚飯,我給他們飯中下了一些**散,將他們都迷暈了,這才找到了師父。」
林傾白皺了皺眉頭,又問道:「.......那你為何手上有血?」
就在秦安從山洞走進來,驚慌失措的跑向他的時候,林傾白清楚的看見秦安手上正在一滴滴的滴著血。
秦安抱著林傾白的手加重了些力道,眉眼黑沉的向前走。
這一路上他特意挑了一條難走的道路,與上山時走的路截然不同,就是怕會遇見蘇博遠,紀夢桃那些修仙學堂的人。
他們那些人已經看見過秦安的法力,若是撞見了定然會露餡。
現在這一路上就只有林傾白和秦安二人,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