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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目睽睽之下,秦安走到禮娘的身前。
只聽噗嗤一聲。
他身後的黑氣直直的插入了禮娘的肩膀,將禮娘釘入了牆壁之中。
禮娘疼的面目扭曲,滿臉虛汗,血順著她的肩膀猶如溪流一般滑了下來。
秦安歪著頭,又低聲的問了一遍:「林傾白在哪?」
禮娘青烏的嘴巴動了動,還未出聲,身後林駱高喊了一聲:「放開我阿娘!」
隨後他手持長劍,衝著秦安的後心處刺來,正在這時蘇博遠忽然健步上前,抬手一劍將林駱的攻勢擋開,而後猛的揮出一掌,打向了林駱的胸口。
林駱瞬間飛出了十米之外,口吐鮮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兒子!」
禮娘尖叫出聲,秦安卻只是淡淡的回頭看了一眼,又是一道黑氣狠狠的刺入了禮娘的腹部。
禮娘臉色一滯,痛的張大了嘴巴,啊啊出聲,口中的鮮血混合著口水,沿著嘴角流了下來。
秦安又問了一次:「.......林傾白在哪?」
禮娘的胸口劇烈的起伏,喉嚨艱難的上下滾動,最後聲音艱難的說:「在.......在西邊的
山洞.......山洞裡.......求求大俠.......饒命........」
然而禮娘饒命這兩個字還沒有說完,最後一道黑氣便已經刺入了她的心臟。
禮娘身子痙攣抽搐了兩下,緩緩的垂下了頭。
秦安收回了手,轉過身瞳孔紅的嚇人,手中鮮血一滴滴的落下,大步的走出了房屋。
所有人在看見秦安這個樣子之後,無一人敢說話,無一人敢跟上前。
就連蘇博遠都沒有動作,而是站在原地,拳頭緊握,雙目沉寂的望著秦安一步步的走向山的西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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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之中又冷又黑,林傾白一人坐在地上,雙手被麻繩給捆綁住。
他不斷的磨著身後的石塊,想要將麻繩給磨斷,但是皮肉都被磨破了,麻繩卻還沒有磨破。
林傾白心中覺得不妙。
禮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說出地契所在,林傾白知道他一旦說出來,禮娘定然會將他滅口。
可若是不說,怕是也活不過三日。
林傾白這樣想著,心中卻是更加蒼白了。
他不怕死。
他身體不好,又不會法力,在修真界就是一個廢物,沒有人在意他,所以他死了就死了,無所謂。
可是現在他一想到死,總是無法克制的想到秦安,便忽然猶豫了,
這些日子,秦安和他走的親近。
不知道若是他死了,秦安可會難過.......
林傾白腦中正在這樣想著,手上的麻繩忽然被磨斷了。
林傾白一愣,活動了活動手腕,抬手要將腳上的繩索解開,這時他忽然聽見洞門口傳來一個人的腳步聲。
腳步聲不快,有些沉重。
林傾白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仰起頭望了過去。
在洞口一望無際的黑暗之中,他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進來,帶著一身的血腥氣,卻在看見他的時候,腳步猛的頓了下來。
周圍太黑了,林傾白眯著眼睛看了一會,才看見站在山洞處的人是秦安。
秦安眼眸血紅生冷,雙手鮮血淋漓,就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屠夫,卻在看見林傾白的時候,胸口中緊繃的那一口氣忽然就散了。
他的喉結劇烈的滾動了兩下,一時間什麼戾氣都沒有了。
他像個小孩一樣,大步跑到了林傾白的身前,一把將林傾白擁在懷中。
秦安的雙臂很用力,似在抱著一個失而復得的寶貝。
林傾白沒有反應過來,被他抱的喘不過氣了,下意識的想要將秦安推開。
可是林傾白的手還沒有抬起來,就聽見秦安抱著他低聲的喊著:「師父.......師父.......」
秦安的聲音在顫抖,抱著他的雙臂也在顫抖。
「師父.......師父.......」
秦安就這樣一聲聲的喚著林傾白。
林傾白心頭猛的軟成了一灘水,便仍由秦安這樣沒大沒小的抱著了。
他的雙手緩緩的落在了秦安的後背上,輕拍著他的後背,就像是在撫慰小孩那般輕聲的說道:「沒事.......沒事.......」
林傾白的聲音溫和,溫和的如同當初在凡間那樣。
秦安身子一僵,一點點的從林傾白的肩頭直起了身子,他的雙眸泛紅,臉色也有些蒼白,一雙眼睛卻定定的望著林傾白。
「師父........」
「恩?」
「師父........」
「恩........」
秦安望著林傾白,一聲聲的喚著他師父,果真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一樣
。
林傾白卻是雙眸如月般溫和,他一聲聲的應著,無論秦安喊了幾聲,他都沒有半分的耐煩,一聲比一聲應的溫柔。
秦安雙手抱著林傾白的腰,聲音顫抖著,又喊了一聲:「師父........」
也不知道這是第幾次了,林傾白望著秦安這番孩子氣的模樣有些想笑,於是他嘴角勾起一個淡笑,抬手摸了摸的秦安的頭,輕聲說:「我在........」
秦安望著林傾白的瞳孔縮了一下,而後他摟著林傾白的腰猛的用力,低頭吻住了林傾白的唇。
第91章
這一次秦安的吻與上次不同。
上一次他的吻帶著狂風驟雨般的醉意, 將林傾白幾乎淹沒在其中,掠奪著林傾白口腔中的每一寸空氣,壓制的林傾白喘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