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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無比陌生的聲音將林傾白絞的心臟絞痛,頭痛欲裂,他臉色蒼白,身子朝後退了兩步,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
於此同時在前方秦安雙眸狠厲,猶如瘋魔一般早已不管不顧,他殺的血光四濺,只要是揮到斬過之地,周圍人紛紛倒下,只見他轉過身,正
要將反手將若鬼斬向玄徹。
這時他的心口魂丹處乍然爆出一道刺眼金光。
那金光猶如烈陽,法力極強,瞬間將秦安擊飛數丈之外,口中鮮血噴出,身上所有法力瞬間被魂丹吸盡,戾氣斂去,若鬼脫手而出,而他從高空中墜下。
四周風聲喊聲在空中呼嘯。
秦安卻是雙眼血紅,在不受控的下落中,他抬起鮮血淋漓的手,依舊是想要抓住林傾白,最後只是與林傾白越來越遠。
只有他嘶啞如沙的聲音在空中浮動:「師父.........」
第98章
閻秋司回到魔族之時, 已經是日落。
他滿身是血,手持若鬼,走回去的時候黑衣上還沾滿了泥土,一身的狼狽。
守門的魔將甚至沒有認出來他是誰, 兩個人將手中的長劍朝前方一抵, 擋住了閻秋司的去路,說道:「來者何人?!竟敢擅闖我魔族王宮!」
閻秋司渾身上下的法力全部都被林傾白的魂丹壓制, 就連若鬼都失去了光輝, 和一把尋常的黑劍無異。
閻秋司抬起眼皮, 朝那兩個魔將看了一眼, 他的眼中雖是淡淡, 但是眸色自帶著深沉狠厲, 將旁邊的兩個魔將看的一愣, 望著閻秋司看許久,忽然其中一人渾身一震,手中刀劍落地, 跪倒在的地上, 不停的叩頭說:「是小的該死!是小的眼瞎!還望王上贖罪!!!」
另外一人則心口起伏, 顫聲問道:「王上,您這是怎麼了?怎麼......怎麼受了如此重的傷.......」
閻秋司沒有說話, 他就像是沒有聽見那些人的問話一樣, 若鬼的刀鋒抵在地上,隨著他一步步的朝前走,刀鋒劃在了地上,劃出了陣陣尖利的刺聲。
魔將見狀不對, 眼看著閻秋司剛朝前了兩步, 急忙跑去通知王宮眾人。
閻秋司已經很久沒有回到王宮了。
甚至可以說是三百年前林傾白死了之後, 他便沒有心思放在魔族的事宜上,魔族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了楓綰和坊嫿打理。
而現在一聽見閻秋司回來了,所有的人都從王宮中沖了出來。
坊嫿跑的最快,兩步就衝到了閻秋司的身前,看見閻秋司這一身的傷,猛地頓住了腳步,問道:「.......王上,您這是........您這是怎麼了.......」
「王上,究竟是何人敢將你傷到如此?!」
閻秋司的法力已經凌於整個仙界的頂峰,只有他傷人的可能,卻無人能將他傷到如此。
周圍的人擔心的你一言我一語,閻秋司卻是一言不發,他的肩頭受了很重的傷,直接被打出了一個血窟窿,血順著他的手腕,一滴滴的滑到了若鬼上。
若鬼嗜血,若是平日感受了血氣定然會泛出攝人的殺氣。
只不過這一次若鬼就像是一把死劍那般,與他的主人一樣,再無半分的法力。
這時有一個長相俊秀的男人站在人群之中,身穿盔甲,手拿著長劍,看見閻秋司這個模樣,皺緊眉頭,走上前聲音沉冷的對閻秋司說:「小侯爺,誰傷了您,告訴我,我替您報仇。」
聽見這個男人的聲音,閻秋司才像是聽見了人言,眼睛動了動,側過身看了一眼,聲音低啞的應了一聲說:「越輝,無事........」
閻秋司在路過男人的身旁之時,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男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卻只是垂下頭對閻秋司說:「是,小侯爺。」
越輝在修真界原本是鬼族的一條上古赤龍。
在那三百年間,萬事變遷,魔族多次受到仙族的攻打,閻秋司雖是法力強大,但是心不在此,無人坐鎮魔族,所以在仙族的數次進犯之下,還是對魔族造成了重創。
在這個時候,赤龍便帶著鬼族公主來到了魔族,像是在凡間那樣,他擋在小侯爺的前面,撐起了魔族的半邊天。
赤龍沒有名字,於是閻秋司還是像凡間一樣,叫他越輝,久而久之魔族所有人都叫他越將軍,一切都似與當年無異。
越輝也習慣於叫閻秋司小侯爺。
閻秋司也默允了。
越輝雖來魔族的時間不長,比不得坊嫿和楓綰,但是所有人都看的出來,閻秋司對越輝的重視程度,絲毫不低於坊嫿和楓綰。
越輝的話少,閻秋司說沒事,他也就不再多問。
只是坊嫿急了,在旁邊說:「王上,我去幫您找個大夫,您先回殿中歇息。」
閻秋司沒有再多說話,在周圍人的簇擁下,他沒有朝自己的寢殿走,而是一個人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放在林傾白屍體的山洞前。
小白正站在林傾白屍體山洞門口,手裡緊握著劍,目光焦急的朝洞口裡張望,聽見遠處的喧鬧聲本是不在意,轉身卻見那喧鬧聲中走出來一個人。
一身的黑衣,即便是他渾身是傷,也依舊蓋不住他身上矚目的王將氣勢。
小白立刻跑著迎上前,也顧不上問閻秋司身上的傷勢,直接給閻秋司匯報:「王上,最近幾日清元仙尊身上的光亮的越來越頻繁了,方才我看見洞口裡忽然亮起了一道刺眼的金光,久久不散,應是有異,但是我無法進入山洞,不能為王上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