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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咳咳咳咳.......」
閻秋司一看他師父臉色蒼白,手捂著肚子,嚇了一跳,立刻咕嚕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再也不敢在他師父面前橫了,一臉擔憂的問:「師父,你怎麼了.......」
閻秋司抬起手就要將他師父攬過去,一看自己手上肩上全是雪,一身的寒意,他立刻不敢碰了,向後退了兩步,跟個狼崽子一樣抖了抖身上的雪,生怕自己身上的寒氣凍著他師父了。
雪抖乾淨了,他攤開手又要攬他師父的腰,手剛觸到林傾白的腰間,林傾白就一把將他的手打掉,捂著肚子轉過身,自己朝寢殿裡走。
「你若願意跪,那便一輩子跪著,沒人攔你,咳咳咳咳.......」
雪如落花,隨風飛肆。
一襲白衣的清瘦男子走在前方,步子不快,另一個黑袍男子一路跟在其後,低聲的哄著。
「師父,我錯了......」
「師父,我不該不聽話......」
「師父,你別生氣了,是我不好........」
「師父,你聽我解釋.......」
漸漸二人掩入了白芒中。
第116章 番外二
林傾白不讓閻秋司碰他, 閻秋司便只能一路跟在林傾白後面,低聲的哄著, 護在他師父身後。
「師父, 我知道錯了.......」
「師父,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
「師父,你別動了氣........」
「師父, 我.......」
砰———
大門一聲蓋上, 直接將閻秋司連同著他的廢話一起關在了門外。
「........」
殿內的丫鬟下人們被嚇得渾身一抖,目光驚悚的看著門外,又看向了林傾白。
林傾白方才走上那幾步幾乎是用盡了力氣。
一進門,他就有些穩不住了, 身子晃了兩下,立刻抬手扶住了門邊, 這才勉強站住了身子, 一手捂著腹部, 垂著眼睫, 薄唇微張喘息。
胸腹那一塊的長袍白衣都被他捏成的發汗褶皺。
殿內一陣鴉雀無聲,只有林傾白一人粗重的喘息聲。
而後林傾白緩緩的收回撐著門的手,吸了兩口氣。
胃裡冷痛的就像是有個冰塊在裡面攪和, 心臟也被閻秋司氣的噗噗通通的亂跳, 一口氣堵在他心口,呼不出來又咽不下去, 難受的他的為例翻攪,腿腳無力, 甚至連一步都無法踏上前。
柳月最先反應過來, 上前就要去扶林傾白。
「仙尊, 您怎麼了......」
手還未觸到林傾白身上, 殿門就被人推開了。
所有人一驚,望了過去,看見閻秋司站在門口,目光鋒利的看向了柳月,柳月立刻噤了聲,向後退了兩步,不敢動了。
閻秋司面色微沉,揮手命殿內所有的下人都下去。
下人連忙低下頭,快步魚貫而出,殿門合上,閻秋司立刻走到了他師父身前,扶住了林傾白的腰。
他剛剛被林傾白拍了個門板子也沒生氣,還是圍著林傾白,好聲好語的說:「師父,我扶你去歇一歇。」
林傾白腹部絞痛的愈發厲害,按著腹部的手都在顫抖,實在是沒有力氣再甩開閻秋司,只能由著他的力道坐下。
木凳子上的墊子鬆軟暖和,林傾白微微緩了一口氣。
自從林傾白住到閻秋司的寢殿之後,閻秋司怕他晚上著涼了,床上褥子加厚的,凳子上,案幾前都鋪著厚厚的毛絨毯子,又怕他師父坐久了腰疼,凳子後面都墊著柔軟的靠墊。
白日裡寢殿最起碼都要燃上三個火爐,才能勉強將林傾白冰冷的手給暖的熱乎一點。
閻秋司俯身蹲在林傾白的身前,仰頭看見林傾白額頭上都冒出來虛汗。
他心知他又惹得他師父難受了,也有些慌了,一下站起身,說:「師父,我去叫大夫。」
說完閻秋司轉身要走,卻被林傾白一把給拽住了手腕。
他疼的沒有力氣說話,只是紅著眼睛瞪著閻秋司。
閻秋司明白林傾白是何意,林傾白其實一向不喜看大夫,之前身體中沒有魂丹,若是病重當真是要命。
如今林傾白體內已經有了魂丹。
仙人之軀,不會出什麼大事。
閻秋司生怕讓他師父再生氣了,站在原地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急躁,轉過身給他師父倒了一盞熱水,而後又將爐中的火炭放到手爐中,放在他師父身旁,里里外外的忙活著。
最後他蹲在林傾白身前,手撫在林傾白冰涼蒼白的手背上,想要把他師父的手挪開,將自己溫熱的掌心換上,覆在林傾白的胃腹處,替他按揉。
可是他的手挪了挪林傾白的手,他師父並沒有像之前一樣鬆開手,而是執意緊抓著那白紗衣料,不讓閻秋司的手靠近他的身
體。
「師父.......」
閻秋司低聲叫了他師父一聲。
林傾白別過頭,烏髮垂在臉側,也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難受,瑩白纖細的脖頸都緊繃著,露出了漂亮的鎖骨,還是不願意看他。
閻秋司深吸了一口氣,另一隻手便放到了他師父的後腰處,給他師父揉著腰。
林傾白每次若是胃腹疼的厲害,定然會牽扯到了腰也酸疼,所以他每次犯了胃病便坐也坐不舒服,躺也躺的難受,只能閻秋司抱著他按揉。
束腰之下林傾白腰間纖細,閻秋司只要一掌就可以全部都覆蓋住,手剛一觸到林傾白的腰,閻秋司就感覺到林傾白腰間的皮膚果然緊繃的像一塊冰涼的鋼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