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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目光黑沉的緊盯著涼瑤楚,恨不得抬手將她給了結了。
他能夠感受到,現在涼瑤楚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正一次次的拿這些事情撩撥著秦安的心,一次次的踩在秦安的底線上,並且樂在其中的看著秦安心中的暴戾卻又強壓著無可奈何的模樣。
如今秦安的心猶如踩在了萬米高空之上的鋼絲上,搖搖欲墜,甚至只需要涼瑤楚輕輕的多說一句話,就能將他所有的偽裝全部都揭穿。
若是沒有涼瑤楚,他說不定就帶著林傾白躲起來,過著他們二人的世界。
可是涼瑤楚跟來了,她出現在秦安的眼前,那便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秦安那些灰暗的記憶。
秦安此時只恨,為什麼當年他放過了涼瑤楚?!
當時就應該直接將她給殺死,也避免了她成為他的心頭大患。
涼瑤楚似是知道秦安作何想,她嘴角勾起冷笑,轉過身不再多說話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車夫是個話癆,坐在車前一手拿著鞭繩,說道:「我瞧著你們是從臨江山的方向出來的吧。」
沒有人回應他的話,車夫也沒有等著人回應,便自顧自的說道:「你們不知道啊,這臨江山今天晚上可出了大事了!」
車夫的語氣煞有其事,林傾白的眉頭皺了一下,問道:「發生了何事?」
聽見有人接了話茬,車夫是更加來勁了,說道:「臨江山好像是有一家人被人給殺了!那叫一個慘烈啊,地上全都是血啊
」
林傾白眉頭一皺,剛想要繼續問,秦安卻是搶先了一步,先問道:「你是從何聽說的?」
車夫說道:「據說是一個農夫路過了臨江山,無意中看見的,當時他人都給嚇傻了,現在都在傳,那臨江山上應是出了殺人魔頭!才會如此兇殘!」
秦安側過頭看著林傾白眉頭皺了起來,立刻說道:「在那臨江山之上人人都是修煉邪術的殺人魔頭,就算是有哪個人走火入魔了也並不稀奇,應是他們自相殘殺。」
秦安這樣說的倒也是很有道理,林傾白點了點頭,就連車夫都陷入了沉思,而後說道:「這位公子說的有理,這殺人者啊.......八成就是他們這臨江山之人,畢竟在這整個修真界,還有誰比他們更加的殘忍沒有人性?!」
這時忽然有一個聲音慢慢悠悠的打斷了車夫的話說:「我倒是覺得不完全如此,秦公子所言未免過於絕對了......」
所有人都將目光聚集在涼瑤楚的身上。
涼瑤楚那雙漂亮的眼睛卻是定定的望著秦安,繼續說道:「要想要判斷一人的死因,不能因為一兩句傳言就妄下定論,我倒是覺得這臨江山上的人既然都修煉邪術,他們自然是法力相當,所以就算是走火入魔又怎麼可能直接將一家人滅門。」
一聽涼瑤楚這樣說,那些人又覺得涼瑤楚說的甚是有道理,於是車夫問道:「那這位小姐有何高見?」
涼瑤楚說:「我倒覺得說不定這是個法力極高之人所為。」
車夫說:「哪是肯定啊,只不過在整個修真界又有何人能有臨江山上之人的法力高呢?」
「誰說一定是修真界之人做的?」
「那會是何人啊?」
涼瑤楚緩緩的抬起雙眼,望著秦安,字字清晰的說:「.......就不能是仙界之人所為嗎?」
「仙界之人?!」
車夫一時間被涼瑤楚的這番話震驚的嘴巴長大,望著前方的道路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而車內秦安眼中的火光恨不得要將涼瑤楚給燒化了。
涼瑤楚挑了挑眉,轉而望向了林傾白問道:「林公子可覺得我說的有理?」
林傾白思索著點了點頭說道:「恩.......甚是有理,只是我對仙界的事情不了解,沒有見過仙界之人,也不清楚仙界之人究竟法力有多高,又是生的什麼模樣?所以不敢妄自下定論。」
「這個簡單啊。」涼瑤楚說道:「仙界之人生的我一樣,也是人的模樣,但是他們極善於偽裝。」
「善於偽裝?」
「對,他們可以隨意變化容貌,很有可能就隱藏在你的身邊.........」
「師父!」
涼瑤楚的話還沒有說話,就被秦安厲聲打斷了,林傾白被他的聲音驚了一下,思緒全部被打斷,問道:「.......怎麼了?」
秦安像是忽然想起來一件大事,說:「師父我忽然想起來,今日我們趕往牡丹城來的匆忙,沒有帶換洗的衣服可怎麼辦?」
林傾白還以為是何事,一聽秦安這樣說,輕嘆了一口氣說:「到時再買便是了,以後不可如此一驚一乍.......」
林傾白說著便捂住了自己的心口,不舒服的皺起了眉頭。
方才秦安的那一聲喚,將他驚得心臟猛縮,現在還跳的飛快,敲得他胸口一陣陣的刺痛。
秦安看見他師父不舒服了,自知闖禍,坐在林傾白的身旁,扶住了林傾白纖瘦的身子,將聲音放的很低的詢問道:「師父,你怎麼了?是不是胸口痛........」
林傾白沒有理他,秦安就抬起手擠進了林傾白的手和他胸口之中,掌心下下的揉著林傾白的胸口刺痛的位置,一邊揉著,一
邊低眉順眼的道歉:「師父,我錯了,下次我肯定不會一驚一乍的。」
林傾白依舊沒有理他,只是手上默默鬆開了按著胸口的力道,就讓秦安替他按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