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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第二種.......
秦安等了林傾白三百年,日日都守在他的屍體之前,若是林傾白當真出了什麼事情.......
他保不准自己會做出什麼可怕失控的事情.......
正在這時,旁邊的蘇博遠忽然傳來一聲痛哼。
秦安回過神來,看見從土地里鑽出來一條蛇,在蘇博遠的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那一條蛇花色鮮艷,一看便是有劇毒的蛇。
蛇毒發作很快,只是剎那間蘇博遠便臉色蒼白,單手撐著旁邊的樹幹,眼看著就要搖搖晃晃的倒下去了。
秦安黑沉著一張臉,抬手揮出了一道法力,將那一條彩蛇攔腰截斷,繼而他又是抬手一揮,黑光到了蘇博遠的身上,他身上蛇毒的劇痛瞬間就消失了,就連傷口都隨之癒合,像是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這裡只有他們二人,蘇博遠望著秦安,臉色一瞬間變的極為彆扭。
最後他嘴巴張張,聲如蚊聲的說了一句:「謝過.......」
若是平常秦安定也會譏諷他幾句,可是現在秦安沒有那個心情,他沒有理蘇博遠,轉過身繼續向前。
其實秦安走的很快,以蘇博遠的法力而言很難跟上他的步子,但是蘇博遠卻是咬著牙,調動了全身法力,跟著秦安,一步都不願落於人後。
禮娘的家在山頂的一個木屋之中。
那個木屋寬大,由黑木頭組成,在夜色之中陰暗邪寂,煙囪之中瀰漫黑煙,散發著陣陣難聞的腥氣,甚至連飛鳥都不敢靠近這個房屋。
秦安一步未停,兩步走上前,一腳踹到了木屋的大門之上。
大門應聲碎裂,秦安走了進去。
禮娘幾人正坐在房屋之中談笑說話,被這一個動靜嚇得紛紛望向了大門處。
「你們是何人?!居然敢闖上門來?!」
秦安一身黑衣站在大門處,黑影狹長投射到了地上。
只見他面色沉冷,身上帶著寒風,一步步的走到了房屋之中,目光在房屋之中掃視了一圈,沉著聲音問:「........林傾白在哪?」
聽見林傾白這三個字,禮娘那群人立刻戒備了起來,五六個皮膚黝黑的男人站在禮娘的身後,將禮娘和林駱圍在了中間,手上冒出了殺氣,目光如虎一般盯著秦安。
這時候紀夢桃和杜項禹帶著眾人也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
紀夢桃指著禮娘,怒聲道:「禮娘,快些將人交出來,否則我們饒不了你!」
面對紀夢桃的威脅,禮娘卻是絲毫不懼。
她望著紀夢瑤這些修仙學堂的學徒,就像是在望著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孩子,她哈哈笑了兩聲說:「我知道你們,你們是修仙學堂的學徒.......怎麼?你們不會真的以為只有你們這些人才會法術吧?!你一個小女子,張口閉口就是要饒不了別人,今日我倒要看看你饒不了誰?!」
說完禮娘對著身後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下令:「莽良,抓
住他們!一個都別放過!」
「是!」
男人應聲而出,手中拿著彩色的木棍,他抬手用木棍敲了敲地面,地上立刻滕然而起數道黑色的煙氣。
那些氣流就像是蛇一般,沿著木棍蜿蜒而上,最後頂端變成了蛇頭,張開了嘴巴吐著蛇信子,朝著人群直衝而出。
這一番變故來的突然,所有的人立刻拔出刀劍,抵禦著黑蛇的攻擊。
那黑蛇極為狡猾,懂得躲避劍術,並且一次斬斷之後,煙霧散去而後又繼續成型。
一時間修仙學堂的學子們亂作一團,應接不暇,木屋之中響著眾人的尖叫聲。
禮娘很是得意,單手撐著木桌,笑著望著這番人仰馬翻。
此時,忽然從那紛亂驚慌的人群之中傳出來一個極為沉冷的人聲。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林傾白在哪........」
禮娘循聲望去,看見那最先踹門的男人,他正站在人群最最中間,也不知道為何,應是莽良少放了一隻黑蛇,居然沒有黑蛇纏在他的身前。
禮娘沒有當回事,笑著說道:「林傾白?我不認識這個人啊?」
「........」
「若是找不到的話,多半是已經死了吧。」
禮娘挑了挑眉頭,衝著秦安洋洋得意的說道:「誰讓他是個一點法術都不會的廢物呢?」
禮娘話音未落,笑意忽然就凝固在了臉上。
她看見秦安的雙眸瞬間變成了血紅色,從他背後冒出了一縷縷黑氣。
那黑氣猶如利爪一般殺氣逼人,只是眨眼之間將空中的黑蛇盡數斬殺,而後黑氣直衝他們而來,直直的捅進了她身後那些男人的心臟。
整個過程不過一秒鐘,甚至不給人反應的時間,空中便是血霧瀰漫,哀嚎聲尖利刺耳。
秦安就在這漫天的血霧之中,一步步的朝著禮娘走來。
禮娘心中大驚,身體顫抖,面如土色,一步步的朝後退,只覺得這一切猶如一場夢一般。
他們家族修煉邪術,雖是不能飛升成仙,但是法力之高在整個修真界幾乎是無人能出其右,就連什麼雲上大人,蘇堂長,都無法在他們手下過上三招。
而這個人,甚至不需要出手,他身上溢出的殺氣就已經將人斬殺。
此時,房內一片寂靜。
莫說是禮娘了,就是身後的紀夢桃,杜項禹,還有所有修仙學堂的孩子們都看呆了眼睛,有的人甚至被這血淋淋的畫面給嚇得癱軟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