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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他滿嘴恭迎奉承,更是將幾人送上了百階台階,直到宮殿的大門口,他才頓住腳,噗通一聲跪在殿門外,笑容滿面的說:「幾位大人,裡面請——」
肖祺牽著七彩羽鳥,帶著幾人走進了宮殿中。
宮殿裡十分熱鬧,牆上的龍鳳燭將殿內照的猶如白晝。
應該是還沒有到晚宴開始的時辰,正殿最中間的王座上空空如也,鬼王還沒有來,宮殿中的王公貴族卻已經開始用餐了。
他們有的手持酒杯,有的談笑風生,還有許多像肖祺一樣,手中牽著要獻給鬼王的神獸互相欣賞攀比。
何昉棱幾人第一次來到鬼王宮殿,正在眼睛到處亂看的時候。
忽然走在最前面的肖祺頓住了腳,不走了,而是定定的望著不遠處的位置。
「怎麼了?」何昉棱走到肖祺的身側,也隨著肖祺的目光朝遠處望去,看見那東西之後,也是一愣,隨後意味不明撲哧一聲笑著說:「這鬼族之人玩的還真大......」
隨之望去,只見前方有一鬼族之人牽著一個長著貓耳獸尾的男人。
那貓耳男一頭銀髮,長相極美,卻渾身赤、裸,皮膚猶如白玉一般細滑,腰細腿長,細嫩的脖頸處帶著獸鏈,身姿妖嬈,跪趴在地上行動,就猶如發、情的貓一般,高高翹著屁股,在身旁男人的腳下蹭著身子,嗓子裡發出一陣陣的舒服的呻、吟聲。
然後他的手伸到身下,做出很下流的動作……
林傾白這幾千年來潔身自好,就連同穿衣服都要將領子拉到脖頸上,何曾見過這種情景!
他如遭雷擊,立刻背過身。
肖祺就站在他身邊,感受到了林傾白的動靜,回過頭望向林傾白,卻看見這個林傾白身子僵的死死的,繃的跟一根擰緊的琴弦一般。
從肖祺這個角度看過去,以往高冷的傅公子連耳朵尖都是紅的。
那兩個小耳垂赤紅的跟血滴一般。
肖祺皺眉想了想,眼中忽然就漫上了笑意。
他雙手抱胸,聲音悠悠的問林傾白:「傅公子,怎麼了?為何背過身?」
林傾白喉結滾動了一下,咬著聲音說了四個字:「不知羞恥。」
說完林傾白一甩衣袖,就要大步離去,可這時肖祺兩步擋在了他的身前,偏不讓他走了。
肖祺垂下頭,嘴角勾笑的問林傾白:「怎麼不知羞恥了?那不過是人家送給鬼王的靈獸,與我的七彩羽鳥並無區別,妖獸之間何來廉恥,傅公子是想到哪裡了?」
林傾白聽肖祺這樣說完,更加手足無措了。
他臉頰泛著淡紅,一雙冷淡的厲眼此時卻淡然不再,滿是窘迫的羞意,連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看了。
於是他垂下目光,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手掌心都冒出了熱汗。
肖祺還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逗他:「就連羌縵小姐都沒有這麼大的反應,哦......莫非是傅公子這麼多年以來還從未自、瀆過?」
這句話一落,肖祺就看見林傾白臉上的那一絲紅意緩緩地向下蔓延,眨眼間就連他脖子都紅透了,跟個小紅柿子一般。
不知道為
何,肖祺覺得這樣的林傾白有趣的很,忍不住想要多惹一惹他,多逗一逗他。
林傾白還不知自己在此人眼裡都成了什麼樣子,他像一隻炸了毛卻又極要面子的貓,強撐著聲音說:「肖公子說笑了,我不過覺得大家都聚在一處,效率太低,分頭尋找更好。」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傅公子活了幾千年,怎麼可能沒有自、瀆過.......」
肖祺聲音慢悠悠的,就像是故意在折騰林傾白一般,聽的林傾白渾身一陣陣發燙。
林傾白都不知道這人為何這般不知羞,竟然能如此輕易說出那兩個字。
倒是把林傾白羞的又氣又惱,恨不得衝上去捂住這個人的嘴,讓他不要再說那兩個污穢之詞!
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默默咬著嘴唇,死要面子的裝不動聲色。
肖祺又說:「傅公子,既然如此,我覺得那個牽著貓獸的人應是皇宮中地位崇高之人,只是我笨嘴笨舌不會試探別人,不知道傅公子可願同我一起上前一問?」
林傾白心裡的口氣沒上來,猛地哽了一下。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咳嗽的突然,在前面的幾個人都側身看了過來。
「師尊,你怎麼了?」莫御羅關心的問道。
「師兄,你怎麼忽然咳嗽的那麼厲害?」
「是啊,傅公子,你怎麼了?」肖祺也跟著假惺惺的問。
林傾白咳嗽的說不出來話,他一把推開肖祺欲扶住他的手,咳得連氣都喘不出來,紅著眼睛瞪了肖祺一眼。
肖祺挑了一下眉,對眾人解釋說:「怪我,方才我說想和傅公子一起去前方問一問,看看能不能找到線索,傅公子可能是介意那貓獸吧。」
「貓獸有什麼介意的?」涼瑤楚滿不在乎的說:「我之前去過一次妖族養貓獸的地方,哪裡的人就靠飼養各種貓獸和狗獸解除**,這多正常。」
何昉棱嘆了一口氣,說:「算了,我師兄可能沒見過這些,肖公子你想去探誰的口風,我同你一起去。」
林傾白在一旁看著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甚至連玄徹和莫御羅兩個小孩也能插一嘴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