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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師尊平日裡對他們嚴格,還冷冰冰的,可是師尊一走,整個仙族都像是失了魂。
徒弟們是日日都守在林傾白的寢殿裡,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要看看他們的師尊醒了沒有。
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更別說學習修行了。
最後還是何昉棱看不下去孩子們這番失魂落魄的模樣,發明了通風鳥,並且向他們保證,只要是他們的師尊醒過來,通風鳥必定能第一時間通知他們。
孩子們這才算是安心了一些,於是他們又等了足足十二年,好不容易將師尊給盼回來了,正在激動驚喜之時。
忽然,那個魔頭也重生了!
那個殺人不眨眼,對林傾白對整個仙族都恨之入骨,那個不要命的那個魔頭,又重生了!
他就如所有人避之不及的噩夢,現在將要夢醒之際,他卻又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又回來了!
這怎能令人不崩潰!
這又怎能讓人接受!
一時之間方才歡快的情緒煙消雲散,氣氛壓抑的仿佛一把利劍懸於每個人的脖頸之上。
他們不知道那個魔頭回到魔族會有什麼報復的動作,更不知道那個魔頭什麼時候會突然發瘋。
就像是他們不知道脖頸上的那把刀劍什麼時候會驟然落下!將他們所有的人都砍的人首分離!
魔皇,閻秋司,這個名字當真猶如厲鬼一般。
可恨!可惡!卻更可怖......
出了此等大事,比試肯定是比不下去。
於是眾人紛紛回到自己訓練場,做自己該做的事情。
林傾白與乾月仙尊一起回到了正殿中。
乾月仙尊坐在正殿中心的位置,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何昉棱坐在林傾白對面的位置上,也垂著眼眸,愁雲滿面。
比起眾人臉上的愁雲
滿面,林傾白倒是淡然許多。
仙侍前來倒茶,林傾白便抬手細細的品著茶,反倒是開口問了其他的事情:「方才師伯說有一方法可以不經歷生死,前往凡間,敢問師伯是為何法?」
「師兄,魔皇都重生了,你居然還想著此時下凡。」何昉棱望著林傾白,佯作正經的說了一嘴。
林傾白沒理他,卻聽乾月仙尊說道:「若是想要下凡,確實有一方法........且一定要這幾日前往凡間才可。」
林傾白問:「為何一定要這幾日?」
乾月仙尊說:「下凡需的要乘船過凡人橋,通往凡人橋的船一定要有凡人的氣味,而你才從凡間歸來,身上還帶有凡人的氣息,十五日時候氣息淡了,便再也無法進入凡間。」
一聽乾月仙尊這樣的說,何昉棱立刻問道:「那他可否帶他人一起下凡間?」
乾月仙尊瞧了他一眼說:「可以,一船能坐下六人。」
何昉棱一掃方才沉重臉色,掐指一算,說:「那不正好!我,你,還有你那三個小徒弟,正好一起去見識見識世面。」
「不帶。」
林傾白冷冷道。
「為何不帶?!」
林傾白抬頭看了他一眼,只說了一個字:「吵。」
何昉棱被猛的一噎,半響他被憋的脆生生的說:「那你帶就我一人,我跟那些那些小孩兒不一樣,我不吵。」
林傾白垂眼抿了一口茶水,沒理他。
後來這件事也不知道怎麼地被那三個小孩知道了。
林傾白授完課,正在佳膳堂用午膳時,那三個人跟約好了一般,一起找到了林傾白。
他們先是套近乎,你一眼我一語的問林傾白凡間好不好玩,有什麼稀罕東西。
林傾白一向不愛提凡間事情,於是在他厲眼中,那三個徒弟漸漸沉下了聲音,互相看了幾眼。
最後還是牧妍膽子大一些,湊過來問林傾白:「師尊,我們也想下凡看看,你能不能把我們也帶上啊.......」
林傾白冷淡說:「此行艱險,並非去玩樂。」
牧妍委屈的抿了抿嘴巴,又朝身後的兩人看了一眼。
林傾白剛要成功將三人拒絕時,這時忽然從天上飛過一隻木鳥,那個木鳥停在了林傾白的肩膀上,像鸚鵡學舌一樣說:「才怪才怪!他嫌棄你們吵!」
「才怪才怪!他嫌棄你們吵!」
「才怪才怪!他嫌棄你們吵!」
林傾白的眉心跳了跳,一抬手便將那個木鳥碎的成了粉末,只聽遠處用膳的何昉棱慘叫了一聲說:「我的復讀鳥!!!」
林傾白心中對何昉棱煩的要命,抬眼卻見那三個孩子目光可憐的望著他,像是被復讀鳥的話給打擊到了。
林傾白沉默了一下,心中毫無波瀾的繼續說:「莫御羅,我讓你抄的神獸經抄完了嗎?」
小胖子一聽到師尊這樣問,立刻嚇得一驚說:「師尊,我現在就去抄!
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
林傾白處理完一人,又望著眼前另外兩雙目光熠熠的大眼睛,他冷聲又問玄徹:「玄徹,參天鬥打下來了嗎?」
玄徹聞言,目光一下就暗了下來。
只聽他撲通一聲跪在了林傾白的身前,在佳膳堂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言辭懇切道:「師尊!凡間不能使用法力,師尊和師伯二人前去人間,若是遇到了艱險身邊也無一人可以相護!玄徹多年修煉近搏,可以保護師尊和師叔,還望師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