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頁
「王上!」
「王上!」
殿裡面的丫鬟連忙去扶,卻被閻秋司一把甩開了手,他揮了揮手命殿中下人都退下,而後從案几上拿起了喜秤,大步朝林傾白走來。
喜靴停在林傾白的身前。
說來也奇怪,多年以來他和閻秋司朝夕相處,可是事到如今,他忽的沒由來的有些緊張。
手拽緊了床單,呼吸也變輕了許多。
喜秤探到了他的紅蓋頭之下,而後緩緩的挑了起。
滿眼的紅意褪去,閻秋司一身紅衣立於他的身前,在燭光下他面容俊朗,雙眸含光,似一杯桃花酒,看的林傾白都要醉了。
「師父.......」
閻秋司低聲喊了一句,忽然俯身一把抱住了林傾白。
力道忽然襲來,髮絲飛散在空中,只聽砰的一聲,林傾白被壓在了床上。
床上灑滿了喜棗,花生,蓮子,林傾白猝不及防的倒下去,腰間正好硌著了一顆花生。
他痛的輕吸了一口氣,從身下將那個罪魁禍首給拿了出來。
林傾白纖細的指尖捏著那顆花生,猶如捏著一顆珍珠那般,探到了閻秋司的眼前。
林傾白輕聲問:「.......這是什麼意思?」
閻秋司喝得有些高,雙眼聚焦了一會才看清了林傾白手中之物。
他笑了笑,指了指林傾白手中的花生,慢慢悠悠的說:「凡間的,早生貴子!」
林傾白眸色黯了黯,垂下了眼睛,說:「可我不能生孩子........」
就算他是仙人,就算是他法力高強,可也有他想要,卻做不到的事情。
林傾白不在意有沒有孩子。
卻不知道閻秋司在意不在意.......
閻秋司望著林傾白暗淡的臉色,眼中的醉意瞬間清明了許多。
他就這樣望了林傾白一會,忽然抬起頭叼住了林傾白手指尖的那顆花生,而後低下頭一把吻住林傾白的唇。
同時帶著薄繭的手探入了林傾白的衣內,由著林傾白柔軟嬌嫩的腹部撫摸而上。
林傾白的唇舌溫軟,閻秋司以往親吻時,總是帶著十足的侵略性,舌頭在林傾白溫熱的口中猛烈進、出糾纏,弄林傾白招架不住。
這一次閻秋司舌中還帶著那顆花生,更是霸道的將林傾白欺負的眼中含淚,呼吸急促,口中不住的支支吾吾。
「安兒........」
「安兒,還沒.........還有結髮禮.......」
「安.......安兒........」
林傾白的手用力的打了兩下閻秋司的後背,卻猶如擊在巨石之上,沒有一點的作用,最後他只能緊緊的抓住閻秋司的衣服,無力反抗。
直到紅帳垂下,閻秋司順著林傾白的唇一點點吻到了林傾白的脖頸,停留在林傾白耳邊。
「師父,在三界之中,我不愛任何人........我只愛你.......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師父,我只要你一個人........」
「師父,你的眼裡,心裡........也只能有我一個人.......」
閻秋司低啞的嗓音伴隨著吻,就像是烙在林傾白心臟那般低沉炙熱,映著林傾白帶著哭調的聲音,在紅帳飄繚的婚房中似那擂起的戰鼓,又似懸在空中的醉意。
魂繞不去。
(審核大大,這裡就是親了一下,沒有出格描寫)
........
林傾白今日累了一日,被閻秋司折騰的哭了,而後幾乎要昏過去。
將要子時,閻秋司才肯放過了他。
殿內寂靜,紅燭繚繞。
林傾白一身的虛汗,靠在閻秋司健壯的胸膛,虛喘不止。
閻秋司從背後攬著林傾白的腰。
他們二人靠在床頭,貼的很近,近到閻秋司心臟的跳動順著二人肌膚相觸,也傳到了林傾白的心臟。
子時到了,在更時打響的那一刻,殿外忽然燃起了煙花。
嘭!
嘭!
嘭!
漫天的煙花轟的炸開。
林傾白手腳無力,微仰著頭貼在閻秋司的脖頸,顫抖的睜開了眼睛,入眼不僅是窗外的煙花,還有閻秋司英俊的側顏。
閻秋司的手攬在林傾白的肩頭,指尖無意的把玩著林傾白的烏髮,也轉過頭望向了窗外。
窗外的煙火美極了,色彩之泫然,猶如銀蛇,又似流星,煙雨墜下,光華照亮了半邊天,朵朵花海盛開,連綿不絕,延伸至無邊的遠處。
「師父.......」
「恩。」
「你還記得那一年在凡間,你我一同跨年嗎.......」
閻秋司低沉的聲音在殿中迴蕩。
半響,林傾白又應了一聲。
林傾白自然是記得。
在凡間他與閻秋司相依為命十二年,除去閻秋司出征那幾年,他們二人也一起跨了近十年。
無需閻秋司道明,林傾白也知道他所言是哪一次。
當年閻秋司十八歲,剛征戰大捷歸來,是阜朝中名鎮一方的大將軍。
在慶功宴上,美女環繞在閻秋司身側,林傾白看不下去,便藉由身子不適,讓閻秋司陪在他身旁,按揉了一晚上。
名曰是師父身體不適,閻秋司是他的徒弟,理應照顧。
可實則,是他不願意讓閻秋司和皇上賞賜的商女子一起過夜。
是他先動心,是他先吃了醋。
那日是跨年,也是如今日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