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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嫿對閻秋司說的每句話都連連附和,讚不絕口,這番下來閻秋司不僅沒有動怒,甚至看起來心情還好了些。
甚至對於坊嫿勸他用膳的話也沒說什麼,只是在殿門口默默的守著。
等到他探著頭看著殿內的林傾白吃完了早膳,這才放下心轉過身走回正殿中。
還是如往常,早上魔族的眾大臣前來給閻秋司匯報事宜。
大部分的情況都是圍繞著仙族。
閻秋司將林傾白從仙族擄走了,並且還將仙族的人都耍了一圈,仙族的人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於是那邊是尋人的尋人,整頓軍事的整頓軍事。
越輝一身鎧甲,站在殿堂中間,拱手對閻秋司說:「稟王上,今日仙族加派了七成的將士守在了松山峽谷,隨時都有可能攻向我族,還請王上指示。」
閻秋司坐在位置上,手指尖划過杯盞的邊緣,恩了一聲,低聲說道:「有魔物守城,他們打不進來。」
閻秋司說的有理。
如今他們魔族的魔物正是盛季,法力高強,種類繁多,只要是守在城門口,莫說是仙族攻不進來,就是其他幾族合力圍攻都攻不進來。
越輝便繼續給閻秋司匯報其他的事項。
無非都是那些事情。
越輝做事情認真,尤其是軍事上的問題,只要是一板一眼他都會如實告知閻秋司。
閻秋司坐在位置上,單手撐著頭,目光緊盯著越輝,卻似並沒有去聽越輝在說什麼,黑沉的目光望著越輝時似在想著什麼。
「王上.......王上........」
直到越輝匯報完,抬起眼聲音等著閻秋司回答。
一旁的坊嫿小聲喊了閻秋司兩聲,閻秋司才似反應過來,哦了一聲,直起身子對越
輝說道:「就按照你說的辦。」
越輝微皺起眉頭。
旁邊的將士也都紛紛望向了閻秋司,目光困惑。
雖然平日裡閻秋司對魔族的事宜也是這幅不在意的模樣,但是他是魔皇,五官皆敏,只要有人說話,他就算是再不在意也能句句聽得清楚,還從未出現過今日的情況。
這時坊嫿走上前來,小聲對閻秋司說:「王上,越將軍剛才是匯報今年新兵的數量。」
閻秋司這才反應過來,又恩了一聲,改口說:「知道了。」
越輝匯報的事情完畢,而後又有其他的大臣挨個匯報事宜。
閻秋司倚坐在王位上,手指一下下的撫摸著下巴,依舊是漫不經心的聽著,時不時的應上兩句,目光卻是望著越輝不放。
按照以往的規律,被閻秋司這樣盯著可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當所有人都匯報完事情,等著閻秋司下令讓他們都退下時,閻秋司卻忽然出聲喊了一句:「越輝。」
眾人的目光都凝到了越輝的身上。
越輝面無表情的出列,拱手單膝跪在閻秋司的身前,低聲道:「王上。」
所有人都以為閻秋司會囑咐越輝一些軍事上的事宜,沒有想到閻秋司一開口便問:「越將軍可有心儀的女子?」
「.........」
這句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怔住了,就連一向冷如冰的越輝都抬起頭望向了林傾白,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但既然是閻秋司問話,越輝自然要如實相告:「稟王上,臣有心儀之人。」
閻秋司明知故問,又道:「是何人?」
「........是當年與我同來那女子,鬼族公主。」
閻秋司點了點說:「好,越將軍為守衛我魔族做出了不少的功績,那鬼族公主既已經來了我魔族,便是我魔族的子民,今日我便賜!賜你們二人成婚!」
這件事情來的太突然,閻秋司的這句話猶如落地巨石,將所有人都砸的目瞪口呆。
要知道閻秋司所有的心思要麼是放在軍中事物上,要麼是放在了那個什麼仙尊的身上。
這千年來,他從未關心過臣子的感情之事,也不在意這些東西。
今日是讓人開了眼了。
魔皇閻秋司居然親自開口給臣子賜婚!
越輝也是定在原地,當真是跟個冰雕一樣,望著閻秋司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閻秋司挑了下眉,嗓音威嚴的在殿中來回迴蕩:「怎麼?不願意?」
越輝哪裡會不願意,他粗喘了兩口氣,對閻秋司說:「王上,君命難違,臣自當遵從,只是........恐公主不願。」
「你也知道君命難違。」閻秋司眯了眯眼睛,抬手砰一聲拍在案几上,道:「既然是我的命令,你們倆願意也要願意!不願意也要願意!」
閻秋司低沉的嗓音在殿中來回的迴蕩,不容任何人反抗。
越輝單膝跪在原地,定定的望著閻秋司,忽然他雙膝跪地,重重的跪俯在閻秋司身前,叩首道:「臣!謝王上恩賞!」
退了朝,魔族的將士們紛紛的圍到了越輝的身前,不住的說著:「越將軍恭喜啊,馬上就可以娶得美嬌娘了!」
「是啊越將軍!今日王上賜婚,可是大喜事啊!」
「越將軍,我們王上可是從未給人賜過婚,您可是頭一件!此等殊榮可讓我等羨慕至極啊!」
「這是王上重用越將軍!關心越將軍!既是王上賜婚,那定然是要大操大辦的,將來越將軍與那鬼族公主的婚典定然是轟動我整個魔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