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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像是漂浮在雲端一樣。
林傾白甚至分不清昨晚那些令他魂夢戰慄的感觸到底是夢還是真的。
別的不說,現在是真的痛.......
林傾白的手緊握著被子,用力的手指尖蒼白,心中是波瀾又起,眼睛茫然的望著天花板,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這時院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動靜,像是熄滅柴火的聲音。
林傾白心中的一驚,慌忙的看了一圈周圍,手指顫抖的就要去拿地上的衣服,可是他的身上剛一挪動就痛的厲害。
林傾白咬緊了牙齒,眼睛痛的泛紅,一手捂緊了被子,另一隻手指尖探了出來,在空中顫啊顫,艱難的去夠地上的衣服。
這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秦安的聲音:「師父,你怎麼了?」
林傾白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抬頭看了過去,只見秦安站在門口的位置,手中端著餐盤,不解的望著他。
林傾白立刻收回手指,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身子朝後面縮了縮,臉上的紅意更深了。
秦安卻是無知無覺,手中端著餐盤兩步的走了上前,將餐盤放在了桌子上,對林傾白說:「師父,我已經將乾淨的衣服放在床頭,你怎麼還去拿髒衣服?」
說著秦安就躬下身子,拿起了林傾白枕邊的一疊衣服遞給了林傾白。
那一疊衣服被整理的乾淨整潔,一看就是秦安一大早就為林傾白準備好的。
若是平時林傾白定然會欣慰秦安的考慮周到,可是現在他只覺得自己的顏面掃地,就連昨晚被秦安給半是強迫半是哄騙做那種事情的憤怒都一股腦的出來了。
於是他的手緊捂著被子,半坐在床上,抬起眼怒視著秦安。
秦安不了解他師父現在在想什麼,他站的位置比林傾白高了許多,即便是林傾白現在將自己捂得嚴實,可是他還是從縫隙中看見了
林傾白的皮膚。
林傾白的脖頸纖細,昨晚被他輕輕的一握就握住了,親吻的時候就像是在舔舐一塊溫熱的白玉,還帶著淡淡的香氣,令人慾罷不能。
而現在他師父的脖頸上、鎖骨上,全部都是他昨晚做的孽。
林傾白的雙眸泛紅,嘴唇上破了皮,泛出一些血跡,襯的嘴唇更加的嬌艷欲滴。
秦安喉結滾動了兩下,聲音低啞的問道:「師父,您身體還好嗎?用不用我幫你穿.......」
後面的衣服兩個字還沒有說出來,枕頭就狠狠的砸到了秦安的臉上。
秦安被砸的猝不及防,當時一句廢話都沒有了,只聽他師父顫抖的聲音對他說:「你給我、出、去!」
秦安的臉被砸出了一條紅印子,抬手接住了林傾白砸向他的枕頭,望著林傾白的怒目,他一時間不知道要將枕頭給放到哪裡了,身子朝前欠了兩步,想要放到林傾白的床上,卻在對上林傾白的眼睛時,又朝後退了兩步,最後將枕頭放在了案几上,轉過身一溜煙的出去了。
秦安站在外面一直等到林傾白差不多換好了衣服,才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林傾白許久沒應聲,他才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
林傾白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案幾前,眉眼淡然的拿著湯勺吃飯,與方才捂著被子,面色羞然的判若兩人。
秦安立刻走上前,坐在林傾白的身旁,笑的眼睛彎彎的對林傾白說:「師父,這個粥有些燙,我給您吹涼了再吃。」
林傾白側過臉看著秦安那厚臉皮的笑,瞪了他一眼,將手中的湯勺扔進了碗裡,發出了砰的一聲脆響。
秦安知道自己昨晚過分了,他師父現在渾身不舒服脾氣大,於是他陪著笑,接過了林傾白手中的湯碗,就像是當時在凡間他惹到他師父生氣那樣,乖順的讓林傾白找不到一點的錯處。
林傾白一直是如此,對他心軟的很。
每次他犯了錯,惹他的師父生氣了,只要他這樣笑著哄著他師父,他師父的氣便全都消了,不會再怪他。
秦安將手中的熱粥吹的溫度適中,抬起手將湯碗遞到了林傾白的手中。
林傾白接過湯碗便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他昨晚被秦安弄了那一場,確實感覺到餓了,只不過他的胃口小,昨晚應是太激動了,胃也不太舒服,只是吃了兩口便差不多吃飽了。
秦安卻還坐在旁邊目不轉睛的望著他,那目光滾燙的像是能將林傾白給燒出來兩個洞。
林傾白的臉越來越燙,按著湯勺的手也愈發的無力,最後他實在是受不了,將手中的湯勺放了回去,端著湯碗就想要站起來,走出這個房間。
可是他還沒有站起身,身子剛一動腰間就傳來一陣酸痛,林傾白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的血色白了大半,跌坐回了位置上。
秦安眼疾手快,立刻就扶住了林傾白,急切的問道:「師父怎麼了?是不是腰痛了?」
林傾白緊咬著牙齒,手上撐著酸痛的腰間,懶得理他的廢話。
秦安便探出了手,手抵開林傾無力的手指,而是用自己的手撫摸在林傾白的腰間。
他的手比林傾白溫暖有力的多,林傾白自己捂著腰的時候沒有任何作用,可是秦安的手不一樣。
他的手很大,一下就覆蓋住了林傾白盈盈一握的細腰,手上的溫度炙熱,似小火爐一般,在林傾白冷硬的腰間按揉。
一邊按著,還一邊在林傾白的耳邊低聲的認錯:「師父,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