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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御羅的小胖臉立刻哭喪了下來,他委屈的垂著頭,眼睛紅紅的說:「是,師尊.......」
神獸的馴化與防守和進攻這兩者不同。
另外兩種只要努力就可以練好,而御獸則存在著很多不確定性,就如今日一般。
但莫御羅難過的原因,也不全是因為委屈,還有最關鍵的是————神獸經真的很長!
抄上一百遍,他連飯都不用吃了!
想到這裡,莫御羅難過的站在一旁哭的眼淚越來越多,而他的師弟師妹們都圍上去勸慰師哥。
兩派已經比完,最後就到了戰冽峰。
戰冽峰主修進攻,裡面的男子女子都是氣勢鋒利,紛紛手拿長矛整齊劃一的站在林傾白的身前。
為首的玄徹,一身的藍白的鎧甲,眉目俊秀,如今在眾師弟師妹的面前,倒是端著一身師兄的架子,氣宇軒昂的對林傾白拱手行禮:「師尊。」
林傾白恩了一聲,問他們:「你們要怎麼比?」
戰冽峰與前面兩個派系不同,他們沒有固定的測試標準。
戰冽峰既然是戰鬥,那自然有不同的測試方式,比兵器,比近搏,比遠斗.......
正在這時,何昉棱又轉過頭對林傾白說:「師兄,我有一個好方法。」
還未等林傾白回應,遠處忽然傳來了一個年邁的老人聲音:「這.......這是發生了何事啊.......」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遠處走來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
他拄著拐杖,身影微微佝僂,瞧著動作緩慢,但是抬腳之間卻是百米,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乾月仙尊便走到了幾人身前。
「師伯。」
「師伯。」
眾人紛紛起身,林傾白也站起了身子,朝一旁給這位老人讓位。
這位便是林傾白師父的師兄,尊號乾月仙尊。
他身為林傾白的師伯,雖是法術並不算高強,但博學多識,如今年歲已經大了,在仙界的藏書閣中守著那些寶書,即便是不常露臉,但也是仙族的大前輩了。
人人見到他都要起身喊一聲仙尊。
乾月仙尊被人攙扶著坐在軟墊上,看著廣剎門這一片的狼藉,問道:「不是說檢查孩子們的功課嗎?怎麼將這裡弄成了這番模樣。」
眾人沒有接話,何昉棱倒是先低下了頭。
乾月仙尊四周看了一眼,瞧到了何昉棱那個神情,心中亦是瞭然,他捏了捏鬍鬚,笑著說:「你們先繼續,別讓孩子們久等了。」
「是,師伯。」
林傾白轉過身,抬頭望向了玄徹,還未開口說話,何昉棱又不死心的接道:「師兄,你聽聽我這個比試方式,這次定不會出差錯,我保證!」
林傾白冷著一張臉,瞧著是要回絕他的意思。
何昉棱又將目標轉到了乾月仙尊的面前:「師伯,我近些日子發明了一個新鮮玩意,正好今日師伯來了,我給師伯看個鮮。」
何昉棱說話帶笑,猶如山間的清泉一般,比林傾白這個冷冰冰的冰塊要討人喜歡的多。
乾月仙尊很是喜歡他,於是仙尊笑著說:「好好,給我看看。」
何昉棱從衣袖裡掏出來一個長得黑黑圓圓的東西,大約有手掌的大小。
只見他將那東西朝空中一扔,那個東西立刻開始幻化成型,漸漸的長出了眼睛還有兩隻大耳朵,耳朵呼扇呼扇的在空中來回的飛舞,像個會飛的炸彈一樣。
何昉棱對著眾人解釋道:「此物名叫參天斗,飛行的速度極為敏捷,尋常的人壓根就抓不住它,其外殼我是用萬年獸龜殼所制,堅硬程度的堪比精鋼,若是擊破會爆發出一聲巨響,並且從中奉出一個上好的上武兵器,贈與擊破它者,你們戰冽峰若是有一人能夠擊破他,便說明你們戰冽峰這十二年來習武從未鬆懈!」
戰冽峰的人一聽到上武兵器,紛紛摩拳擦掌,還未等林傾白下令,便對著那個會飛的炸彈你爭我搶。
雖說那個炸彈長了一雙長睫毛的大眼睛,看著很笨拙,但是實際上它的敏捷程度當真如何昉棱所言,如風一般極為迅速。
並且還會說話!
只聽它的聲音似一個女子嬌滴滴的聲音,喊著:「來抓我呀~~~~來抓我呀~~~~~」
「哎呀輕一點嘛~~」
「你就快碰到我了哦~~~」
周圍的人皆是無語。
林傾白冷著臉看了何昉棱一眼,看見他倒是看的樂得起勁,笑的不亦樂乎。
戰冽峰的人各個都是天之驕子,哪裡受到過一個炸彈的侮辱,於是眾人對其各種圍堵,最後莫說是擊中它了,就是摸都沒有摸到它的一根毛。
瞧著他們圍追堵截還要一會,這邊就開始閒聊了起來。
乾月仙尊喝了一口茶,問道:「傾白啊,在凡間過的如何?」
林傾白放在案几上的手緩緩的握緊,將手垂在身下說:「師伯,我過的挺好。」
「你啊.......就是太好強了。」乾月仙尊搖了搖頭說:「歷劫歷劫,何為歷劫啊?下了凡的人就無一人是過得好的,人生皆苦,貪嗔痴,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這些你可曾感受過?」
林傾白垂著眼眸,良久沒有說話。
乾月仙尊那雙年邁的眼眸,靜靜的望著林傾白,淡聲說道:「人間的痛再痛,也不過是你人生中的滄海一粟,日後你回來了,怕是再也不會經歷這番徹骨的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