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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吟兒的父母沐天殤和婉卿也習脫歡之術,每月逢九需得共I修歡喜。蘇吟兒後知後覺,「呀」了一聲,兩個白嫩耳尖紅透了。
「我,我沒想起這回事。」
她嬌嗔極了。
自他醒後,他夜夜要,說是習了些新的東西,不會讓她有孕。於她而言,夜夜都逢九,哪裡還記得這些嘛。
陸滿庭低頭,一口咬在她雪嫩的頸項上,用了些力道,頗有些懲罰的意味。
那黯黑的眸子涌過一道洶湧的欲,凝視著她的眸光似要焚燒人一般,卻也一句話沒說,霸道地撕開她的衣裳。
*
百日宴如期舉行,來的都是各國最重要的人物。鑼鼓喧天、鞭炮聲響,宴會足足持續了三日。王將軍和金少輪流陪著賓客喝酒,喝得都快吐血了。
一處僻靜的涼亭里,蘇吟兒和三皇子同肩而站。
遙遠的天山下,北風從漠北林呼嘯而過,吹過胡楊樹的樹巔,漫過寥寥長河。
幾個月不見,三皇子沉穩了許多。他已登基成為天牧族的皇上,少年的帝王氣勢漸顯。他雙手負在身後,白淨的手腕上依舊戴著那個褪色了的紅色編繩。
蘇吟兒:「對不起,阿卡,我當年......」
蘇吟兒難產那日恢復了記憶,想起了從前發生的事。
那是一個陽光刺目的午後,十三歲的蘇吟兒將她的秘密講給阿卡聽,說她要離開紫菱殿了,要和神仙哥哥在一起。
三皇子以為她在說笑,揉了揉她的頭,半是認真半是說笑:「若是你的神仙哥哥對你不好,記得回來找阿卡。阿卡一直都在。」
蘇吟兒軟糯糯地笑著,將一個紅色編繩套在阿卡的手腕上。
「阿卡若是想吟兒了,就看看這編繩。」
金輝里,三皇子明亮的瞳暈著濕意,笑地溫和。
蘇吟兒從回憶里抽出神。
自她曉得阿卡心頭念念不忘的人是她後,她傷懷了許久。承受不起的情最是讓人心殤。
三皇子掩下眸底的苦澀,一如既往地笑著。
「無需抱歉,是阿卡沒有抓牢。阿卡雖丟了愛人,卻多了妹妹,很划算。」
言罷,恰好宴會廳有人在喚他,侍衛急急來傳。他伸手揉了揉蘇吟兒的頭,將剩下的話藏在心底,只留給蘇吟兒一個落寞頎長的背影。
——若有來生,他再不會將她弄丟。
宴會結束後,蘇吟兒餵完兩個孩子,回到慈寧宮,想起明日父母親和皇兄就要離開了,心中感傷。
她挺想回南冥國看看的,畢竟自從五歲那年離開後,再沒回去過。
母親說她的宮殿很漂亮,所有的擺設還和從前一樣,不曾動過,連她兒時騎過的小木馬也在。
蘇吟兒躺在黃花梨拔步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身側的陸滿庭飲了酒,白淨的面龐泛著桃花般的紅,溢出的呼吸有淡淡的酒香。
蘇吟兒幾番欲言又止,終是什麼也沒說。
一隻強有力的手臂伸過來,將她親昵地撈入懷中。他親熱貼在她的頸畔,魅惑的眼角微眯,聲音少了平日裡的凌厲,多了幾分醉意。
「有心事?」
蘇吟兒把小腦袋縮進被子裡,悶悶地,不願回答。
陸滿庭不禁笑了,仿若冰山融化一般,笑地昳麗多姿,笑地溫潤多情。他掀開錦被的一角,咬著她白嫩的耳垂輾轉廝磨。
「為夫擬了份詔書,瞧瞧?」
說話間,他不知從何處變出一份黃色的詔書,氣定神閒地打開。
懷中的美人兒不抬頭,埋在他的臂彎里,鼻音很重,錦被上簇在一起的花兒繁茂,愈發襯得她嬌小瑩潤。
「我不想看。」
陸滿庭也不惱,修長的手指在她額間點了點。
「遷都的事,吟兒也不想知道?」
蘇吟兒一愣,片刻的呆滯後似想明白了什麼,忽地從錦被裡冒出來,匆匆看了詔書一眼,便纏上陸滿庭的脖頸,喜道。
「真的?我們真的要改國都在若水城麼?」
陸滿庭笑著點頭,蘇吟兒又湊近幾分,濃密的長睫距離他的鼻翼不過一寸,那流轉著的美目碎著的全是他的俊顏。
「所以......我們不用回京城了?」
陸滿庭單手撐著下頜,勾了她散在額間的一縷烏黑碎發,繞在指尖悠閒地把玩。他的聲音慵懶,略有些暗啞低沉,似是沒想到她的反應會這般大。
「前期還是會回去的,遷都有個過程。」
「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南冥國玩?」
男人細長的眉眼往上一挑,深邃的眸底儘是她看不透的危險。他翻身將她壓住,牢牢將她鎖在懷裡,近乎從牙關里吐出緊咬的字符。
「莫要想著逃,待為夫空了,才同你一道回去。」
男人的語氣強勢又霸道,扣著她纖腰的力度忽地發緊,緊得讓她發疼。蘇吟兒卻一點不氣,雀躍著送上她的小小櫻唇。
「嗯!吟兒不逃,吟兒都聽陸哥哥的。」
*
第二日送父母親和皇兄出城的時候,蘇吟兒一點不悲傷,說了遷都的事,還說等陸哥哥忙完這一趟,就陪她回南冥國住上一段時日。
婉卿:「我們知道。」
蘇吟兒:「......知道?」
「嗯,早知道了,」婉卿將懷裡的蘇吟兒推開了些,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旁側的陸滿庭,「他若是不答應改國都在若水城,我和你爹能同意你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