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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兒......」
共I修歡喜的男身和女身,便是不能在一起,只要心靈相通,也可以靈I修,完成心靈上的契合。雖不及共I修滋養,卻也能讓彼此快慰。
陸滿庭俊朗的面容蒙著一層多姿的昳麗,這是兩月來他頭一次感受到吟兒的歡喜。這不僅證明著吟兒還活著,同時證明了吟兒對他並非完全無情。
清朗的眸子變得迷離。
多日的沉悶和壓抑,在這一刻叫囂著想要釋放。
他喃喃低語,聲線暗沉、磁性滿滿,每一個字符像是被砂礫滾過,從他滾燙的喉間溢出。
「莫急,別傷著胎兒。」
豆大的汗珠從他白淨的額間滑下,烏黑的墨發灑在碧水中,隨著水波蕩漾出好看的弧度。碧水的倒影里,蔚藍色的天際似乎觸手可及,漂浮的白雲更是柔美旖旎。
他魅惑若桃花的眼角微眯,想起指尖溫熱的觸感和如玉的肌膚,眸底湧起一抹得不到的悲涼。
「吟兒,等我,等我接你回宮。」
第70章 神女
蘇吟兒打開客棧的木門, 戴著白色的帷帽。
金少正好喚了小廝端飯菜上來,見她裹得嚴實,又看了看自個捲起的衣袖, 怔了一下。屏退小廝後, 兩人在廂房內共用午膳。
金少給蘇吟兒盛了一碗熱湯。
「好些了沒?眼下沒有外人,又熱, 你不用帶帷帽。」
蘇吟兒卻執拗著沒取帷帽,只說自己好多了。
殊不知, 那張藏在帷帽下的芙蓉面, 桃腮簇著霏麗的紅,眉眼兒含著饜足後的絲絲春水, 鮮花般的唇瓣泛著晶瑩的潤澤, 像是剛剛被誰咬了一口。
她對著銅鏡梳妝打扮的時候,一眼便瞧見自個氣色極好, 那是只有被男子滋潤過才有的盈盈美色。
剛才沐浴之時,她不過想起從前的旖I旎畫面,身子便似著了魔般, 似真的在同陸哥哥共I修歡喜。她恍然清醒,抗拒掙扎,迫切地想要逃離, 卻被身後有力的臂膀箍得死死的。
她雙手抓著浴桶的邊沿,隆起的腹部似被一隻大掌拖住了。
她痛苦地哀婉嗚咽,婉轉祈憐全化作滾燙的熱淚,從她淒淒輕眨的眼尾滑落,被迫地承受他的霸道和熱切。
終於, 她抵不過身體的本能, 認命般垂下無暇的藕臂。
蘇吟兒從回憶里驚醒。
剛才之事過於駭人, 讓她有一種身臨其境的可怕真實感,至今想來依舊毛骨悚然。她清晰地記得,耳畔似貼著他粗沉的呼吸,在她情難自抑地顫抖不已時,撫著她的後背寬慰她。
——「莫怕,御醫說過,胎兒四個月後,小心些無礙。」
那聲音低沉暗啞、磁性滿滿,熟悉到早已刻進她的骨子裡,卻是她此生都逃不出的夢魘。
她心神一懼,猛然一抖,手裡的褐色瓷碗滑落,幸得被眼疾手快的金少接住。
金少:「你怎麼了?是不是有心事?還是哪裡不舒服?我請個大夫來給你瞧瞧?」
蘇吟兒急忙推卻。
「不用的,沒什麼,就是這邊的天氣熱了些,我一時不太適應。」
金少頓了頓:「......當真?」
「自然是真的,」蘇吟兒淺笑,聲音一如既往地甜糯,「快些吃吧,吃完我們接著趕路。」
她心中總透著一股不祥,尤其是那般臆想就跟他真的在身旁似的,嚇得她心神不寧。她好不容易逃離皇宮、逃離他的掌控,她不想見到他、更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的糾纏。
為今之計,是快些到達漠北,尋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定下來,隱姓埋名,過些寧靜的小日子。
金少放下碗筷,凝視著她眼睛的位置。
「你確定?刺喇不僅風景好,風土人情也很有趣。晚上有篝火晚會,過幾日還有火把節,你不留下來看看?」
刺喇的火把節每年舉行一次。
當地的男女老少穿著白褂、繫著繡著牛頭的棉裙、赤足在沙地上跳舞,將手中的火把傳給下一位。
牛角聲悠揚、鼓聲喧天,圍在一起的人們唱著外地人聽不懂的曲,嬉笑歡愉到天明。
這是外地人到了刺喇多不想錯過的民俗風情。
蘇吟兒:「我還是想快些到達漠北,等孩子大些了,再尋著機會遊玩吧。」
金少桀驁的眉眼暗了些,拿起碗筷接著扒飯,沒說話。
*
兩人一路上沒再逗留,六月初,到達漠北的邊關。
三岔路口前,一塊巨大的岩石上寫著「大庸國」三個字。
此處是大庸國的邊境,往左是大庸國的若水城,直行是天牧的皇城,往右是南冥國的明都。
金少指著即將分叉的路口,問身旁的蘇吟兒。
「想去哪?」
蘇吟兒站在金輝下,清爽的夏風吹起她柔軟的紗裙。
她戴著一頂白色的帷帽,穿著藕粉色和綠色相見的齊襦長裙,肩上披著一件鵝黃色的紗幔,瓷白的肌膚若隱若現。
襦裙寬大,蘇吟兒纖瘦,雖有些顯懷,若是不細看,倒也瞧不出身懷六甲。
漠北的天氣乾燥、風沙大,日頭亮得比京城早。不到巳時,頭頂的烈日火辣辣地灼燒,比京城的晌午還要刺眼。
蘇吟兒抬眸,覆手擋在帷帽上,瞧著遠處一望無垠的大草原。
往右走是南冥國的明都。
名都是南冥國的邊城,隱匿在群山的另一頭,據說是個熱情的地方。蘇吟兒聽說過多回,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