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頁
劉氏和武海一起拽出塞在嘴中的破布,噗通跪下。
劉氏衝著四面八方連連磕頭:“感謝靈尊!感謝救命之恩,小婦人劉氏和犬子武海無以為報,只有兩條命能奉獻給您。”
靈尊?!
村長和幾名族老聽到這個詞,眼眸齊齊收縮。
靈尊是普通人對超凡者的尊稱,因為超凡者們都是用植靈的方法讓自己成為超凡者。
真的有靈尊路過,還管了閒事?
那位靈尊又為什麼管這樁閒事?他是不是對灰雁村有什麼不滿?
村長忐忑不安,心一橫,提高聲音衝著四面八方喊:“不知哪位靈尊路過?灰雁村正在處置犯錯村民,如果靈尊對村中處置有別的意見,還請明言。”
年紀最大的族老也揚聲喊道:“尊敬的靈尊閣下,請不要看這對母子弱的弱、小的小,那只是他們的隱藏面目,實際上這對母子心狠手辣,更滿身滿心的怨恨歹毒,他們在村子生活多年,把我們原本還算自給自足的灰雁村給禍害得人口凋零、村民飢不果腹,村中老人死得不剩下幾個,村中稚童更是一年比一年少。眼看我們村就要毀在他們的咒怨之下……還請靈尊開眼,千萬不要被他們的表象欺騙!”
“放屁!”劉氏沒了塞嘴布,終於可以辯駁:“你們都在說謊!靈尊,請不要相信他們。這些、這些為老不尊的老畜生沒一個好東西!”
“住口!劉氏,這裡哪有你開口的份!你給我閉嘴!”村長喝罵。
“閉你娘的嘴!你錯為村長,心思狹隘、自私自利、小雞肚腸,最不是東西!”劉氏原本是個柔弱的普通女人,否則也不會嫁給武前,受其多年磋磨還不敢離去。但為母則剛,在武海出生後,她為了兒子硬生生把自己逼出了潑辣的性子。
“你不就是看我們家老人都沒了,武前又是個廢物,就想吞了我們家的田地和房屋。之前還想睡老娘,說只要老娘肯和你睡覺,你就幫我弄死武前,我呸!”
“你胡說!你這個賤婦、你你滿嘴胡言!”村長氣得跳腳。
劉氏插腰,“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裡清楚。你敢用自己的性命、你兒子的性命跟靈尊發誓,說你沒有對我說過那些話?你敢說謊,就讓靈尊當場打死你!”
不等村長反駁,劉氏又惡狠狠地面對眾村民,一把扯散自己的頭髮,反正她的頭髮已經被扯得亂七八糟。
劉氏披散著頭髮,如同剛從地獄裡爬出來索命的怨鬼,她指著村民怒罵:“什麼狗屁的八字相剋,什麼祭祀邪神!除了十五歲以下的小孩子,你們誰不清楚當年武前家裡是什麼樣?不清楚武前是什麼樣的人?”
“老娘要不是家裡窮,相當於被賣給武前家裡,老娘怎麼可能會嫁給這種畜生!”
“武前吃喝嫖賭、為人懶惰、不敬父母,家裡田地從來不管,家裡老人孩子妻子生活如何,也從來不問,只管自己賭錢吃喝快活。老倆口把我迎娶回來,原本是想讓他收心。但他收個屁心,狗就改不了吃屎!”
“但那兩個老毒胚,不但不認為是他們兒子的錯,反而認為是我無能籠絡不好他們的兒子。也不想想,就連他們做父母的都管不住自己的狗屎兒子,還指望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制住他?”
“他們家一心壓榨我,不讓武前回來做事,自己也不做事,所有家務活、田地里的活計都壓在我一個人身上。這些你們都沒看到嗎?當年你們不是也嘲笑過我們家老小都不著調,還同情過我嗎?”
“那兩個老毒胚會早死,也不是我氣死的,是被他們狗屎兒子給活活氣死的!村長你忘了嗎?哦,那時候你還不是村長。那族老呢,你們也都老到腦子裡都塞滿了糞水,記憶都給你們自己喝了嗎?”
劉氏潑辣至極地挨個指著罵:“當年明明是武前那個狗日的因為欠了賭場的錢,跑回來偷了那兩個老貨偷偷藏的棺材銀。那兩個老貨哭天喊地,追著他們兒子想要搶回銀錢,你們沒聽見嗎?”
“他們可是挨了他們親兒子的怒踹,後面又沒錢治病,氣上加傷,才活活氣死,關我屁事!結果十多年後,你們竟然拿這個理由來給我扣屎盆子?”
劉氏這樣罵,村民自然不可能老實聽著,大家一起出聲就能把劉氏的辯駁全都掩蓋住。
但奇怪的是,劉氏的聲音就好像得到了擴大,並擁有掩蓋住其他聲音的能力,其他村民聲音再高也無法高過劉氏。
更古怪的是,那麼紛雜的環境,所有村民,從老到小竟然全都把劉氏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一個字都沒有錯過。
劉氏還在一一反駁村長給他們母子倆樹立的罪名。
第217章 滄海之王 四
劉氏哪裡是不給丈夫武前錢財在外花銷,而是家裡所有錢財都被武前搜光,連親父母的喪禮都無法用上棺材,只能用薄席裹了下葬。
之後劉氏只要稍微賺上一點銅錢,不管藏在什麼地方都會被武前給找到並搶走。劉氏不給,就會被武前打得口鼻流血,好幾次被打得爬不起來,孩子都差點被打掉。
如果不是武前還想留個能侍候自己還能給自己賺取家用、耕種田地、外帶傳宗接代的奴隸,他早就把劉氏打死或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