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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葉走過去,拿起植物根莖先施展鑑定術。
青籮根,一種可食用植物根莖,也可以作為藥物。作為藥物,有培元固本、驅逐邪祟的作用。
把驅逐邪祟理解為殺毒消菌就很好懂了。
中年獸人叮囑王葉做事後,就全神貫注去分析他剛煉製的藥劑,嘴中念念有詞。
王葉把筐子裡的青籮根都捏了一遍,連筐子都摸了個遍,確定了一件事。
這些青籮根包括筐子都是實物,青籮根還特別新鮮,就像剛採摘下來不久。
而那名中年獸人看著也不像是幻影,就跟山飈和阿泉父子一樣,是活著的人。如果山飈不是活人,他也無法把星力輸入對方身體,同樣對方身體中也不會有菌神存在。
可後來出現的山飈卻明顯是幽魂。
王葉對這座遺蹟堡壘越來越感興趣,說他秘密多,這座堡壘中的秘密才多。
時間回溯魔法可以讓人看到過去某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但那只是留存下來的影像,就像錄影,是有科學依據、可以做到的魔法。
但這種把已經消失的植物和人都活生生地重現……如果這真是術法,那麼這種術法已經超過他的理解能力,他和他的幾位師父都不可能做到。
王葉腦子中想著事情,手中動作卻沒有停滯,他在搞清楚青籮根是什麼後就知道要如何處理它。
而桌上擺放的工具,雖然和他熟悉的煉藥工具有所不同,但他有鑑定術,只要讓他知道這些工具分別都是用來幹什麼的、怎麼用,他只要略微操縱一番就知道要怎麼使用。
接觸另外一個體系的煉藥知識,讓王葉很是喜歡。
之前在兔人村,村巫也跟他說了不少他煉藥的經驗,還讓他親眼看到煉藥的過程。但兔人村村巫在煉藥方面的知識就和村裡的器師一樣,都不是很系統,有些知識更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也就是說村巫知道要怎麼按方配藥,但他不知道藥方是按照什麼原理配製出來的。
王葉在這間煉藥室內不僅看到了大量的藥材和工具,在牆壁上還看到了很多類似公式的圖紋。
他有預感,這間房間裡的考驗一定會給他帶來驚喜。
跟在王葉身後進入房間的堡主大人以為這兔人會因為什麼都不懂、或者笨手笨腳地亂來,被房間主人叱責和懲罰,他都已經準備好嘲笑了,可他看到了什麼?
這個兔人剛開始拿起青籮根和煉藥工具的神情,明顯就是陌生,但不到幾分鐘,他操縱煉藥工具的動作就從生疏變成熟練。
如果堡主大人不是從頭看到現在,而是現在才看到兔人的動作,他會以為兔人已經在這間煉藥室做了很多年學徒。
所以這兔人會煉藥?
這個疑問不止堡主大人有,觀眾們更是驚訝。
尤其是看過兔人村兔人葉表現的觀眾。
“這隻兔子不是器師嗎?為什麼他還知道如何處理藥材?”
“呃,也許是因為那個村巫教過他?”
“呵!什麼樣的聰明人,在完全沒有基礎的情況下,只是上了幾堂課就知道要怎麼做他專業事情?這兔人明顯就有煉藥基礎好吧!”
“也許他以前學過一點基礎。”
“打賞一千幣。”
“打賞十幣。手法挺好看,像是有韻律一樣。”
“打賞一百幣!本人製藥專業,可以肯定地說這個兔人一定也學過,還有著極為豐富的動手經驗。只是上過幾堂課、略微做過幾次藥材處理的人,不可能有這樣的熟練度和美感。”
“好奇,所以這兔人是雙擔嗎?煉器和煉藥都學了?他才多大?不怕貪多嚼不爛?”
“想要懲罰打賞的別急著出手,大家應該很想看看這個兔人能做到什麼程度吧?”
不少觀眾附和這句話,這讓一些想要給兔人葉找麻煩的觀眾決定再看一看。
王葉沒花多少時間就把兩筐青籮根都處理好了。
“大師,青籮根已經處理好了,接下來要做什麼?是不是要把牆邊擺放的那些藥材都處理了?有特別要求嗎?”王葉特別積極地呼喚中年獸人。
中年獸人思路被打斷,非常生氣地抬起頭,對著兔人葉就吼:“處理好了?我不是讓你把那些青籮根都處理了嗎?你是只處理了幾根嗎?”
王葉滿臉冤枉地指向空筐子:“不是幾根啊,我都處理好了。”
“什麼?你把青籮根都糟蹋了!該死的,你知道這些沒有感染的原材料現在有多難得嗎?”中年獸人更生氣了,放下正在琢磨的藥劑,大步走到王葉跟前。
那模樣跟要揍他一樣。
王葉退後一步,讓出工作檯。
中年獸人正要罵,眼睛卻被工作檯上擺放的兩個透明罐子吸引。
一個罐子擺放著榨出來的青籮根汁水,一個罐子擺放著青籮根殘渣。
殘渣那個不說,只看那汁水竟然十分澄澈,只憑肉眼看,竟然看不到雜質。
這怎麼可能?
中年獸人擔心這個新來的打雜學徒亂來,小心打開罐子的攝取口,滴了幾滴汁水做檢測。
片刻,中年獸人看大兔子的眼神滿是古怪。
中年獸人沒說話,又攝取了一些青籮根的殘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