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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保護罩內的獸人們自己打開保護罩,讓外面的空氣進來,菌神和星力才一起湧入保護罩中。
王葉握住樹枝,他心中有個疑惑。
既然保護罩可以放大,為什麼當時只籠罩了聖地中心,只保護了六千不到的火種?
可能是王葉對這根樹枝的符紋非常了解,也可能是王葉身上多少也帶了一點祖樹的魂力,這枚樹枝絲毫沒有抗拒王葉的能量侵入,甚至表示出了歡迎之意。
王葉慢慢查看這支樹枝,重點查看能量的使用痕跡。
這一查探,王葉心中有數了。
這枚樹枝在啟動時被人抽取了大量能量。
雖然剩餘的能量也足夠撐起一個相當大範圍的保護罩,但可能那時的人們太過小心翼翼,也不確定保護罩能在菌神的侵襲下堅持多久——誰也不知道後面很快就有星力降臨。
所以聖地大學的負責人們就決定只撐起一個籠罩聖地中心的保護罩,並按照這個保護罩大小,往裡面塞了他們覺得比較合理的可以維持文明和繁衍的人數。
因為菌神侵襲時間短暫,保護罩相當於不用消耗更多能量去對付外界的侵襲,所以它才能維持萬年之久。
不過只看這根樹枝的狀態,也知道這個保護罩不會再維持多長時間,頂多百年也許更短就會碎裂。
王葉把他的發現和猜測傳音給堡主。
堡主聽完徒弟述說,當即質問拉金:“當年,你是不是竊取了祖樹之枝的能量。”
是肯定句,不是疑問句。
拉金感到一個和自己實力接近,也許比自己還弱一些的高手出現在身邊,警惕的同時,也在狂喜。
他正愁能量不夠,這就給他送來了新的能量,還是一個剛剛突破到十三級的傢伙。
接下來他只要找到對方,把對方留下就可以。
在這之前,他需要穩住這個能被他稱為對手的傢伙,最好能摸清對方的底細。
“你認識我。你也是當年留下的火種之一。你也達到了十三級,不要告訴我,你是通過正常手段突破。你我都知道,碎星域的雜種們封鎖了我們的世界,我們走正常途徑根本沒辦法突破十二級。”
拉金的口吻充滿了“大哥不要說二哥,誰都不是好東西”的諷刺。
堡主故意把實力拉低到剛從十二級突破到十三級的模樣,就是為了迷惑拉金。
他認識拉金,很了解這個老傢伙的脾性。對方看似自大沒情商,實際上比誰都狡猾陰險。
如果你被他表面表現出來的狂傲智障模樣給欺騙,那你就離死不遠了。
想來這個聖地中那些死去的戰士和大師們,九成就是被拉金的表面給欺騙,小看了他,結果被他暗算。
“我就算使用了非常方法突破,也比你這個老東西好。你明明知道,你強行吸收祖樹之枝的能量會導致保護罩無法最大化,也沒辦法保護更多的人,可你還是那麼做了。”
“你是誰?別遮頭遮尾的,出來!”拉金喝。
堡主聲音中充滿憤怒:“因為你一己之私,你害死了多少人?”
“什麼叫一己之私?”拉金不高興地辯駁:“我也是為了保護大家,我當時已經十二級了,未來必定能突破到十三級,誰想到災難突然來臨,我也是為了多點實力保護大家,再說那根祖樹之枝本來就是祖樹送給我祖上的,我祖上只是把它放在聖地大學而已,結果卻被聖地大學當做學校之物。實際那根樹枝就應該屬於我,我吸收其中能量也是天經地義。”
堡主活了這麼久,自認心境也練出來了,但面對拉金,他發現他還是差了點功力。
這個人已經不能用無恥來形容,因為他自己自成一套道德規範,而這套道德規範完全以他自己為中心。所以不管你怎麼斥責他,他也不會覺得愧疚,只會覺得你在無理取鬧。
“既然你提高實力的目的是保護大家,那你為什麼要進保護罩?為什麼要害死其他人?為什麼現在只有你一個存活?”
拉金理所當然地道:“我也是大師,還是學校的副校長之一,誰能比我更有資格進入保護罩?也幸虧我進了保護罩,否則別說我,恐怕連聖地都會被消耗干。”
拉金更道:“因為我,大家才能存續更長時間。也因為我,大家才沒有在一開始就陷入資源不夠,說不定只能互相吞噬的可怕局面。你看,就因為我,這個聖地才堅持了下來,而我也活到了今天,還突破到十三級,擁有了對抗碎星域的能力。”
堡主聽到這裡竟然笑起來:“拉金,以前我只知道你專橫跋扈、看似低情商實則狡猾陰險,今天我才知道你就是一坨屎,不,屎都比你高貴。”
拉金小山一樣的巨大身軀從原地消失,但他並沒有被氣倒暴跳如雷,他甚至也帶著笑意說:“隨便你怎麼罵,我只要知道我沒有做錯。我們最大的敵人是碎星域,只要我們活著就能為所有逝去的木星生靈報仇。也許那時候死去的人會想不通,但等到未來,等我打開碎星域封鎖,殺了碎星域那些雜碎,他們就會為當初的痛恨感到羞慚,也會為有我而驕傲。”
堡主:“你真是我見過最噁心的污穢物,你的存在就在毒害所有木星生靈。既然你說你突破了十三級就會對付碎星域,那麼你現在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