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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不斷往下掉落碎石的山洞終於不再落石。
打鬥聲也消失,像是獸人們已經離開了這片地。
山洞重新變得安靜,域主卻沒有收起那副畫卷,仍舊展開著,他的手掌也仍舊放在漂浮的畫卷上空。
三位大師和護衛領領主都在看著域主,他們似乎也對那幅畫卷很好奇,但他們都不敢打擾域主。
域主原本皺起的眉頭重新變得平復,表情也變得安穩。
這表明他的突破過程也變得順利起來。
“這真的是獻祭嗎?”有觀眾呢喃。
“我不相信!我們的域主不可能做這種事情!”有觀眾吼叫。
“可是天星派……”
“一定是假的,這是有人在對域主抹黑,趁著域主進入寶藏空間就搞事。”
“睜開眼睛吧,事實都擺在眼前了!”
“掠奪氣運?域主竟然能掠奪他人氣運,還是這麼簡單就能掠奪?”
“他為什麼要用火球?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不是多此一舉。那些被掠奪氣運的人九成九都活不了,域主也不可能讓這些人活下去。哪怕沒有直播,哪怕大家不知道這事是域主幹的,但域主那樣的存在怎麼可能給自己留下把柄?先掠奪氣運至死,再用天災掩蓋,到時候任何人去查驗,也只會以為是天災造成那麼多人死亡。”
“太像了!我家鄉發生的災難也是這樣!”
“咳……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我是一名異常事故調查員,曾經調查過好幾起區域性集體死亡事故,那些地方也發生過災難,雖然不是天降火球,但真的很像啊,那些區域也都是死了好多人,而且死因也是千奇百怪。”
“報應!這都是報應!我們看著域主征伐其他中小世界,我們在直播中充當天神,看他們無法抵抗、嘲笑他們的弱小。如今我們也嘗到了同樣的滋味,我們的天神域主也隨時都可以殺了我們,拿我們來獻祭!”
“夠了!別說域主怎樣了!哪位大佬能進入天星派,先把人救出來再說啊。那麼多人,那麼多星器師,難道大家就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獻祭嗎?”
天星派外圍站著的超凡者越來越多,他們不少人都在試圖突破那層看不見的牆壁,想要闖入天星派中救人。
一次嘗試,兩次嘗試……
當地領主趕到了,他沉默著用自己的武器劈開了那道看不見的牆壁,率先走入了天星派總壇中。
直播畫面中,閉著眼睛的域主微微皺起眉頭,似乎查知自己的封鎖被打破。
不過封鎖被打破也沒什麼,只要裡面的人不會逃出他手掌光線籠罩的方位,他就能繼續掠奪他們的氣運。
對於這種大面積氣運掠奪,他自然無法一個個地下錨印。
他能奪取這些人的氣運,靠的就是這副碎星域全域畫卷。
這個畫卷原本是空白的,和他的奪運術來自同一個地方。
他學會了畫卷的使用方法,在把碎星域的氣運和自己綁定後,整個碎星域就都出現在畫卷上。
藉由畫卷的力量,他可以掠奪劃定範圍內的所有生靈的氣運,甚至能給當地降下天災。
他承認,自從得到這幅畫卷、自從和碎星域綁定氣運,他心中確實覺得自己就是碎星域的神。
只可惜這幅畫卷並不能隨意使用,它遵循的是公平交換原則。也就是他想使用它掠奪碎星域某個區域生靈的氣運,就得回饋畫卷同等價值的能量。
以前他掠奪那些中小世界的資源、能量、信仰,其中至少三分之一就是輸送到這個畫卷中。
如果不是他掠奪那些天才氣運失敗,他也不會輕易動用畫卷。
畫卷內積存的能量只夠他使用這麼一次,他原本是想用在更關鍵的時候。
直播畫面外,成功闖入天星派總壇的領主很快就變了臉色,他進去的快,退出的更快。
有人在直播。
這位領主沒有諱言地對著直播說出:“裡面不能進入,只要進去就會被掠奪氣運。”
但好在這位領主出來前已經揚聲告訴天星派的人,跟他們說出封鎖已經打開,讓他們趕緊離開天星派總壇所在區域。
天星派主聽到這句話,整張灰白的臉爆發出了強烈的求生意志,他迅速啟動主殿內的小型傳送陣,發現能用,狂喜。
當即就獨斷專橫地安排了一批人進入傳送陣。
可不知是不是霉運影響了這座主殿的飛行功能,派主想要操縱它飛起來,沒能成功。
無奈,來不及使用傳送陣的人只要能動、能飛行,就互相攙扶著,拼命往大門處逃。
可天星派人失去了氣運,這次逃亡也並不順利。主殿內的小型傳送陣在用了兩次後就出了故障,再也無法使用。
大家只能全都往外逃,可逃跑過程中總是會遇到各種危險。
可這時再也沒有人敢進入天星派總壇救人,大家只能在外面給天星派人加油,希望他們自己想辦法逃出來。
有人在逃跑過程中,永遠留在了天星派總壇,但大部分人都逃了出來。
主要也是天星派主發現問題快,碎星域人也能及時趕來幫忙,還有那位當地領主實力也足夠強,能及時打破無形牆壁的封鎖。而這時,天星派人的氣運還沒有完全被掠奪乾淨。但只要再等上一刻時,就算外面人想要救天星派人,也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