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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個刁婦血口噴人,看我撕爛你的嘴……」
小周氏咬牙切齒,衝動之下竟然直撲芳草而去,不過她沒碰到人,半途被衙差攔下來了。
「肅靜!」
驚堂木再度被徐大人拍響,小周氏也被摁住了。
「望大人明察,那刁婦所言不實,乃是血口噴人,太子殿下要替臣婦做主啊!臣婦與姐姐自幼感情好,怎會害她?太子殿下……」
「肅靜!本官沒讓你說話就保持肅靜,若屢次再犯,踢出公堂。」
徐大人在刑部多年,最討厭那些無視公堂規矩的人,現下看到小周氏與明國公,怎麼看都不順眼。
震懾明國公夫妻後,徐大人開始下一步審問,有來有往,就到了趙家人為自己辯護。
小周氏得到機會當即叫怨,列舉了好些反駁芳草說辭的言論,還搬出自己的證人,徐大人聽完什麼也沒說,保留意見,轉而傳喚桂嬤嬤入堂。
桂嬤嬤乃是趙錦芊的奶嬤嬤,照顧趙錦芊十多年,按理說她的證詞在輿論中會存在很多爭議。
比如,她是趙錦芊的奶嬤嬤,按理說應該是趙錦芊的人,所以她的證詞就有可能是趙錦芊指使去誣陷小周氏。
當然,小周氏成為明國公府主母已有十多載,不排除桂嬤嬤聽小周氏吩咐的可能。
「奴婢拜見各位貴人。」
桂嬤嬤這些年幫小周氏做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從中得到不少好處,論起來,她自己的罪責不小,到足以杖斃的程度。
她還沒活夠,打心眼不想認罪坦白,一旦坦白,就沒有退路了。
但是她有把柄在楚琰手上,她那不成器的兒子也在楚琰手上,她別無選擇。
「奴婢在先夫人未生產時就入了府,乃是給大姑娘預備的奶娘,奴婢起初也安安分分當差,希望夫人看在我盡心盡力的份上,將來能給予一份體面,只是奴婢也沒想到夫人最終會死在產床之上,留下大姑娘一個奶娃娃。」
桂嬤嬤說到這,下意識看向趙錦芊,心存僥倖,希望趙錦芊能看在多年主僕情誼上給她留條活路。
只一眼,就惶恐地收回目光。
主僕多年,一個眼神就足以讓趙錦芊明白她的意思,只可惜趙錦芊不是大周氏,她的善良帶著鋒芒,會先護著自己。
她看到難民會起惻隱之心,喜歡小動物,甚至會憐惜花花草草,但是對於背叛自己,暗中插刀的人,她絕不會有半點心軟。
背主的奴婢不能留,白眼狼養再久,也學不會感恩,與其留下隱患,不如藉此機會一次性解決。
「奴婢新入府,又失去了倚仗,繼夫人嫁進公府沒兩日就主動拉攏奴婢,給奴婢……給了奴婢豐厚的賞賜,奴婢當時就想繼夫人是大姑娘的親姨母,又是公府新的主母,應當沒什麼問題,就……就開始幫繼夫人辦事了。」
隨後桂嬤嬤不分時間先後,一一陳述了十多年來,她幫小周氏做的所有事,還上呈了證據,一本帳冊和尚未來得及典當的金銀玉器。
「賤婢,你……你含血噴人……」
「肅靜!」
小周氏再也繃不住大喊起來,聲音尖銳刺耳,如同被人激怒的野獸,努力豎起自己的爪子試圖改變現有危險處境。
她苦心孤詣半輩子,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好名聲也在此刻全部毀於一旦。
周圍人異樣的目光,鄙夷的眼神,還有不絕於耳的低聲議論,宛如尖刀一下又一下刺入她岌岌可危的心牆,想要她的命。
「肅靜?呵呵。」
小周氏冷笑,此時的她已經被刺激地漸漸失去理智,忘記了自己身在公堂,也忘記了上首還坐著旁聽的太子殿下。
「我沒做過的事情絕不可能承認,都是這個賤婢在栽贓誣陷,我也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還望徐大人明察,莫要僅聽一家之言。」
小周氏信誓旦旦,急於展示提前準備好的所謂證據,太子凝眉給了徐大人一個可行的眼神,徐大人便開口給小周氏機會,聽聽她如何為自己開解。
這一刻,在場所有人都隨著事態變化緊張起來,趙錦芊也一瞬不瞬盯著小周氏,她心中明白,僅憑這點東西還不足以讓小周氏付出應有的代價,還要穩住心態,繼續添火。
小周氏得到此次機會就好不保留的為自己辯解,所言確實有些道理,徐大人聽了都不住點頭。
只是她剛說完還來不及高興,桂嬤嬤便順勢爆出一個更令人唏噓的消息。
「二姑娘並非早產,乃是夫人與公爺無媒苟合意外懷上的孩子。」
桂嬤嬤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倒吸一口涼氣,看向小周氏的眼神也越發鄙夷。
事情發展至此,結局算是定下一大半了,趙錦芊心下一松,忍不住勾起唇角,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繼續關注事情的下一步進展。
她在看戲,身旁的楚琰就看她,然後借著寬袖悄悄去牽她的手,夫妻倆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正是因為意外有了孩子,公爺才會在先夫人逝世不到一個月,屍骨未寒之時迎娶新婦,可笑的是,他們竟還對外宣稱不放心大姑娘才匆匆進門照料,真不要臉。」
桂嬤嬤被小周氏那幾聲「賤婢」刺激到了,說話越發無所顧忌,反正自己已沒命可活,又何必繼續委屈自己忍氣吞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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