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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多很多的好奇。
「那、祖父他說什麼了沒有?」
宋昕沒有回答,反問道:「姻姻覺著呢?你希望我們說了什麼?」
唐姻知道宋昕又在壞心眼兒的作弄她,既然有心思作弄她,那麼表叔和祖父的談話大概沒有什麼太大的分歧。
小姑娘佯嗔別過臉,宋昕高大的身影卻緩緩罩了下來。
她小小的身軀被男人攏子懷裡。宋昕彎著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
唐姻看不見宋昕的表情,耳畔男人的吐吸卻一清二楚。
「姻姻,再等等。」
「姻姻,等我娶你。」
她的耳垂被宋昕的呼吸抓的刺刺痒痒,唐姻很想抬手去揉揉自己的耳朵,可身體卻不爭氣地僵住了。
繁花落盡,碧葉叢生,兩日內,宋昕便將七夕宴上在程家別院內散播謠言的始作俑者查了出來。
真兇並不令人意外,是本與唐姻就有齟齬的劉寄詩。
劉寄詩嫉妒唐姻能與宋彥單獨相處,那日別院失火,她見宋彥那般緊張唐姻,更是心生妒恨。她氣不過,所以編出了那樣一個謊話。
劉寄詩千算萬算沒想到,宋家竟然會下了大力氣查一個毫無邊際的流言。她躲在家中戰戰兢兢數日,還是被宋家那位三郎糾了出來。
當宋昕親自領著諸多衙役進了劉府的大門,她知道,這次是真的完了。劉寄詩不甘心,不過是說幾句閒話罷了,也要不了唐姻的一塊肉,為何那位宋大人對她毫不留情面。
好歹她和宋瑤曾是閨中密友,過往時常出入宋府,這位宋家的三郎是看著她長大的,也該識得她的。
為何任她跪在宋昕腳下泫然欲泣,宋大人卻毫不心軟。
而當那位對任何事物都無不關心的探花郎從口中說出「誹謗者,族誅」、「妖言惑眾,按律當斬」之類的話的時候,劉寄詩才知道自己惹錯了人。
劉寄詩的父親比劉寄詩的腦子清醒,知道此事可大可小。宋昕無非是要個態度,以洗清唐姻的污名。
為了保住女兒性命,劉寄詩的父親劉通判自覺教女無方,引咎辭官了。
劉家落了下風,消息傳出,世人自然也分清了孰對孰錯、孰是孰非。
世人開始同情唐姻被人陷害,對劉寄詩嘲諷斥罵。
可笑的是,斥責劉寄詩的那些人,與當初對唐姻惡語相向的,幾乎是同一群人。
只是始作俑者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唐姻已經不甚在意其他了。
與此同時,事情落定,宋彥去京師參加鄉試一時也不得不提上日程。
此一去,歸期未定,宋彥徘徊在唐姻夜闌院的門口,打算與唐姻辭別。
只是宋彥未曾等來唐姻,而是等來了唐姻的婢女香嵐。
「我表妹呢?」宋彥問。
香嵐福了個身:「小姐身子不適,怕把病氣過給大少爺,便不親自與您辭別了。」
唐姻倒不是躲著宋彥,他對宋彥早就平靜了,無所謂躲與不躲,她是真的病了。
宋彥往夜闌院的深處覷了覷,頗為低落:「那你幫我轉告表妹,要她,要她等我。我那邊忙完了,便立即動身回來。」
宋彥始終不肯不相信三叔是因為心悅於唐姻才求娶的,這與他印象中的三叔完全不一樣。
宋彥的這個想法,究竟有幾分自欺欺人,他也鬧不清楚。
香嵐應下了,折身回去了。
宋彥的車隊自宋府啟程,往碼頭行去。宋彥站在碼頭,往宋府的方向回望,任他萬般掛念,有些事也只能暫且拋之腦後。
這一夜唐姻睡得很沉,郎中的藥十分管用,第二日一早身子便輕便了起來。
香嵐敲了敲門,進來,彎著眼睛看唐姻:「小姐,三爺來了,在廳里等著您呢。」
小婢女臉上的笑容毫不藏匿,自從表叔在宋老爺子面前說了求娶的話之後,府里的小婢女們總是悄悄拿笑盈盈的眼神看她。
她知道她們沒有惡意,只是唐姻會不好意思罷了。
「我知道了。」唐姻輕輕咳了聲,「既然表叔都來了,我、我便起來過去看看。」
香嵐為唐姻梳妝打扮,銅鏡里的女子裊裊婀娜,微微頷首,清麗的臉龐無意中流露出羞怯,不勝涼風,美得讓人心顫。
香嵐伺候她這麼久,越發覺得唐姻出落得奪目了。
她給唐姻綰了一個百合髻,隨後「咦」了聲,看著唐姻的胸口:「小姐,您這衣裳是不是小了。」
唐姻正是長身子的時候,先前從杭州探望母親回來的時候,姨母已經為她做了幾套新裝,這才多久,又不合適了。
唐姻側過身子看了看:「等下回來,我放開兩指頭針線便好了。」
話畢,一主一仆去了前廳。
二夫人正和宋昕說話,自從宋昕說了要娶唐姻後,二夫人和宋昕相處起來越發覺著尷尬。
若宋昕真的娶了唐姻,她以後是叫唐姻侄女,還是叫她弟妹,從哪頭兒論?二夫人有些暈了。
見唐姻來了,二夫人也不繼續強撐,清了清嗓子:「奶娘一個人顧不過來渝哥兒和如意兩個孩子,我去看看。」
二夫人遁走了,只剩唐姻和宋昕,反而弄的唐姻拘束起來。
婢女們為兩人奉茶,雖然各個眼觀鼻鼻觀心,但唐姻知道,這些個小姑娘一個個都豎著耳朵聽著他們的動靜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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