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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此,他劍眉微提,沉邃目光定在女人泛紅玉容上,語氣微柔道:「這些時日孤已將重要政務處理完善,京中夏悶,孤帶你去驪山避暑可好?」
玉姝眼底微愕,睫羽翕張半晌,才怔怔地問:「何時去?醫官可有說我能去嗎?」
瞧著她小心翼翼,又滿眼明亮希冀的模樣,蕭淮止唇角彎起極小的弧度,手中不忘為她捏腿,從容答道:「明日便去,孤會攜帶醫官與穩婆。」
燭光映襯著她盈盈眸光,蕭淮止瞟了一眼,很快斂目,起身拿起乾淨的棉巾為她將水漬擦乾,彎腰將人輕輕打橫抱起,顛了顛,他有些不虞地瞥眉。
長了,卻只長在肚子上。
一時間,蕭淮止心中隱隱有幾分不安。
夜風拂過窗牖,殿內燭光漸熄,任由窗外泠泠月色鍍上一輪銀輝。
一夢好眠,庭中樹影婆娑,已至平明時刻。
芙蓉帳外透過稀薄晝光,玉姝還在夢中被腰間癢意弄得心煩意亂,伸手去撥,反被扣住手腕,她迷迷糊糊地睜眼,朦朧間,蕭淮止欺身而下。
唇邊烙下一個清淺的吻。
玉姝黛眉一蹙,往旁閃躲著,沒好氣地瞟了眼身側人,囁喏道:「還沒漱口呢……」
蕭淮止聞言輕笑,只掐了掐她腰側軟肉,「該起床了,趁著現在上山,再晚便要熱起來了。」
混混沌沌間,玉姝整個身子都是軟綿綿的,待她神思清明時,已是在上山途中的馬車裡。
她睜開迷濛的烏瞳,柔荑被人握在掌心捏了捏。
身側裹著熟悉好聞的清冽氣息。
玉姝不由輕哼一聲,一雙波光瀲灩的眼眸嗔怪地睨他,蕭淮止被她這般瞪著,低聲一笑,修長冷白的指挑起她小巧精緻的下巴,青絲簡單挽起,露出欺霜塞雪的一截纖長脖頸。
薄唇印貼下來,極輕地含住紅唇。
粗糲的指腹捏住她剔透耳垂,磨了又磨,玉姝眼裡瞬間濕漉漉地望著他,氣息都被他予奪了去,待她實在玉容紅透之時,蕭淮止才大發慈悲饒了她。
促狹眸光好整以暇地睨著她,像極了饜足的狼王。
車帷隨著馬車轔轔前行而擺動搖曳,兩人四目相對,片刻,平穩緩行的馬車漸漸停了。
玉姝往車帷瞟了一眼,應是到了目的地。
果不其然,窗外已傳來溫棟樑的聲音,「主公,已至行宮。」
蕭淮止聲線冷淡地應下,復而轉眸,去牽她的手,寬大的手掌將她包住,十指緊緊相扣,他走在前方,到了下馬車時,便直接折身將她抱下。
絲毫不願鬆開。
大抵這便是蕭淮止對她偏執的占有欲。
玉姝垂下眼,凝向二人相扣的手,他們已經是夫妻了,不再是從前那樣見不得光的不堪關係了。
她想,這份占有欲里,夾雜著蕭淮止說的歡喜自己,應該也是有幾分真心的罷。
上京至驪山路程用了兩個時辰,此刻正值午時,山上卻是撲面而來的涼爽舒適,樹梢透過幾縷碎金日光,一點點地投射至地面,二人踏入行宮大門,穿過迂迴曲廊,一路行至金玉砌成的宮殿內。
行宮處常年有宮人駐守,前兩年蕭淮止扶少帝登基時,只來過一次驪山行宮,彼時,他曾在此處教過那人騎射之術。
舟車勞頓,玉姝歇了半日,掌燈時分才起身去了前殿尋蕭淮止。
前殿紅燭搖曳,蕭淮止目色疏冷地掠過窗外庭院水榭,視線收回時玉姝正捧著櫻桃冰酪的瓷碗,一勺一勺專心地舀入口中。
見她快要用下小半碗,蕭淮止抬手扣住了她繼續的動作。
「醫官說過,不能貪涼。」
玉姝揚起一張瑩潤的嬌靨,烏亮的眼定定地盯著蕭淮止,二人動作僵持間,支摘窗外飛花簌簌飄落,一淙流水澹澹而過。
萬般綠意濃,抵不過眼前男人眸色暗深。
她螓首垂下間,青絲下露出一截纖細雪頸,蕭淮止眸色越漸暗了幾分,用錦巾將她唇角沾上的一點瑩白奶酪擦抹去。
察覺到他漆瞳里的炙感,玉姝微微側首,唇恰好擦過他的指腹,蕭淮止動作稍頓,警告道:「別動。」
聞言,她果真不再動作,任由他的指腹隔著薄帕在她唇上碾磨幾息。
磨得她唇瓣外圈都紅了一遭,未施粉黛的一張臉眉目如畫,眼裡更是霧濃濃的一層水波,看得人心口發緊。
蕭淮止額間突跳,目光打量過她越漸豐腴的前端,收回手。
門外廊蕪還立著一重又一重士兵,簾外更是候著隨行而來的宮人,他素了兩個多月,最近的一回還是新婚那日,最終也是反過來伺候她,並未完全進去,留下大半。
他只得暗自揣度著,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心底起了一點旖旎心思,蕭淮止兀自拿起她剩下的半盞冰酪一口飲盡,消去心中余火。
偏偏玉姝見他額間生汗,拾起那張錦帕便傾身替他擦去。
體溫交替的瞬間,蕭淮止驟然擒住她的那隻如雪皓腕,喉間微滾,劍眉折出鋒銳,這番動作太過熟稔,玉姝一瞬明晰過來,心突突地跳動。
他抬手拍了拍她腰下示意坐好,嗓音喑啞而壓抑:「欠收拾?」
話音甫落,廊蕪間便傳來颯踏步伐。
蕭淮止抬眼望去,瞥見溫棟樑與裴如青的影子,心中有了思量,側首同她溫聲囑咐了句:「用完膳命人送你回房歇息,孤今夜會晚些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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