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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業綏低低笑出一聲,又再得寸進尺:「兕姐兒也親了你。」
寶因還沒反應過來,男子已緩齧她舌,怎麼就給忘了,眼前之人最會的便是玩弄權術,算計人心。
良久後,舌尖酥麻,交衽短襦變得松垮,褻衣半落。
林業綏瞧著紅腫之處,暗啞著聲:「慧哥兒咬的?」
昏黃的燭火中,傷處被一股溫熱安撫著,女子長睫顫動。
...
入睡之際,林圓韞生怕母親又沒了,吵著鬧著要找人。
乳母沒辦法,只能帶去西屋,想著哄睡再抱回小兒房,可到了卻不見人在,又看見侍女婆子在忙著燒水,說是先備好,待會兒正屋肯定要叫水。
她滿臉笑意,趕緊抱起林圓韞往回走。
「爹爹娘娘有事要忙,娘子明兒再來找。」
第108章 衰敗
到了歲暮, 寒風淒冷,摧著樹木,從臘八開始便是整日的雪,天也一直陰陰沉沉的。
不過睡了一夜起來, 推開門, 掀起那棉布帘子, 放眼過去, 庭蘭中竟全是一片皎白。
玉藻裹緊襖衣,出了耳房, 沒走幾步,先見幾個早起的侍女婆子在那燃著炭盆取暖。
她笑著過去, 雙手放在火上, 一起說起話來。
沒一會兒, 又有個婆子從東廚那邊走來,在火盆旁找著空隙蹭進去,最後仰頭笑著倒在相熟的僕婦身上, 一塊擠著, 抽空說道:「水快燒好了, 等下玉藻姑娘就可以拿進去給大奶奶用了。」
玉藻也笑著點頭應聲:「欸好,大爺可走了?」
婆子拿來胡床擺在擠出的地方, 坐正後, 望了望正屋:「大爺先前已叫過水了,那會兒大奶奶還沒醒,應該是還沒走。」
說了才兩句, 紅鳶也打著哈欠醒來, 看著火旁烤火的那幾個紅臉蛋, 好不諧謔, 不禁打趣起來:「這一個個的都打哪兒來的?怎麼都塗了這麼多的脂粉,可是到哪裡得了什麼新差事?」
玉藻和侍女婆子都看了過去,立馬也逗起樂子來。
「你倒還耍起滑頭來了。」
「趕緊把她給拉過來,好叫她也塗塗脂粉。」
被拽拉過去的紅鳶連連低聲求饒,還順勢找了個好位置坐下:「好姐姐好阿婆,等我烤烤火就去拿些吃食來賠罪。」
廊下幾人一陣說笑,稀稀疏疏的笑聲飛到了堂院那邊。
正值寒天雪地,歲末之時,屋裡的寶因聽見這隱約笑聲,眉梢也染上了幾分喜意。
洗漱好,林業綏走去東壁,穿好衣袍,回頭看見女子身上的寢衣,眉頭擰起:「不冷?」
剛起沒多久的寶因搖頭,而後攏了件家常穿的襖衣,正屋牆壁用的也是椒泥,還有地炕燎爐和炭火,遠沒有外頭那麼嚴寒,但也不敢輕視。
林業綏在炭火旁坐下,順勢將近在咫尺的人摟到眼前,垂下眼皮,親手為她繫著衣帶:「怎麼穿這麼少。」
有人代勞,寶因也不爭搶,唇角抿出笑:「等下要餵慧哥兒奶。」
這會兒穿多了,餵的時候解起來麻煩,左右後面還要換衣裳。
系好後,林業綏抬眼,瞧著衣香鬢影的人,隔著衣料親了親:「你還準備餵多久。」
過去兩月林真愨生了好幾次小病,沒有林圓韞的身子骨好,女子便一直認為是自己前三月沒有親自餵奶的干係,心裡愧疚。
哪怕被咬痛破皮,都忍著。
寶因看見男子親的地方,羞赧著連忙拿手去捂他嘴:「過了這月,便不餵了。」
林業綏便眼底帶笑的看著她。
寶因霎時收回,手心濕潤了。
溫存過後,乳母便抱著六個月大的慧哥兒來了。
寶因從男子懷中離開,一面解開剛系好的衣帶,連帶著寢衣帶子也一併解了,一面去到榻邊坐下,雙手抱過孩子。
童官也來到廊下說車駕已備好。
林業綏披上大氅,出門上值去了。
估計著餵完奶的時辰,卯正初刻,玉藻便帶著人端了熱水帕子進來侍奉,來到屋內,只見女子眸光粼粼。
她趕緊擰了條熱帕子遞過去。
開始要長牙的嬰兒,牙床癢起來,既想止癢又愛玩,每回餵奶都成了煎熬。
好不容易餵完,寶因舒了口氣,拿帕子熱敷了會兒後,邊吩咐乳母帶慧哥兒出去外間透透氣,邊系好帶子,起身去東壁換了身淺金撒花對襟短襖,蔥白折花裙。
然後走回來漱口淨面。
玉藻接過女子用完的帕子,搭在銅盆邊沿,再將乾燥的送過去:「大奶奶是直接去那邊嗎?」
寶因拿巾帕擦去水珠,坐去鸞鏡前,莞爾而笑:「昨兒都說好了,只怕去遲又要被她們鬧上一鬧。」又偏頭吩咐道,「你再去瞧瞧乳母給兕姐兒收拾好了沒。」
今日臘月十五是林圓韞的兩歲生辰,林卻意、王氏幾人借著這個由頭便要去雪信院圍爐炙肉。
玉藻見春娘來了,便也端著東西出去了。
歸置好後,轉道尋去小兒房。
不過一兩刻,穿著海棠紅花卉緞面襖裙的林卻意呼著白氣進了微明院,走過遊廊,在門口摘下雪帽,看著給自己萬福行禮的梳頭娘子離開後,才去到屋裡,對著女子萬福道:「嫂嫂。」
寶因梳好妝,攏戴好鐲子,走去外間:「不是說好去雪信院碰面的,怎麼倒還來我這兒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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