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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郗氏派來聽牆角的媽媽才來就趕緊要走,老臉通紅。
作者有話說:
*《儀禮》里結婚是在黃昏時分,所以才有昏禮之說,演變成現在的婚禮。文中的親迎禮也是參考《儀禮》,我對周禮真的莫名偏愛。
*繡镼(jue)袿(gui)衣、雜裾垂髾(shao):魏晉時期貴族女性的服飾,很好看,像神女。
【因為是架空,可以看作是書中這個朝代流行的禮服,畢竟歷史上每個朝代的婚服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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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卺(jin)、匏(pao)瓜
*濯濯如春月柳,軒軒如朝霞舉:出自《世說新語.容止》。
*鬒(zhen三聲)鬢嚲(duo三聲)輕鬆,凝了一雙秋水:出自《宴桃源·落月西窗驚起》唐代白居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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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設定一尺約23.1cm 。
林業綏八尺,約為184.8CM。
寶因七尺一,約164.01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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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本來是五號發的,但再不放男主出來,我怕你們都跑了ww,後面幾天可能掉落更新也可能沒有哦,八號後會慢慢穩定更新。男主已經出場,在糾結要不要添加男主文案,我覺得放出來有點劇透,沒有拆盲盒的刺激了
第10章
翌日寅時,天光還未出現,秋風已經略微挾帶著冷意,一名僕婦提著燈籠進入長樂巷,走到林府小門,似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快步走上台階,騰出右手敲了敲上著綠漆的門。
周遭一片寂靜,沒有人來開門,她以為是裡頭的小廝沒聽見,所有又使勁敲了幾下,最後實在是失去耐心,手掌握拳直接大力砸起來。
今夜在門房裡當值的小廝終於聽見,趕緊手腳並用爬起來,捧著油燈來開門,看見來人瞬間放下心來,幸好是熟人:「李嬸子。」
「怎麼這麼遲才來開門,若是有貴人夜裡來訪,你自己小命難保不說,還要害的主子也被連累。」李秀進去門內,離去前朝地上啐了口,「我要是再狠些,拿去爺面前說,看你這懈怠職守的罪名能不能落個好。」
小廝被罵也不惱,早就練就一身皮笑肉不笑的本事,只見他笑呵呵的問:「嬸子這是要去哪裡?太太怕還沒起呢。」
李秀停住,故意回頭笑道:「我去微明院。」
小廝立即就慌了神,微明院正是他們綏大爺住的院子,急忙小跑上前,更加低聲下氣的哀求:「好嬸子,你不能真拿去爺跟前說吧,我就只誤了這一次,還是因為昨夜綏大爺娶妻賞賜酒菜,大家高興多喝了幾杯。」
他家大爺十歲被官家賜婚公主,原以為是好事,誰知攤上那樣一心修道的公主,又給指了個謝家的女兒來,直到如今才娶上妻子,這也是府里十幾年來辦的第一件喜事,加上少有可以整宿喝酒的時候,自然就喝暈乎了。
李秀嫌棄的撇開他手,嗔笑怒罵道:「去去去,綏大爺和大奶奶昨兒才剛成親呢,誰樂得拿你這破事去打擾他們,我是要去服侍大奶奶的。」
小廝這才放心的撒開手,看著僕婦離開。
李秀常年服侍郗氏,對府內已經不能再熟悉,走過幾道木門和抄手遊廊後,徑直沿著石子路穿過花園,沒多久就在一處門前停下。
兩扇塗紅的大門之上有一副匾額,上面所提的字蒼勁有力,門前台階兩側的綠竹竄到比牆還高,她往後退去,踮腳見院裡有微弱的光亮才去敲門。
「童官。」
她沖裡面喊了聲熟悉的小廝名字。
沒多久就聽見門閂被打開的聲音,她正在心裡編排綏大爺身邊的小廝就是要靠譜些,誰知吱呀一聲,裡面站著的是個清秀女子,梳了個簡單低髻。
李秀認得這是他們新進門大奶奶從娘家帶來的隨身侍女玉藻。
玉藻自也認得門外的人,所以立馬就識趣的喊了聲「李嬸子」,昨日黃昏觀完禮去外頭用食時,兩人有過照面,也知道這位僕婦是綏大爺母親陪房的兒媳婦,這十幾年來都是她協助郗氏管理著府內,婆子侍女都將她當半個主子來看,少有人敢去得罪她。
李秀邊往裡走,邊朝正屋瞧去:「綏大奶奶可醒了?」
玉藻關好大門,怕給娘子惹麻煩,事先在心裡打了個草稿才開口:「這我倒不知道,綏大爺前面吩咐我先去燒好熱水,說是等大奶奶醒了好直接用,我這才剛忙完回來,正準備去大奶奶房裡叫她,嬸子就來了。」
她生怕這李秀來者不善,是娘子那位新姑氏譴來找麻煩的,又試探的問道:「嬸子怎麼來這麼早?」
「大爺昨個特地囑咐我,讓我來給大奶奶梳頭。」李秀提高燈籠,吹滅裡面的蠟燭才向這個侍女交代,若是換作府里其他人,她是懶得說的,只是新奶奶帶來的,還是得先敬著幾分,「我擔心遲了誤事,所以早早先過來候著。」
玉藻心中的敵意消去一半,她家娘子已經成了綏大奶奶,再梳往日那樣的不合適,而她又不會梳那些什麼太太奶奶的髮髻。
這可是大事,她轉身就往正屋走:「那我這就進屋去叫醒大奶奶。」
「欸等等。」已是人婦的李秀趕忙把這個還沒嫁過人的侍女給拉住,臉上露出幾分調笑,「卯時才過去太太那邊去省視問安呢,夜裡想是也累了,讓大奶奶多睡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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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因在朦朦朧朧之中聽見院子裡頭有說話聲,只是太乏困,昨晚又初涉人事,現在便是稍稍動動手腳都覺得酸痛難耐,緩了緩心神後,探手掀開帷幔,借著徹夜長明的紅燭看了眼時辰鍾,已是寅時兩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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