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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碰到火焰的瞬間就被燙傷,歸鶴藏立馬收手,但最後還是被憤怒的朱雀啄了一口。
朱雀這一下可沒留手,歸鶴藏被啄到的地方,隨後就破了口子鮮血直流,看上去十分慘烈。
蘭家人被嚇了一跳,蘭媽媽連忙道:「抱歉抱歉……這鳥平常脾氣很好的,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傷人,你沒事吧?醫生馬上就來了,大師稍等一下!」
而朱雀啄了他一口後,就撲扇著翅膀,又安安穩穩地回到蘭媽媽肩頭站著,還優哉游哉地梳理著羽毛。
這本來就是歸鶴藏自己手賤,他自認理虧,況且修道受傷也是常事,於是連忙揮手拒絕:「不用叫醫生,不是什麼大事。」
說著,歸鶴藏就熟門熟路地從包里取出一片樹葉,放在口中咀嚼,一邊念道:「……三聲喝住長流水,禁止洪門不准流!」(1)
念完咒語,就將口中的樹葉取出來抹在流血的地方,剛剛還流血不止的手,立馬止住了。
蘭家人覺得神奇,看了好半天。
止血後,歸鶴藏轉頭看了一眼蘭亭,心中有所思量。
蘭先生這一身本事可不小,他問:「不知道蘭先生師從哪裡?」
蘭亭抬眼,這句詢問忽然勾起他不少回憶,但最後還是說:「無門無派。」
歸鶴藏奇了:「自學?」
「不過是先人入夢,學了個皮毛罷了。」蘭亭搬出之前對蘭家人的說辭。
玄門祖師爺顯靈也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歸鶴藏明顯對這個說辭的接受程度,要比蘭家人高出許多。
他點點頭,然後詢問:「蘭先生可認得這位先人?」
蘭亭搖頭:「紅衣長發,手持長劍……只記得他長相不凡,倒是沒記清名號。」
這個描述就有點模稜兩可,歸鶴藏思索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哪家祖師爺……」
兩人你來我往試探兩句,然而蘭亭口風很緊,歸鶴藏在他這裡聽了不少廢話,有效信息是絲毫沒有。
於是果斷放棄,抱拳離開,打算回茅山問問師父:「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那我就不打擾了,後會有期,告辭!」
「嗯。」蘭亭頷首。
走前歸鶴藏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從腰間摘下一枚木牌,朝蘭亭扔了過來。
東西砸過來的時候,一旁的序之率先接住,蘭亭側目一看,上邊只用小纂寫著一個字:玄。
「這是下一次玄門大比的邀請函,蘭先生這一身本事不去參加大比,多少有點浪費了。」歸鶴藏一時興起,就把這東西給了他。
蘭亭原本沒在意,但隨後忽然問:「獎勵是髓?」
歸鶴藏沒注意到他晦澀的語氣,點點頭:「是,這東西對修行大有裨益,蘭先生可以試試。」
「嗯。」蘭亭轉頭讓序之把東西收好,「多謝。」
歸鶴藏揮揮手道:「再會,」隨後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第二天蘭亭約了馮總到家裡來,等人到了之後,便把自己已經修補好的魂魄遞過去。
馮知善的魂魄被他放在一枚玉佩中,到時候只需要在馮知善面前將玉佩摔碎,魂魄自然而然就會回到他的身體裡。
魂魄歸位之後,人就可以醒來。
馮總自然是對蘭亭千恩萬謝,轉頭拿著這救命稻草,到醫院摔碎在病床前。
馮家人都是普通人,所以看不到摔碎玉佩之後,絲絲縷縷的魂魄蔓延出來,很快鑽進床上昏迷不醒的馮知善身體中。
僅僅只過了兩分鐘,昏迷兩天的馮知善忽然就醒了。
他睜眼的那一刻,馮總和妻子差點喜極而泣,馮夫人把兒子扶起來,眼中含淚:「終於醒了……終於醒了!」
馮知善眼神有些茫然,他看著自己的父母,又看了一眼四周的環境:「爸媽……我怎麼在醫院?」
馮總擦擦眼淚,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他,並且著重強調了宋小小和蘭亭。
「有些東西啊,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一次要不是有蘭老闆,你就凶多吉少了!」
世界觀被打碎重組,馮知善一時間腦袋像是開裂般疼痛,等回想起這段時間的荒唐後,他也後背生出冷汗。
「這段時間我總是言行不由自主,有時候其實根本不想說那些傷人的話,可一旦涉及宋小小,我就莫名其妙十分衝動……」
馮知善蒼白著臉道:「實在有些對不起蘭老闆。」
「很早之前,剛剛宋小小認識的時候,我就發現她對我的手和腿十分關注……只是那時候分辨不清,誤以為她這是喜歡我……」
說起這件事來,馮知善的臉色就一陣白一陣青:「後邊我也不知道怎麼的,看到她對別人過於關注,就會變得十分偏激。」
兒子說的這些嚇壞了兩夫妻,馮總連忙打電話給蘭亭。
蘭亭聽完後讓他們稍安毋躁:「那鬼當時已經將馮知善同化了一半,在陰氣的影響下,人的性格有所改變也是正常的。」
隨後又說道:「不用擔心,這幾天在家燒燒香,養一養身體,過段時間就會好起來。」
但兩口子還是有些擔心,思索過後,蘭亭索性建議他們:「若實在不放心,可以帶他去寺廟或道觀看一看,拜拜神佛,心誠則靈。」
馮家人連連點頭:「我們會去的,多謝蘭老闆。」
這兩天都在忙馮家的事情,蘭亭的店就沒開,今天突然開門,也沒有宣傳一下,所以對比平時客流量很少,沒什麼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