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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椿就在邊上探了個頭,焦急地看著蘭亭,對方咳嗽不止,中途撤開手的時候,還能看到掌心之中咳出來的鮮血。
「!」穆椿大驚:「怎麼會這麼嚴重?」
「咳咳咳……沒什麼。」蘭亭從來沒有這麼虛弱過,連開口發出的聲音都十分微弱,像是下一秒就能直接昏過去。
到這時候,蘭亭才說:「剛才你跟靈劍締結契約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我為了救你,給你輸送了大量的靈力,因此引發了舊疾……現在只是有點難受罷了,沒什麼大礙。」
剛才蘭亭並沒有說這個,穆椿就以為自己身體裡充盈的靈氣,是因為靈劍的緣故,這時候得知了真相,直接後悔到無以復加。
「我、我不知道會這樣……對不起蘭亭!」
「沒關係……咳咳咳,又不是快死了,再養一養就能恢復。」蘭亭虛弱道。
剛剛咳嗽了一陣子,青年現在臉色蒼白得可怕,穆椿連連點頭,說:「那我們現在就回去!」
他什麼寶貝都不想要了,現在最主要的,是讓蘭亭回去養病。
「想走?沒那麼容易。」這時候忽然傳來一道語氣不善的聲音,緊接著他們四周忽然竄出來五個人。
這五個人手裡都拿著銅錢劍,看向他們的眼神十分不屑,甚至可以說得上是趾高氣揚,明顯來者不善。
穆椿頓時心中拉響警報,伸開雙臂攔在蘭亭面前,像一個努力保護朋友的小雞崽子。
「你是……茅山的人?」看清對方身上的穿著之後,穆椿努力鼓起勇氣道:「你想幹什麼,我們跟歸鶴藏關係很好!」
看他視線不斷亂轉,對面的人鬨笑幾聲,說:「朋友?他還要尊稱我一聲師兄呢!」
茅山不是只有歸鶴藏這一脈,歸鶴藏的師父是茅山掌門,他是這一代的大弟子,但茅山還有幾個支脈,支脈之中不少人比歸鶴藏先入門。
但茅山幾脈之間素有摩擦,實際上歸鶴藏的名號在支脈那裡,起不了什麼作用。
眼前幾人的一言一行中,已經透露出了不少信號,穆椿握緊手中的靈劍,側目問序之:「序之,你……還能打嗎?」
序之沒說話,蘭亭虛弱的聲音率先傳來:「咳咳……他在洞窟替我護法,受了重傷,現在無法拔劍。」
序之一言不發,算是默認了這個說法,他本來就面無血色,所以穆椿也分辨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撒謊,就這麼輕易相信了,並且額頭上冷汗直冒。
「所以,現在我們這邊就只剩下我一個能打的了?」
穆椿握劍後,咬牙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已經下定了決心:「那你們退後,我……我來對付他們!」
「實在不行還有傳送符,你們先跑!」
他這話說的勇敢,但著急忙慌在包里找傳送符的樣子卻很狼狽,立刻讓周圍的人發出大笑。
「行了,我們也不為難你,只是想請你回答一個問題。」那人道。
穆椿警惕:「要問什麼?」
「前幾天西南方深處傳來異動,明顯有寶貝出現,我剛剛看你們就是從那個方向過來的——所以,找到了什麼寶貝?」
那個人雖然是在詢問,但眼神卻一直緊盯著穆椿的手,視線注視他那把一看就不是凡品的劍,眼神中透露著垂涎。
「不行!」對方在打什麼主意已經擺明了,穆椿道:「這是我的東西,絕對不可能給你,我爸是穆如風,我媽是林修荷,今天我要是在這裡出了什麼意外,你們就等著吧!」
穆椿的爸媽會算命,並且卜卦的能力在整個玄門都數一數二,所以地位也不低。
穆椿說這句話的時候,原本是想讓對方知難而退,誰知道對方卻再次笑起來,說:「我們不會傷害你……但你的朋友就不敢保證了。」
「這劍窟危機四伏,你的朋友要是在這裡受個什麼傷,應該也正常吧,你說呢?」
那人站在人群中,十分有恃無恐,說:「哦不對,剛剛我好像聽到你們說,他們兩個已經受了重傷?」
「你要不要想想,單靠你一個人的話,能不能阻止我,將他們一劍刺死。」
「你!」穆椿十分憤怒。
對方再次開口:「我們不會傷害你,也可以不對付你朋友,劍簽訂了契約也無妨,毀掉契約就是……只不過這就要麻煩你吃點苦頭了。」
強行斷開契約,宿主和劍都會遭到反噬……穆椿咬牙趁著他們還在叫囂,立刻拿出傳送符,但還沒來得及捏碎,就被飛來的劍割破掌心。
「啊!」他痛呼出聲,霎時間掌心鮮血直流,傳送符也因此掉在地上,被對面眼疾手快搶走了。
「想離開,沒這麼容易……你的傳送符在我手裡,想要拿回去,用你的靈劍來換!」
這一刻,他們凶相畢露,已經完全不再掩飾自己的野心。
穆椿沒吭聲,一把拋出數張爆破符,隨後爆炸聲響起,他道:「我絕對不會給你!」
他的符籙威力極大,但對面的人竟然能夠被選中,就代表他們實力不錯,硝煙過後,這幾個人卻只受了輕傷,大部分傷害都被他們規避了。
穆椿這一舉動,已經徹底激怒了他們。
「敬酒不吃吃罰酒,劍窟之中受傷在所難免,我相信穆家人應該也不會因為一個』意外』,就找上我茅山要說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