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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情詩王子趙明允(4000字二合一大章)

    李太平回到長安了!

    當趙洵得知這個消息後,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立即前去看女友!

    什麼戒嚴,什麼宵禁,在趙洵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反正不良人也有夜裡巡街的特權,即便被人撞到也不會有人多說半個字。

    「多謝三師兄了,這份恩情小七十二記下來了,擇日再還。」

    說罷趙洵奪門而出,一個縱躍跳上了屋頂,開始了長安城屋頂跑酷的瘋狂模式。

    之所以他沒有召喚白蛟龍是覺得這樣過於高調了。

    畢竟是在天子腳下,趙洵還沒有那麼作死。

    要是真把白蛟龍召喚出來了,以皮皮蝦那個瘋狂的個性,指不定要鬧出多大的動靜。。

    按下這些且不提,卻說趙洵一路疾馳,總算來到了齊王府中。

    一個縱躍跳到了齊王府的花園裡,趙洵輕車熟路的開始沿著抄手遊廊潛行。

    除了國公府、不良人衙門,趙洵最熟悉的地方就要數這齊王府了。

    因為李太平的緣故,趙洵平日裡隔三差五的總會往齊王府跑。  

    齊王李象和世子李建業自然是見怪不怪,甚至主動避開給趙洵和李太平空間。

    在齊王心目中,趙洵完全是一個合適的東床快婿。

    出身、顏值、能力,趙洵要什麼有什麼,又和李太平是情投意合。

    二人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這一雙情人兒要是成不了,那真的是天理難容。

    不過現在齊王和齊王世子多半已經睡了,卻不知道趙洵已經朝永和縣主李太平的閨房方向疾馳而去。

    ...

    ...

    跨院之中,李太平坐在石凳上望著夜空中一輪皎潔無比的月亮出神。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習慣了就這麼一個人坐在夜空之中看星星看月亮。

    似乎就是那個男人出現在她的生活之中後吧?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以及那首句句經典的長安古意。

    自從趙洵出現在了她的生活中,這些絕美的詩詞也就隨之而來。  

    她習慣了那個男人的寵溺,習慣了他那些有些油膩但很暖人的情話。

    她喜歡了靠在他的肩膀上就這麼靜靜的欣賞這靜謐的夜色。

    有這樣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真好。

    「妾發初覆額,折花門前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十四為君婦,羞顏未嘗開。

    低頭向暗壁,千喚不一回。十五始展眉,願同塵與灰。常存抱柱信, 豈上望夫台。十六君遠行, 瞿塘灩澦堆。

    五月不可觸, 猿聲天上哀。門前遲行跡,一一生綠苔。苔深不能掃,落葉秋風早。八月蝴蝶黃, 雙飛西園草。

    感此傷妾心,坐愁紅顏老。早晚下三巴, 預將書報家。相迎不道遠, 直至長風沙。」

    便在這時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李太平抬頭去瞧,只見不是趙洵卻又是誰。

    「趙郎, 你來了!」

    李太平難以抑制本能的反應,一把撲到趙洵的懷中。

    「好一個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好一個常存抱柱信, 豈上望夫台。還好我們沒有落到這一步。」

    「沒事的, 沒事的。回來就好, 回來就好。」  

    「幾回花下坐吹簫, 銀漢紅牆入望遙。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纏綿思盡抽殘繭, 宛轉心傷剝後蕉。

    三五年時三五月,可憐杯酒不曾消。」

    見方才那首詩過於傷感了,趙洵便換了一副口吻, 以花前月下的口吻作詩一首。

    果不其然,聽到這首詩後, 李太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趙郎,你倒是討巧的很。不過這首詩確實極佳。」

    李太平暗暗思忖了片刻, 柔聲道:「再換一個風格呢。」

    「那一刻,我升起風馬, 不為乞福,只為守候你的到來;

    那一天,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的真言;

    那一月,我轉動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我轉山轉水轉佛塔呀, 不為修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天空中潔白的仙鶴,請將你的雙翅借我,我不往遠處去飛,只為與你相見。」  

    趙洵心道這才哪兒跟哪兒啊,我可是中華詩詞庫,各種風格輕鬆駕馭。

    「這個風格有些怪怪的,還是換回來吧。」

    「借問江潮與海水,何似君情與妾心?

    相恨不如潮有信,相思始覺海非深。」

    情詩方面趙洵信手拈來。

    這次李太平徹底被趙洵的才華所折服,滿意的靠在趙洵的肩膀上,欣賞著絕美的夜色。

    ...

    ...

    「夜裡風大,還是回屋裡說吧。」

    老實說這還是趙洵第一次進到李太平的閨房之中,所以或多或少會感到有些緊張。

    但是這些都是他遲早要經歷的,所以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只要他不感到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當然李太平也沒有任何尷尬的意思。

    因為她已經把趙洵當做了最親近的人,甚至比父王、王兄還要親近。

    「趙郎,我聽說這次北方蠻族大舉南下,背後還有魔宗和妖獸的支持。這是真的嗎?」  

    很快李太平就從男歡女愛之中平復了心境,話鋒陡然一轉道。

    這讓趙洵或多或少覺得有些失望。

    媽呀,他還沒有發力呢啊。

    「呃,這個恐怕是真的。種種跡象表明,魔宗和妖獸、蠻族南下並不只是一個孤立事件。」

    趙洵解釋道:「從最近發生的事情來看,似乎是這些傢伙早就商量好了一樣,會在這個時候合力攻打大周。」

    或者說,這是其他敵對勢力組成的一個反周聯盟。

    因為他們僅僅靠自己無法戰勝大周,所以只能聯合起來。

    「唉,那這樣我們有幾成勝算?」

    李太平有些擔心的問道。

    「你不必憂心,只要山長在就沒人敢放肆,包括東越國的那位號稱天下第二的劍聖魏無忌。書院就是我們最大的依仗。」

    趙洵很是淡定的說道。

    ...

    ...

    有人說,人生中最浪漫的事情莫過於陪著你的愛人慢慢變老。

    但在趙洵看來,人世間最浪漫的事情是陪著你的愛人看日出。  

    趙洵和李太平相擁一夜,看著紅彤彤的日頭跳出了地平線,緩緩的升起。

    晨光熹微之際趙洵離開了齊王府,返回不良人衙門。

    用他吟誦的那首詩來形容,就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如今李太平已經返回了長安城,返回了齊王府。

    齊王府是整個長安城之中最安全的地方,至少短時間內趙洵不用再為李太平的安全擔憂了。

    回到不良人衙門後趙洵才發現很多留宿衙門的不良人還沒有起床。

    他不由得苦笑連連。

    這些傢伙啊,當真是夠疲懶的。

    「旺財,賈大哥起床了。」

    迷迷糊糊間被人叫醒,旺財自然是有起床氣的。

    他稀里嘩啦的哭鬧個不停,趙洵無可奈何,獨自前去洗漱。

    賈興文的狀態就要好的多了。

    到底是老大哥,精神狀態轉換的很快,起到了很好的模範帶頭作用。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工夫,一眾人等才折騰完然後去吃早飯。  

    在趙洵等人的強烈建議下,如今不良人衙門的早飯水準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沒辦法,一來是抗議的人實在是太多,二來是不良人衙門的飯堂遭到外賣行業的衝擊實在是太大。

    他們屬於被倒逼著進行改良的。

    伙食質量再不改良的話,整個衙門都不會有人再願意在飯堂吃飯了。

    「唔,今天這個蒸湯包真的好吃,明允兄你多嘗嘗。」

    「嗯。」

    見趙洵一臉倦容,甚至有了黑眼圈,觀察細緻入微的賈興文問道:「明允,你昨夜出去了?」

    「嗯,去了一趟齊王府。」

    在好兄弟面前趙洵自然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實打實的說道。

    「齊王府...」

    旺財將包子咽下,十分好奇的說道:「是去見永和縣主了吧。」

    「嗯,她剛剛回到齊王府,我昨夜連夜去見的。對了,我可告訴你,這件事我沒有往外說,你可千萬不要嘴碎。」

    「哎呀,明允兄你就放心好了。我像是那種大嘴巴的人嗎?」

    旺財又是一嘴塞進一個包子,有滋有味的咀嚼著。  

    「像,我看很像。」

    趙洵苦笑連連。

    三人吃了半個時辰,吃飽喝足之後便去衙門公署辦公。

    他們剛剛坐定沒多久,便見一個青袍不良人跌跌撞撞的衝進衙署內。

    「不好了,趙大人,大事不好了。」

    趙洵眉頭一皺道:「不要著急,你慢點說。」

    「又有妖獸傷人了,是在長樂坊。」

    嘶。

    這下三人幾乎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

    不是驚訝於又有妖獸傷人,而是驚訝於妖獸傷人的坊區。

    長樂坊可和一般的坊市不一樣,這是典型的權貴聚集區。

    在這裡住的人非富即貴,隨便哪家遭殃都會鬧的天翻地覆。

    這倒不是趙洵歧視普通百姓,而是權貴們的能量確實更大,也確實更加難以擺平。

    可以預料的是,不良人有麻煩了。

    因為如今整個長安的妖獸搜查,就是不良人在牽頭。

    「你先別擔心,帶我們去看看再說。」  

    事已至此,著急上火也無濟於事。

    趙洵還是覺得應該先去看看情況再作決斷。

    ...

    ...

    長樂坊。

    宋國夫人府。

    府們外聚集了不少圍觀的吃瓜群眾。

    待趙洵率領一眾不良人前來後,這些吃瓜群眾一鬨而散。

    「趙大人,妖獸襲擊的地方就是這裡。」

    趙洵抬頭看了一眼匾額,一時間心情有些沉重。

    原因無二,這位宋國夫人算作是她的姨母。

    這種沾著親帶著故的案子是最難辦的,原因也很簡單。情和理很難調和。

    若是辦的不好,很容易惹人指摘。

    「進去看看。」

    但是再難辦,這案子還是得辦的。

    因為這是趙洵的職責。

    從他選擇成為不良人的那一刻起,他就沒得選擇。

    ...

    ...  

    宋國夫人府很大,大概跟成國公府差不多。

    此先趙洵也就是在過年的時候跟著娘親來過一次,所以對這座府邸並不算熟悉。

    所幸的是一進大門便有管家帶著引路。

    約莫行了一盞茶的工夫後,趙洵等人出現在了宋國夫人府的花園之中。

    宋國夫人崔舒琴愁眉緊鎖,一臉驚懼之色。

    「夫人,這些是辦案的不良人。」

    管家走到崔舒琴的身邊,畢恭畢敬的說道。

    「嗯。」

    宋國夫人輕應了一聲抬頭去瞧,見是趙洵方是吃了一驚。

    「洵哥兒,怎麼是你?」

    「呃...」

    趙洵也覺得有些尷尬。

    他清了清嗓子道:「姨母,我現在在不良人當差,這個案子恰好歸我管。」

    崔舒琴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是這樣的,昨夜一隻妖獸翻牆進入了我的府邸,咬死了一名護衛,咬傷了三人。」

    「這妖獸何在?」

    「傷人之後便逃走了。」  

    趙洵心中一驚。

    在他看來,宋國夫人府雖然不在皇城之中,可已經很毗鄰皇城了,這裡的禁制氣息介於外郭城和皇城之間,已是不弱。

    再者,作為頂級權貴之家,宋國夫人府的護衛能力並不弱,妖獸卻能來去自如,足以證明這妖獸的品級不低。

    趙洵推斷這妖獸至少有五品。

    「死者和傷者在何處?」

    「在後院...賀管家,你帶他去看看。」

    「遵命。」

    所幸尷尬的認親環節沒有持續太久,趙洵也算是長鬆了一口氣。

    既然進入到了辦案環節,就進入到了趙洵的節奏之中。

    趙洵先去後院看了死者。

    待管家命人把死者身上蓋著的白布掀開後,不出意料,死狀和其他妖獸咬死的死者情狀差不多。

    趙洵命人把屍體蓋上,便又動身去看傷者。

    一共三名傷者皆是宋國夫人府的護衛,如今都在一間廂房裡養傷。有專門的郎中給他們診治上藥,如今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見趙洵帶人來了,這幾名護衛都強撐著坐起身來。  

    「不必行禮,我是不良人趙洵,是來此查案的。你們躺著回話就是。」

    趙洵擔心他們強行坐起來會撕扯傷口,很是暖心的提醒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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