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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詞道:「那是誰買兇刺殺正林,石破天說也沒說?」
章衡道:「他說是司空玳。」
晚詞吃了一驚,道:「司空玳鋌而走險,一定是正林查到了對他極為不利的事。等正林回來,我們問個清楚。」
次日午後,劉密一行人抵京,晚詞收到消息,立馬丟下手頭的事,心急火燎地去香鋪找他。
劉母正在鋪子裡抱怨兒子:「出門兩個多月,也不知道給家裡寄封信,若不是章大人說你有事耽擱在洛陽,我和你爹只當你被土匪劫走了。」
原來章衡怕劉父劉母擔心,並沒有告訴他們有刺客行刺劉密。卻不想這一句戲言正中劉密的心事,他微微紅了臉,低頭吃茶。
晚詞掀開帘子走進來,見他安然無恙地坐在椅上,高興極了。
劉密抬頭對上她亮閃閃的眸子,不覺笑了,站起身道:「一別多日,少貞近來可好?」
「我好得很。」晚詞與旁邊的劉父劉母打過招呼,近前細細打量他一番,道:「劉大人清減多了,我家裡有一簍子茯苓霜,改日送來給你補補身子。」
劉密謝過她的好意,說了幾句話,鋪子裡客人多了,兩人上樓,在書房裡坐下。
晚詞這才道:「劉大人,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那幾日不知你的下落,我和章大人都擔心得吃不下,睡不著,生怕你有個山高水低。」說著語氣微哽,眼圈泛紅,怕他笑話,低頭看著地面。
劉密心中感動,道:「也是我大意了,讓你們多受累。你們此次南下,一路順利否?」
晚詞說了些路上的見聞,又道:「你還不知道,昨日我們衙門出了件奇事!」
劉密道:「什麼奇事?」
晚詞正要說,劉母在樓下叫劉密,劉密讓晚詞稍等,自己下樓去了。晚詞吃著茶,忽見一隻耗子溜進門來,後面緊跟著劉母養的獅子貓。那貓渾身雪白,長毛拖地,有十多斤重,動作卻甚敏捷,追著耗子滿地亂跑。
晚詞正看得有趣,耗子爬上一面書架的頂層,獅子貓仰頭望著它,目露凶光,肥胖的身子不可思議地一躍而起,撲上去逮住了它。
放在書架頂層的一隻官皮箱被獅子貓撞下來,掉在地上,箱蓋翻開,一本瓷藍色的冊子甩了出來。晚詞蹲下身,撿起那本冊子,封面上無明夜三個字映入眼帘,好生熟悉。
第一百四十八章
蠶成繭
這本她留在魯王府的詩集,怎麼會在劉密的箱子裡?難道他去過魯王府?驚疑不定間,上樓的腳步聲響起,晚詞下意識地將詩集放回箱子,蓋上了箱蓋。劉密端著一盤點心走進來,見裝著詩集的箱子掉在地上,詩集的主人站在一旁,神情僵了一瞬,道:「這箱子怎麼掉下來了?沒砸著你罷!」晚詞擺手道:「我沒事,是貓捉耗子時撞下來的,我正想幫你放回去。」劉密放下點心,道:「你夠不著,我來罷。」
這本她留在魯王府的詩集,怎麼會在劉密的箱子裡?難道他去過魯王府?
驚疑不定間,上樓的腳步聲響起,晚詞下意識地將詩集放回箱子,蓋上了箱蓋。
劉密端著一盤點心走進來,見裝著詩集的箱子掉在地上,詩集的主人站在一旁,神情僵了一瞬,道:「這箱子怎麼掉下來了?沒砸著你罷!」
晚詞擺手道:「我沒事,是貓捉耗子時撞下來的,我正想幫你放回去。」
劉密放下點心,道:「你夠不著,我來罷。」
不管他如何得到這本詩集,心意都是很明確的。晚詞看著他將箱子鎖好,放回書架頂層,心中滋味難以名狀。
劉密轉過身來,見她低頭吃著點心,道:「你方才要說什麼奇事?」
晚詞道:「那個石破天,我們到處尋他不著,昨日他被人打得遍體鱗傷,裝在麻布口袋裡丟在衙門大門前,你說奇不奇?」
劉密聽這做派,便想到月仙,面上詫異道:「竟有這等事,可知那人是誰?」
晚詞搖了搖頭,看著他笑道:「我們都猜是劉大人你的朋友,怎麼,你也不知道麼?」
劉密笑道:「我哪裡認識恁般厲害的朋友,你們真是高看我了!」
「不是劉大人的朋友,那會是誰呢?」章衡笑吟吟地走進來,拱手道:「劉大人,你此番受苦了,我這個做朋友的好生過意不去,帶了兩壇酒來給你壓壓驚,咱們今日不醉不歸。」
劉密道:「聽說章侍郎在揚州也遇刺了,傷得不輕,咱們也算是同病相憐。」
章衡坐下,接過他遞來的茶,道:「你在武安縣查到了什麼,逼得司空玳買兇殺你?」
劉密並不想告訴他們月仙的身世,只說道:「我到了武安縣,向知縣打聽司空觴的情況。知縣說司空觴失蹤不久,他夫人閻氏便死於瘟疫,閻老太爺要看女兒的屍首,司空玳卻攔著不讓。」
「我想閻氏必然死得蹊蹺,遂騙司空玳說有人交給我一封信和一條血汗巾,信上說是他父親司空觴殺了閻氏。司空玳信以為真,說他父親收過一個女弟子,那女弟子性情古怪,天資奇高,獨自住在外面。司空觴常常去看她,兩人關係曖昧,閻氏漸漸有所耳聞,終於忍耐不住,去那女弟子的住處,被女弟子殺害。司空觴帶著女弟子避禍遠走他鄉。」
章衡道:「那女弟子就是寧月仙?」
劉密不禁迴避他的目光,道:「多半是了,我原不確定司空玳這番說辭是真是假,但看他後來的舉動,司空觴才是兇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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