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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片官邸雲集,犯人下次或許還會這附近選擇目標。排除了守門的士卒,犯人想必是個遊手好閒,經常在外閒逛窺伺,尋空的人。
本朝沒有宵禁,夜市直至三更,五更天不到,早市又起,終日如此,雖然熱鬧,也讓犯人有機可乘。章衡家住太平坊,離利仁坊和宣化坊都不遠,夜裡走過那一片,知道巡查並不嚴。
不過對於武功高強又有頭腦的犯人,加強巡查也無濟於事,只有知道他會去哪裡,縮小範圍,暗中布防才管用。
於是問題又回到起點,怎麼才能知道他會去哪裡呢?
蘊真齋外有一面牆,每日準備的飲饌都用牌子寫了掛出來,今日中午有饅頭。
國子監的饅頭很不一般,嘉佑二十五年,即變法之初,天子親臨國子監品嘗飲饌,那日正好也吃饅頭,天子品嘗之後,十分滿意,道:「以此養士,可無愧矣!」
金口玉言,從此國子監的饅頭便身價倍增,常有學生捨不得吃,帶回去饋贈親友。平民百姓都以嘗過國子監的饅頭為榮。蘊真齋的廚子深受鼓舞,饅頭越做越精,花樣也不斷翻新。
章衡望著面前這個做成核桃樣的蕎麥饅頭,實在沒有胃口。
劉密已經把自己那個吃了一半,道:「棗泥餡的,味道還不錯,你也嘗嘗。」
章衡看看他,道:「你知道麻核桃也是一種刑具麼?」
劉密道:「知道,五年前,蔡御史府上有個丫鬟謀害主母,事發被抓,當凌遲處死,就在西四牌樓行刑。我和我爹剛好經過,我看見她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嘴,問了我爹才知道那是麻核桃。」說著明白過來,放下手裡的半個饅頭,皺眉道:「好端端地吃著飯,你想那晦氣東西做什麼?」
第十七章
望朱閣
章衡把採花賊的案子隱去苦主身份姓名說了一遍。劉密對這等無恥之徒也深感痛恨,兩人商量了一回,決定去曹門看一看。正是傍晚時分,沉悶的鼓聲自城門外傳來,兩人走出城門,只見官道兩旁半黃不綠的楊柳在風中輕擺,不遠處的靈雨寺重重殿宇沐浴在霞光中,一派神聖景象。劉密望著,道:「你可有想過,犯人怎麼知道哪些人家有女兒?」章衡道:「婦道人家,總會去上香拜佛的。」劉密道:「這寺里僧人眾多,只怕也無從查起。」次日下午本該是趙公授課,眾生齊聚一堂,等來的卻是蔣司業。趙公監管學政,有時還要進宮替皇子們解惑,大家對他的缺席也習以為常。散學後,趙晚詞走在劉密身邊,臉上是活潑潑的神色,道:「正林,你還知道京城有什麼好吃的,帶我去罷!」劉密笑道:「我知道的可多了,你喜歡吃什麼呢?」趙晚詞想了想,道:「羊腿,哪裡的羊腿好吃?」劉密道:「西門有一家做得極好,只是太遠了些,我怕你回去晚了,祭酒不放心。」趙晚詞道:「我……伯父去滄州了,半個月後才回來呢,我們這就去罷。」章衡牽著馬走在一旁,聽他們兩又商量著吃,便打算上馬走了,一聽這話,怔了怔,急聲道:「祭酒去滄州走的可是曹門?」趙晚詞一愣,見他緊盯著自己,沒來由地緊張,道:「好像……是罷,怎麼了?」章衡深深一呼吸,道:「你回去告訴趙小姐,這些天都別在家裡住了,去親戚家,去朋友家,總之人多的地方。」趙晚詞莫名其妙,道:「為何?難道有人要害我堂妹?」劉密心中明白,替章衡解釋道:「近來城中有採花賊頻頻犯案,麗泉在查案,前幾起犯人都是趁苦主家人外出之際下手,且苦主家人都是從曹門出城的。他擔心犯人看見祭酒外出,趁虛而入,加害趙小姐。」「原來如此。」趙晚詞點點頭,笑道:「多謝麗泉兄關心,趙府好歹也是官邸,有先帝賜匾,諒那小毛賊不敢來的。」章衡見她不知厲害,一時情急,語氣很沖道:「正是官邸我才提醒你,賊人武功高強,膽大非常,已經屢次在官邸得手。你別一時大意,害了你堂妹一輩子!」…
章衡把採花賊的案子隱去苦主身份姓名說了一遍。
劉密對這等無恥之徒也深感痛恨,兩人商量了一回,決定去曹門看一看。
正是傍晚時分,沉悶的鼓聲自城門外傳來,兩人走出城門,只見官道兩旁半黃不綠的楊柳在風中輕擺,不遠處的靈雨寺重重殿宇沐浴在霞光中,一派神聖景象。
劉密望著,道:「你可有想過,犯人怎麼知道哪些人家有女兒?」
章衡道:「婦道人家,總會去上香拜佛的。」
劉密道:「這寺里僧人眾多,只怕也無從查起。」
次日下午本該是趙公授課,眾生齊聚一堂,等來的卻是蔣司業。趙公監管學政,有時還要進宮替皇子們解惑,大家對他的缺席也習以為常。
散學後,趙晚詞走在劉密身邊,臉上是活潑潑的神色,道:「正林,你還知道京城有什麼好吃的,帶我去罷!」
劉密笑道:「我知道的可多了,你喜歡吃什麼呢?」
趙晚詞想了想,道:「羊腿,哪裡的羊腿好吃?」
劉密道:「西門有一家做得極好,只是太遠了些,我怕你回去晚了,祭酒不放心。」
趙晚詞道:「我……伯父去滄州了,半個月後才回來呢,我們這就去罷。」
章衡牽著馬走在一旁,聽他們兩又商量著吃,便打算上馬走了,一聽這話,怔了怔,急聲道:「祭酒去滄州走的可是曹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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