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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衡見她追上來,故意數落道:「范主事,你男子漢大丈夫,被一個黃毛丫頭劫持,羞也不羞?」
晚詞道:「大人是沒見識過曹小姐的身手,別說卑職,就是您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章衡瞥她一眼,道:「胡說八道,我豈會打不過一個黃毛丫頭,也就你,手無縛雞之力。」
晚詞看在他來救自己的份上,不和他計較,騎上馬一道去衙門。
今日天氣晴和,街市上車馬駢闐,十分鬧熱。兩人緩緩並行,章衡忽問:「你是怎麼出來的?」
晚詞低頭道:「我給曹小姐講了個故事,她便放我走了。」
章衡好奇道:「什麼故事這樣管用?」
晚詞看著這眉清眼俊的有情郎,一瞬間竟有和盤托出的衝動。忽聞搖鈴聲疾響,幾輛載滿貨物的太平車從岔路口駛出來,兩人停住馬,等他們過去。
晚詞道:「話本上看的故事,專騙小姑娘的。」
章衡笑了笑,沒有再問。
第七十七章
解連環(八)
到了衙門,晚詞跟著章衡進了值房,道:「大人,卑職卻才在曹府發現一些線索,殺害白甲的兇手或許就是曹經略的手下。」章衡意外道:「什麼線索?」晚詞道:「兇手留下的血衣袖口上沾了一塊朱漆,而曹小姐的院子裡有一處欄杆才剛上過漆。曹小姐說上漆的人叫霍閱,是曹經略的親隨,正符合您對兇手是軍隊中人或者服過兵役的判斷。」「而且白甲之妻方氏曾有一名恩客叫曹贄翁,卑職先前看見這個名字,並不知是誰,今日在曹小姐房中的一幅字上看見,才知道贄翁便是曹經略的別號。」章衡坐在椅上,雙手交叉,沉吟片刻,道:「你覺得是曹承志與方氏舊情復燃,嫌白甲礙眼,便派親隨殺了他?」晚詞點點頭,道:「要不然怎麼這樣巧,曹承志一回京,白甲便死了?」
到了衙門,晚詞跟著章衡進了值房,道:「大人,卑職卻才在曹府發現一些線索,殺害白甲的兇手或許就是曹經略的手下。」
章衡意外道:「什麼線索?」
晚詞道:「兇手留下的血衣袖口上沾了一塊朱漆,而曹小姐的院子裡有一處欄杆才剛上過漆。曹小姐說上漆的人叫霍閱,是曹經略的親隨,正符合您對兇手是軍隊中人或者服過兵役的判斷。」
「而且白甲之妻方氏曾有一名恩客叫曹贄翁,卑職先前看見這個名字,並不知是誰,今日在曹小姐房中的一幅字上看見,才知道贄翁便是曹經略的別號。」
章衡坐在椅上,雙手交叉,沉吟片刻,道:「你覺得是曹承志與方氏舊情復燃,嫌白甲礙眼,便派親隨殺了他?」
晚詞點點頭,道:「要不然怎麼這樣巧,曹承志一回京,白甲便死了?」
章衡道:「你的推測不無道理,但僅憑這點線索,只怕曹承志不肯放人。他們這些武官對身邊人都很維護,除非有更確鑿的證據或者證人,讓他無話可說。」
晚詞其實在血衣上聞到了倒仙香的味道,卻不能告訴章衡,急得抓了抓頭髮,道:「我對曹小姐說我家有一處要上漆,她答應讓霍閱來幫忙,我們先試探試探他如何?」
章衡點了點頭,道:「此計可行。」
晚詞道:「正好明日休沐,那我便讓霍閱明日下午來我家。大人……要來麼?」
章衡道:「自然要去的。說起來,我還不曾去過你家。」
晚詞有些不好意思,低頭道:「大人一直對卑職照顧有加,卑職早該請大人到寒舍坐坐的。只是大人一向公務繁忙,卑職也不知怎麼開口。」
章衡笑了笑,道:「曹承志的親隨,想必武藝不俗,明日我帶幾個人,你做好準備。」
兩人商議妥當,晚詞回自己的值房去,走在轉廊上,聽見拐角處有人道:「你知道麼,咱們這兒的小范主事一早上被曹經略家的千金劫走了!」
「有這等事?」
「千真萬確,我在街上親眼瞧見的。曹小姐讓小范主事跟她走,小范主事不從,曹小姐便跳到他馬上,連人帶馬劫走了。」
「喲!真不愧是將門之女,你說她怎麼不來劫我呢?」
「你有人家小范主事生得細皮嫩肉,唇紅齒白麼?」這話語氣帶刺。
「嘿嘿,我看他那樣兒多半是個銀樣蠟槍頭。」
兩人說著都笑將起來,見晚詞走出來,笑容立時都僵在臉上。晚詞一言不發,神情淡漠,好像他們說的不是自己,默默走了過去。
銀樣蠟槍頭,這種羞辱男人的話在她聽來,根本無關痛癢。
值房裡,彭主事和四名書吏看她的目光都有些怪異。
晚詞在位置上坐下,過了一會兒,彭主事湊近她,先開口道:「少貞,聽說你被曹小姐劫走,我們正擔心呢,沒事罷?」
晚詞笑道:「我一個大男人,能有什麼事?」
彭主事道:「沒事就好,這曹小姐也真是無法無天,一點不像個姑娘家。」
到家絳月又問了一遍,驚嘆一遍。晚詞估摸著沒個一兩月,這事過不去了。
次日午後,章衡帶著四名兵士來到范寓,晚詞急忙迎出來。章衡穿著一身常服,四名兵士俱是家僕打扮。
走到廳上,章衡打量四周陳設,道:「少貞,你這裡倒是個鬧中取靜的好地方。」
晚詞笑道:「蝸居之地,大人謬讚。」<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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