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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與趙小姐生米做成熟飯,還怕趙公不答應?「商英,我一片誠心,並無他意,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朱大公子,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趙晚詞轉身從一條羊腸小徑走了。朱海通看著她的背影,恨恨地咬了咬牙。次日下午,趙公應召入宮,趙晚詞便獨自乘車回家。這時候街上正熱鬧,兩旁的包子鋪,肉鋪,茶鋪都人滿為患,擺出來的桌椅幾乎把路堵住。香糖果子,蜜煎雕花,炸鵪鶉,蔥潑兔,種種香氣混雜在一起,叫人口舌生津。車馬走得慢,外面的香氣直往車子裡鑽,勾得趙晚詞腹中饞蟲大鬧,終於忍不住,叫車夫停車,跳下車道:「你們回去罷,我在外面吃過了再回去。
常雲間一愣,道:「誰告訴你的?」
趙晚詞道:「沒有人告訴我,我自己猜的。我第一天看見你,你身上有透骨草,大黃,當歸還有酒的味道,這是跌打損傷的方子,我以為是你受傷了。可是後來你身上又有其它藥味,我便猜你家是開醫館的,對也不對?」
常雲間神情詫異,冷笑一聲,道:「商英兄好靈的鼻子,我家正是開醫館的,比不得你們官宦世家,書香門第。」說罷,疾走幾步甩開了她。
趙晚詞討了個沒趣,嘀咕道:「還是個男子漢,恁小心眼兒。」
沒走兩步,一人從拐角處轉出來,看見她,熱絡地招呼道:「商英兄!」
竟是朱海通,趙晚詞見他那張四四方方的紫膛臉滿是笑容地走過來,甚是詫異,道:「朱大公子,你有何貴幹?」
「叫我海通就好。」朱海通一副與她相識已久的樣子,伸手欲勾她的肩。
趙晚詞眉頭一皺,讓開了。
朱海通臉色僵了僵,掠過一絲不快,收回手,親切道:「商英,你剛來國子監,按理說我們該輪流做東請你吃酒。擇日不如撞日,今晚一起去風荷院怎麼樣?」
雖然對行院裡的風光很有些好奇,趙晚詞還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他的邀請。
她傻麼,這朱海通分明和平泰一樣,都不是善茬,她截了施羽給他寫的詩,他反而來請她吃酒,必然不懷好意。
朱海通不計前嫌,其實都是為了趙小姐,他知道自己入不了趙公的眼,只能拉攏趙小姐的這位堂兄,指望他替自己牽線搭橋,若能與趙小姐生米做成熟飯,還怕趙公不答應?
「商英,我一片誠心,並無他意,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朱大公子,咱們道不同,不相為謀。」趙晚詞轉身從一條羊腸小徑走了。
朱海通看著她的背影,恨恨地咬了咬牙。
次日下午,趙公應召入宮,趙晚詞便獨自乘車回家。這時候街上正熱鬧,兩旁的包子鋪,肉鋪,茶鋪都人滿為患,擺出來的桌椅幾乎把路堵住。香糖果子,蜜煎雕花,炸鵪鶉,蔥潑兔,種種香氣混雜在一起,叫人口舌生津。
車馬走得慢,外面的香氣直往車子裡鑽,勾得趙晚詞腹中饞蟲大鬧,終於忍不住,叫車夫停車,跳下車道:「你們回去罷,我在外面吃過了再回去。」
其他人只好回去,留下文竹跟著她。主僕兩個正在街上逡巡,不知吃哪一家好,迎面走來兩個人,卻是章衡和劉密。
劉密向趙晚詞招手,走近笑道:「商英兄,你還沒吃晚飯麼?」
「正在看呢。」趙晚詞目光落在章衡手中嶄新的《兩河經略》上,心想待會兒也去買本看看,口中問道:「你們吃過了麼?」
劉密道:「還沒有,聽說商英兄是從洛陽來的,想必對這裡不大了解,若是信得過我,我帶你去嘗嘗京城做得最好的雜碎湯,如何?」
趙晚詞雖然生長在京城,但畢竟是個未出閣的小姐,對市井街坊上的事所知甚少,聞言十分歡喜,道:「那就麻煩正林兄帶路了。」
劉密道:「麗泉要一起去麼?」
章衡不喜葷腥,雜碎湯這種美味他無福消受,劉密明知故問,不過是出於客氣。
果不其然,章衡道:「你們去罷,我回家吃。」
趙晚詞跟著劉密拐了幾個彎,還沒走到麥秸巷便問道:「可是快到了?」
劉密道:「是快到了,你怎麼知道的?」
趙晚詞道:「我聞出來的。」又道:「你身上總有不同香料混雜的味道,你家一定是開香鋪的。」
劉密一臉佩服之色,道:「厲害,厲害,改天我帶幾塊香料來考考你。」
趙晚詞笑道:「樂意奉陪。」
兩人說著話,走到麥秸巷裡一間不起眼的店面前,濃郁的香氣便是從店裡飄散出來的。這家店連塊像樣的招牌都沒有,只有一塊木板,上面寫了百里雜碎湯五個大字,字跡有些稚嫩。
雖然位置偏僻,裡面客人倒是不少,十幾張桌子幾乎坐滿了。兩人在僅剩的一張空桌旁坐下,點了兩碗雜碎湯。店裡只有一個夥計,因此忙得很,放下兩隻茶碗和一壺熱茶便去招呼別人了。
劉密因見章衡每次出來吃飯,都要把茶碗杯箸燙一遍才放心,心想他們官宦子弟大多如此,便拎起茶壺往一隻茶碗裡倒了些熱茶,晃了一晃,倒在旁邊的痰盂里。
趙晚詞心想這人還怪講究,自己用另一隻茶碗倒了茶。劉密正要把燙乾淨的茶碗給她,見她已經吃上了,愣了一愣,不禁失笑。
趙晚詞道:「你笑什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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