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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衡看了眼晚詞,暗自慶幸,口中感慨道:「十多年前的事了,大伯還記得。」
章徵道:「我記得六哥小時候也愛聽口技,還說要……」一語未了,章衡拿起一個橘子塞住他的嘴,道:「就你話多,安安靜靜地聽戲罷。」
樂聲嘈雜,晚詞並未聽見他們說的話。聽了幾齣,安國公被夫人請走了,少爺們便像脫了緊箍咒,一個個上躥下跳,划拳斗酒,好不熱鬧。
唯有章衡和晚詞兩人老老實實地坐著,章徵端起一杯酒,走過來對晚詞道:「范主事,上回見面還是在刑部衙門,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來,我敬你一杯。」
晚詞起身舉杯與他碰了一下,仰脖飲盡。
章徵道:「范主事,我六哥少年老成,你休要學他,來和我們划拳罷。」
晚詞道:「我不會。」
章徵有些詫異,莞爾道:「不會也無妨,我教你。」
章衡道:「你們玩你們的,拉上她做什麼?」
正說著,一個丫鬟跑過來道:「六少爺,老爺請您過去一趟。」
章衡便留下晚詞,自己去了。他一走,晚詞也像脫了緊箍咒,跟著章徵他們一條龍,哥倆好,三星照地划拳行令。章衡聽安國公嘮叨了兩炷香的功夫,回來一看,晚詞正挽著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腕子,在燈影里和章衍吃酒。
章衍道:「范主事,你跟著六哥,一定吃了不少苦罷。」
晚詞點點頭,語氣微醺,道:「你六哥這個人吹毛求疵,貫會雞蛋裡挑骨頭,茶壺裡煮餃子,心裡想什麼,嘴上從來不說,你猜得著是你運氣好,猜不著算你倒霉,跟著他做事,豈是一個苦字了得!」
這番話說到了章徵心坎上,他激動地一拍桌子,道:「說得好!想不到范主事你短短數月便將六哥的為人看得如此透徹,佩服佩服,來,我再敬你一杯!」
兩人又吃了一杯,見章衡來了,忙把話題岔開。
章衡見晚詞目光渙散,面上泛紅,情知醉了,不動聲色地放下她衣袖,道:「天不早了,我送你回去罷。」
第九十一章
合歡帳
晚詞腳步踉蹌跟著章衡,走出安國公府,坐上了馬車。章衡冰涼的手在她滾熱的腮上一擰,聲音泠然道:「跟著我,有那麼苦?」晚詞打了個激靈,倦眼睜開些許,看著他訕笑道:「大人對卑職關照有加,卑職一直感激在心,方才不過是玩笑,您別當真啊。」章衡笑了笑,道:「我聽著倒像是真心話。」晚詞急忙搖頭否認,方才吃的酒後勁大,這一搖頭暈得厲害,誒呦一聲捂住了額頭。
晚詞腳步踉蹌跟著章衡,走出安國公府,坐上了馬車。
章衡冰涼的手在她滾熱的腮上一擰,聲音泠然道:「跟著我,有那麼苦?」
晚詞打了個激靈,倦眼睜開些許,看著他訕笑道:「大人對卑職關照有加,卑職一直感激在心,方才不過是玩笑,您別當真啊。」
章衡笑了笑,道:「我聽著倒像是真心話。」
晚詞急忙搖頭否認,方才吃的酒後勁大,這一搖頭暈得厲害,誒呦一聲捂住了額頭。
章衡怕她要吐,將她扶到車門邊坐著,吩咐車夫駕慢點,又責備道:「我不過走開一會兒,你便沒了顧忌,吃這麼多酒,萬一叫人看出來,不是鬧著玩的。」
晚詞靠著他的肩,半醉半醒道:「太小心了也不正常,我曉得有你在,不會出什麼差錯。」
章衡一怔,圈著她的手臂緊了緊,憐惜道:「想這麼多,難怪氣色總不見好呢。」
到了范寓,章衡將她放在臥房暖炕上,讓絳月去煮一碗醒酒湯來。酒勁發作,晚詞益發口乾舌燥,眉眼餳澀,兩腮塗了胭脂一般。章衡看著,忍不住俯下身吻她嬌唇。晚詞朦朧間嘗到一點濕潤,不管不顧,張開口汲取更多。
章衡叫她吮吸得渾身酥麻,心下猛跳,有些猝不及防,雙手捧住她的臉,稍稍撤離,再貼上去,舌尖探入牙關,戲弄她因醉酒而略顯笨拙的丁香舌。她像一道酒糟圓子,嫩滑軟糯,香甜醉人。
晚詞漸漸喘不過氣,抬手推他,哪裡推得動,嗚咽著掙紮起來。章衡鬆開她,她猛吸了口氣,睜開眼,對上他沉沉鳳目,欲望淵藪,有種本能的害怕,手腳並用往後退縮。
章衡攔腰抱住她,笑道:「去床上好不好?」
晚詞使勁搖頭,搖了兩下,只覺天旋地轉,遂停住道:「不要!」
她語氣果斷,眼神驚慌,章衡置若罔聞,視若無睹,抱起她走到那張描金鏤花的拔步床邊,將她按在錦被上寬衣解帶。晚詞兩手被他制住,只穿著綾襪的雙腳在他腿上亂蹬亂踢,很有貞潔烈婦的模樣。
燭火搖紅,章衡笑了一笑,像是洞悉了某種小伎倆,一把扯開她的衣領,露出大半香肩。晚詞臉上騰地燒起來,章衡低頭舔舐著她的下唇,輕輕咬了一口,順著纖細白膩的脖頸兒吻下去。
他溫熱的吐息噴灑在頸間,晚詞閉上眼睛,感覺他像一隻進食的大貓,舌頭上有倒刺,沾著迷藥,颳得人不怎麼疼,只是酥癢,身子愈來越軟,抵抗也變得力不從心。
章衡鬆開她的手,將她上身微微抬起,剝下那一層層礙事的衣衫,只剩下裹胸的素白生絹。女兒家的那點豐腴都被纏住,越發顯得香肌瘦怯。
涼意侵膚,激起幾分清醒,晚詞羞恥難當,扭身往被子裡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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