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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黑漆漆的,那洞裡卻透出一點光亮,兩人走到門口,只聽一把嬌滴滴的女聲連喘帶顫道:「我的好哥哥,你輕點,奴家受不住了。」
一個男聲低低地笑道:「乖小肉,方才還叫我快些進去呢。」
竟有人在裡面偷歡,晚詞好不尷尬,指了指假山後面,湊到十一娘耳邊低聲道:「我們去那邊等等罷。」
她口中暖氣呵得耳朵酥麻,章衡僵了片刻,才點點頭,與她走到假山後面。那洞裡的活春宮與他們僅隔著一道石壁,章衡聞著晚詞身上的淡香,聽著她淺淺的呼吸,慾念在黑燈瞎火里無限膨脹。
晚詞腰上一緊,被十一娘帶入懷中,以為她怕自己冷,順從地貼上她平坦的胸膛。
章衡擁著這花枝般一捏就碎的人兒,再不敢妄動,下頜抵著她的發頂心,輕輕嘆了聲氣。
這都是他欠她的。
晚詞道:「姐姐,你為何嘆氣?」
章衡道:「我是心疼妹妹的園子被這些人糟蹋,也不知他們什麼時候完事。」
晚詞道:「這些都是身外之物,隨他們去罷。」
章衡道:「那幅畫有何特別之處,妹妹這樣著緊?」
晚詞默了默,道:「是一位很要好的朋友送給我的。」
雖然很想知道她這朋友是誰,章衡卻不再問了。過了三盞茶的功夫,一對男女才打著燈籠從洞裡走將出來。那女子穿著水紅長襖,綠閃緞裙,生得妖嬈。男子穿著象牙白織金長袍,燈光照在他臉上,竟是章徵。
第七十五章
解連環(六)
原來章衡去年便叫章徵出面,花三千兩從趙萊手中買下了這座宅院,為的就是不讓別人糟蹋這地方。章徵不解其意,也沒有多問,倒是時不時地過來轉轉,見溶月洞幽靜別致,心中喜歡,常帶著女伴過來私會。章衡哪知他有這勾當,眼下撞見,氣不打一出來,礙於晚詞在旁,只得忍耐。晚詞乍看那人好像章衡,驚得渾身僵住,心直往下墜,又聽他道:「這麼晚了,太太那裡你也回不去了,就在我房裡歇罷。」卻不是章衡的聲音,才把一顆心拽住,漸漸緩過勁來。待章徵與那女子走得遠了,章衡與晚詞走到洞裡,一股情事後的曖昧氣息縈繞四周。章衡點起火捻子照了一照,只見這裡設有床榻桌椅,床上寢具精美,被褥凌亂,桌上放著一套茶具,地上還有一個炭盆。晚詞納悶道:「方才那人好像是安國公府的九少爺,他怎麼會在這裡?」
原來章衡去年便叫章徵出面,花三千兩從趙萊手中買下了這座宅院,為的就是不讓別人糟蹋這地方。章徵不解其意,也沒有多問,倒是時不時地過來轉轉,見溶月洞幽靜別致,心中喜歡,常帶著女伴過來私會。
章衡哪知他有這勾當,眼下撞見,氣不打一出來,礙於晚詞在旁,只得忍耐。
晚詞乍看那人好像章衡,驚得渾身僵住,心直往下墜,又聽他道:「這麼晚了,太太那裡你也回不去了,就在我房裡歇罷。」卻不是章衡的聲音,才把一顆心拽住,漸漸緩過勁來。
待章徵與那女子走得遠了,章衡與晚詞走到洞裡,一股情事後的曖昧氣息縈繞四周。章衡點起火捻子照了一照,只見這裡設有床榻桌椅,床上寢具精美,被褥凌亂,桌上放著一套茶具,地上還有一個炭盆。
晚詞納悶道:「方才那人好像是安國公府的九少爺,他怎麼會在這裡?」
章衡道:「這種好色之徒好比那野貓野狗,到處是窩,不必理會。」說著從褡褳里取出兩把鐵鏟,遞給她一把。
晚詞向角落裡鏟了一下,道:「就是這兒了。」
兩人合力,不多時便挖出一軸油布包裹的畫。填平坑,晚詞拿著畫,和十一娘翻出院牆,騎馬回到范寓,已是二更天氣。
章衡在她房門前站住,道:「夜深了,我去睡了,妹妹也早點睡罷。」
晚詞道:「辛苦姐姐了。」
章衡自去西廂房睡,晚詞走到房中,打開畫軸,斜倚熏籠默默看了半晌,捲起來收在箱子裡,寬衣上床睡了。
卻說晚詞離開曹府後,曹小姐便興沖沖地走到父親面前,問道:「爹,他怎麼說?」
曹承志摸了摸她的頭髮,委婉道:「這個范宣英武不足,文弱有餘,爹看著與你不甚相配,還是另擇俊傑罷。」
曹小姐眉頭一蹙,道:「我不,我就要這個范宣!」
曹承志再三數說范宣的不好,江書記也在一旁幫腔道:「小姐,我看范宣命犯桃花,將來少不得一屁股風流債,實非良配啊。」
曹小姐胸有成竹道:「不打緊,有我看著他,保管他老老實實的。」
曹承志見女兒吃了秤砣鐵了心要嫁范宣,無可奈何,道:「嫻嫻,不是爹不想成全你,是人家不願高攀,強扭的瓜不甜,算了罷。」
曹嫻嫻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道:「他不願娶我?」
她知道京城想娶她的人排成隊,能繞皇城三匝,卻沒想到范宣不在這長龍般的隊伍中。她是個好勝的姑娘,范宣拒婚讓她感覺像一場比試,還沒交手,便敗下陣來。
次日有朝會,天不亮,章衡便離開范寓,回到家中換了衣帽,乘轎往皇城去。家人打著火把燈籠,迎面遇上安國公的轎子,便讓他們先行。前前後後,數十隻火把照得一整條街亮若白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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