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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紅酥手
「他查到你和魯王關係不和,嘉佑三十四年夏天,魯王府有柳樹精作祟,而你詩集裡的詩自從柳樹精出現,語氣便大不相同。你最後一首詩寫在服毒自盡前的半個月,全然不像一個心存死志之人所作。」「他疑心你沒有死,是那個假扮柳樹精的人助你詐死逃出了魯王府。這番推測他不能對別人說,只能對我說。彼時我已與你相認,我怎麼忍心騙他?」那藏在詩集裡的線索比蛛絲還細,晚詞萬沒想到有人能夠發掘出來。就像當初她以為自己女扮男裝,騙過了國子監的一眾英才,哪知他早就看破。他是猜謎的高手,尤擅長猜她出的謎。即便那段落魄的往事她不願被人知曉,但有知音若此,何嘗不是一種安慰。
「他查到你和魯王關係不和,嘉佑三十四年夏天,魯王府有柳樹精作祟,而你詩集裡的詩自從柳樹精出現,語氣便大不相同。你最後一首詩寫在服毒自盡前的半個月,全然不像一個心存死志之人所作。」
「他疑心你沒有死,是那個假扮柳樹精的人助你詐死逃出了魯王府。這番推測他不能對別人說,只能對我說。彼時我已與你相認,我怎麼忍心騙他?」
那藏在詩集裡的線索比蛛絲還細,晚詞萬沒想到有人能夠發掘出來。就像當初她以為自己女扮男裝,騙過了國子監的一眾英才,哪知他早就看破。
他是猜謎的高手,尤擅長猜她出的謎。即便那段落魄的往事她不願被人知曉,但有知音若此,何嘗不是一種安慰。
晚詞心中酸軟,道:「原來你們一直在騙我。」
章衡撫著她的髮鬢,道:「現在知道了,是不是很感動?」
晚詞不作聲,她不能在他面前承認自己被另一個男人感動,也不能否認自己確實很感動。章衡冷哼一聲,剝了她的衣褲,分開兩條粉腿,徑直往裡闖。
晚詞好氣又好笑,一面扭腰閃躲,一面道:「你自己告訴我,又不許我感動,這是什麼道理?」
章衡自有其道理,只是說不得,心中憋悶,展臂圈住她的腰,道:「你也別太感動,我看正林另有心上人了。」
晚詞撲哧笑了,道:「我說你這個醋罈子怎麼肯說實話了,原來如此!」
章衡心思被她道破,有些羞惱地將她用力一按,緊緊地皮肉相貼。她一點都不乾澀,抹了層油般,叫他險些滑到底。
晚詞憋了口氣,徐徐地吐出來,看著黑暗中他起伏的輪廓,低聲道:「其實在我心裡,誰也比不過姐姐。」
章衡動作一頓,道:「我也比不過麼?」
晚詞很不屑地笑了一聲,他低頭咬她的唇瓣,道:「你那好姐姐能讓你這樣快活?」
晚詞使勁掐他的腰,他哈哈笑起來,兀自暢快地顛鸞倒鳳,曲盡其趣。
次日章衡告訴劉密,晚詞已經知情,約他傍晚去范寓吃飯,又叮囑道:「她並不知道我去過魯王府,你莫要說漏嘴。」
劉密笑道:「你難道要瞞她一輩子?」
章衡嘆了口氣,沒有說話。他隱約覺得晚詞猜到了幾分,可是她要裝糊塗,他也不敢點破。
兩人來到范寓,晚詞並未像平日那樣出來迎接。走進後院西面的花廳,只聽一陣輕微的衣料摩擦聲,珠簾後顯出一道麗影,滿頭青絲挽疊如雲,斜簪著兩股紫鸞釵,身上藕荷畫衣,銷金羅裙,行動處波紋簇簇,風流暗生。
絳月搴起帘子,扶著她走將出來,她笑靨盈盈,嬌奪芙蓉,與男裝的模樣判若兩人。
饒是來時做足準備,劉密親眼見她如此打扮,還是呆住了。他曾經有幸見過一次,在八年前的雙泉觀後殿,她翠冠珠履,一襲青縐花裙,春妝成美臉,玉捻就精神,一顰一笑歷歷在目。
晚詞注視著他,不加掩飾的眼神蘊著千言萬語,口中道:「正林,你們兩個瞞得我好苦!」
一聲正林,那張易容後的臉與記憶中重疊,劉密怔怔地看著她,壓抑已久的情緒齊湧上心頭,不覺紅了眼眶。
怕章衡多心,他忙低頭作揖,笑道:「我該叫你趙小姐,還是嫂夫人?」
章衡道:「還是叫晚詞罷,如今記得這個名字的人不多了,等成了親再叫嫂夫人不遲。」
劉密道:「晚詞,你莫怪我讓麗泉瞞著你,實在是有些事,提起來怕你傷心。」
晚詞忙道:「我明白,我原也不該瞞著你,只是茲事體大,連累麗泉已是情非得已,又怎麼能再連累你。」
劉密笑道:「大家同窗一場,說什麼連累不連累。你還活著,便再好不過了。」
三人坐下共飲一杯,皆是滿心歡喜,章衡道:「這下好了,你們有什麼話也不必遮遮掩掩,其實我早就想讓你們相認,省得我左右為難,勞神費力。」
晚詞和劉密都在心裡笑他這話虛偽,明明一開始,他也不想他二人相認,眼見遮不住了,便裝起大度來。
三人拋開顧忌,便有說不完的話,這頓飯直吃到二更天氣。晚詞有了幾分酒意,劉密告辭離開,章衡也要走。晚詞不便送出門,扶著絳月的手,站在池塘邊目送他們。
章衡走在迴廊上,忽想起一事,讓劉密稍等,轉身走向她。
劉密透過旁邊的海棠漏窗,看見章衡走到晚詞面前,從袖中拿出什麼東西,月光下熠熠生輝。晚詞接過來看了看,又遞到他手上。章衡替她簪在鬢邊,端詳一回,笑著走回來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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