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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詞心中一酸,恐懼與嫌棄頓時減輕了許多。劉密握住女屍一隻腳,神色坦然地脫下了她的鞋襪。晚詞尋思著他和章衡過去指定沒少做這種事,真箇志趣相投,與眾不同,難怪有這般交情。
第二十四章
詠金蓮
她的腳纖細小巧,形狀優美,腳趾和足背上有細密的弧形齒痕。三雙眼睛仔仔細細地看過,那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什麼,對視一眼,臉色都古怪起來。唯獨晚詞滿眼疑惑,道:「這好像是人咬的,誰會去咬她的腳?」劉密望了望她,說不出口。章衡道:「除了她的男人,還能有誰?」晚詞看過不少艷情話本,聞言一怔,又想了想,臉上登時燒起來,所幸其他兩人都看著屍體,沒有看她。晚詞尷尬地摸了下鼻子,也看著屍體,看著那雙布滿齒痕的腳,一首詩忽然跳入腦中,她喃喃念道:「六寸膚圓光緻緻,白羅繡屧紅托里。公子王孫欠風流,卻重金蓮輕綠齒。」章衡瞥她一眼,道:「對著屍體,你還有興致作詩,這份風流我們是比不了。」晚詞顧不上與他鬥嘴,解釋道:「這詩不是我作的,是我在家荃房中看到的。他那個匣子裡的詩稿,大多是寫女人腳的。」有這等癖好的男子雖然不少,但也沒到比比皆是的地步。章衡心中一喜,道:「你幾時去過他的房間?去做什麼?」晚詞道:「就是那日馬術課上,我和正林撿到家荃丟的香囊,我看上面繡的圖案有些怪異,恐怕家荃與邪教有染,害了孫小姐,次日便偷偷去他房中查看。其實昨晚我便懷疑他了,你們想,若是家荃知道孫小姐和雲間的事,雲間自然變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且我在他房門鎖上發現一根頭髮,是專防別人偷偷進門的。他如此小心謹慎,要做下這般圈套陷害雲間,也不足為奇。」這番推測有理有據,可終究只是推測。劉密道:「那個金蛇纏兔的香囊,我看了也覺得奇怪,正好那日有個閩南的客人來店裡,我便向他打聽這東西有何寓意。他說只是招財的意思,當地很常見,不過這種香囊一般都是成雙成對的,男佩金蛇,女佩銀蛇。」章衡道:「如此說來,家荃在家鄉應該有一相好的女子,或許就是棺材裡這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來京城找家荃商量對策。可是家荃已得孫尚書青睞,又恨雲間博得孫小姐芳心,便想了個一石二鳥的毒計,殺害這女子嫁禍給雲間。」他垂眸看著女屍的臉,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棺木沿,道:「仵…
她的腳纖細小巧,形狀優美,腳趾和足背上有細密的弧形齒痕。
三雙眼睛仔仔細細地看過,那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什麼,對視一眼,臉色都古怪起來。
唯獨晚詞滿眼疑惑,道:「這好像是人咬的,誰會去咬她的腳?」
劉密望了望她,說不出口。
章衡道:「除了她的男人,還能有誰?」
晚詞看過不少艷情話本,聞言一怔,又想了想,臉上登時燒起來,所幸其他兩人都看著屍體,沒有看她。
晚詞尷尬地摸了下鼻子,也看著屍體,看著那雙布滿齒痕的腳,一首詩忽然跳入腦中,她喃喃念道:「六寸膚圓光緻緻,白羅繡屧紅托里。公子王孫欠風流,卻重金蓮輕綠齒。」
章衡瞥她一眼,道:「對著屍體,你還有興致作詩,這份風流我們是比不了。」
晚詞顧不上與他鬥嘴,解釋道:「這詩不是我作的,是我在家荃房中看到的。他那個匣子裡的詩稿,大多是寫女人腳的。」
有這等癖好的男子雖然不少,但也沒到比比皆是的地步。
章衡心中一喜,道:「你幾時去過他的房間?去做什麼?」
晚詞道:「就是那日馬術課上,我和正林撿到家荃丟的香囊,我看上面繡的圖案有些怪異,恐怕家荃與邪教有染,害了孫小姐,次日便偷偷去他房中查看。其實昨晚我便懷疑他了,你們想,若是家荃知道孫小姐和雲間的事,雲間自然變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且我在他房門鎖上發現一根頭髮,是專防別人偷偷進門的。他如此小心謹慎,要做下這般圈套陷害雲間,也不足為奇。」
這番推測有理有據,可終究只是推測。
劉密道:「那個金蛇纏兔的香囊,我看了也覺得奇怪,正好那日有個閩南的客人來店裡,我便向他打聽這東西有何寓意。他說只是招財的意思,當地很常見,不過這種香囊一般都是成雙成對的,男佩金蛇,女佩銀蛇。」
章衡道:「如此說來,家荃在家鄉應該有一相好的女子,或許就是棺材裡這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來京城找家荃商量對策。可是家荃已得孫尚書青睞,又恨雲間博得孫小姐芳心,便想了個一石二鳥的毒計,殺害這女子嫁禍給雲間。」
他垂眸看著女屍的臉,手指輕輕地敲擊著棺木沿,道:「仵作說她已有四個月的身孕,四個月前正是年關,大家都回家了,時間也對得上,可仍然沒有證據,只能把這番推測告訴姚伯,請他派人去家荃家鄉打探消息。她這個樣子,若是認識的人,應該還能認出來。」
劉密道:「可是閩南路途遙遠,一來一回屍體早已腐爛,怎麼認?」
沒法認,章衡眼神黯淡下來。晚詞咬著嘴唇,欲言又止。劉密替女屍穿好鞋襪,三人皆是沉默。
外面瀟瀟颯颯,風雨大作,窗戶被搖撼得吱吱作響,忽然哐的一聲,狂風吹開窗戶,大團雨絲飛進來,燈光中白辣辣的,撲了女屍一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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